席间,众人将花闲团团包围。
“太爷爷啊,您这白胡须可真好看,闲儿给您梳梳,可就更好看啦!”众人听到เ这可爱小娃ใ的轻吟软语,一时欢声笑语,温馨一片。
“……”
“怎么了?九哥,人家很忙的。我要我要我要长大,我要……”
这股味道如一袭花香,直冲进花闲的小鼻子,顺着气管一路横冲直撞,直达全身各个脉络,醍醐灌顶ะ般,灌溉了花闲的四肢百骸。
“看够了吗?”少年薄唇轻启,冷凝中竟隐隐散出一股隐约的柔意。他是对着花闲的。
“十二哥?嘿嘿,还是咱十二哥最可爱!”花闲跑到队伍的最左侧,决定从最小的开始,各个击破。
“老六,闲儿的阿爹是不是叫花定安?”
顔子君心中不敢确定,闲儿才那么一丁点大,被坏人拐走了也说不定。
“闲儿,这边再亲一下,九哥就特许你今日骑高头大马去用餐。”例行诱哄战又拉开了帷幕。
颜家家教甚严,一众子孙皆要读书,习字,练武,种田,男儿郎更是自5岁起便要下田躬耕。花闲一直奇怪,这要有多忙,才能完成所有的事情啊!
“嘿嘿,真好看。”自顾自摆弄了一番,便要往花闲的头上套去。
花闲只是咯咯笑,呵呵,生活平淡如水,又没有玩具,即使有,她也没兴趣,除了玩玩她的小相公,她实在想不出来还能玩什么。
颜母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
她梦见李梦泽来找她,说想她了,要跟她和好。她欢天喜地,喜不自禁。跑到屋里去打扮,出门来,却看到李梦泽牵了小柔的手,冷冷的对着她笑。而小柔还是用她那样柔情似水的眼神,深情款款的凝望着李梦泽。
一天,就这样热热闹闹过去了。
花闲终于,彻底,呆掉!
可是这声音,怎么这么奇怪呢,好像是从她身上出来的!而且周围嘈杂不已。
女孩手抚撞上大铁门的额头,对着大叔嘿嘿傻笑!大叔一口湖北襄樊口音,加上他的粗哑高嗓门,起火来,别有一番๘韵味。这时候,听到动静的阿姨跑了出来,拽着大叔的胳ฑ膊,“你不会好好说话的撒,把孩子吓坏了撒!”嘴里说着,紧接着跑去开门,还不忘叮嘱着:“回去早点睡,别ี熬夜了撒!”
花闲是被送嫁亲友们的叽喳声吵醒的。
“闲儿啊,你打算长大做个彻底的才女?”
“可是,才女有什么好嘛,女子无才便是德。能读文识字即可,不需要做才女的。”花闲见此言一出,众人频频点头。颜母陈氏只是微微笑着,默不出声。柳怀香则是一脸激动的望着花闲,不知作何感想。
“好啦!闲儿的耳朵好疼哦!”
“过来,九哥给闲儿吹吹。”
“嗯。九哥,下午,你们不是要去下田吗?麦子都熟了吗?”
“快了,就这几天了。”
“哦,那等麦子熟了,闲儿也要去。不许丢下闲儿哦!”
众女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已经不敢再刨根问底。果然不是正常人的思维哦。
午饭端进来,大家一起吃。
“阿娘,闲儿吃饱了,闲儿要回娘家去了。”
“咳咳咳,闲……闲儿,你真的有这么忙吗?”颜二婶实在是忍不住了。这肯定是小妮子想出来折腾她们的新招数。打死她也不信一个一岁半的小娃子倒几乎成为ฦ老颜家最忙碌而且规划安排格外清晰的一个。
“是啊,是啊,二娘娘,闲儿还要去跟阿爹学写字呢!”
“不是有老头儿教你呢嘛!”
“不是闲儿被一些人囚禁在此,未能得偿所愿。”这话出自一个一周半的小娃子口中,何止一个怪字了得。变态!
“……”
“嘻嘻,阿爹就要去中都啦,闲儿想跟阿爹多呆一段时间。”
“老头儿说他的书法比不得阿爹。闲儿也知道阿爹的书法最棒了!”
由不得众女人们摇头,更由不得她们表示ิ不信。这正说着呢,花定安派人过来接花闲回花庄的消息就传了过来。小子们一致要求跟去。花闲点名要带她的小跟班——彦彦大侄子。
“阿爹,闲儿已经会认好些字了。不信您问六哥。”
“阿爹,闲儿拿笔拿的怎样了?有进步了吧?”
“阿爹,闲儿舍不得你走。”
“阿爹,您看,慕容意每年都要抢走阿爹半年,去年还欠着我的夺父之仇,如今旧仇新恨的,啥时候是个头啊!闲儿都替他愁的慌。”
“阿爹,你千万要早去早ຉ回,等您回来了,闲儿保证已๐经认到和六哥一样多的字。还会把笔拿好。”
花闲一张小嘴张张合合的,独自说得不亦乐乎。花定安掩饰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正了正容,“闲儿要记住自己的承诺哦,虽然是女娃子,也要知道,一诺值千金。”
“你们也是,做人呢,不管男儿还是女儿,咱花颜两ä家的人都最重一个信字,信,是立身之本。不管是盛世太平,还是乱世浮ด杂,我们依旧不可以忘本。”满屋子的小人们,花家的众女娃,颜家的众男娃ใ子,都正襟危坐,端端正正,聆听着花定安的教诲,无比认真。
近几个月,两家的娃娃们经常随了花闲一起,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