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炮转身向那小矮子的尸体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那我们要赶快了,黑虎堂的精锐武士几乎都出来了,那杜义强对化婴果是势在必得的,再拖延一点,你只能看到宗家人的尸体了。”
叶信对草药的效用也同样了解,捡起一块巴掌大的鹅卵石,把一棵棵草药铺在鹅卵石上,又用另一块鹅卵石磨动,很快就把草药磨成了草泥。
那小矮子到这个时候才醒过神,他急忙把手腕下隐藏着的铁ກ管对准叶信,胳膊轻轻一振,一团寒星从铁管中激射出来,罩向叶信的身形。
叶信坐了下去,随后长长松了一口气,在天缘城中接连释放封魂刺,已让他的元力消耗得七七八八了,在元力恢复之前,他不敢太过深入湿地,这里的凶兽和有可能出现的追兵同样可怕。
“我是谁”叶信问道。
“记得。”叶信走到เ毒寡妇的尸体旁้,一边翻找着战利ำ一边说道:“可是已经过去两ä年了,始终没成功过,我以为你只是胡乱吹嘘罢了。”
“黑袍,多谢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解决了费传这个心腹大患。”那女子顿了顿,似乎ๆ在思考什么,随后又道:“别ี的不说了,这一次我欠你一份大人情,欣欣没齿难忘,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我绝不会推脱”
叶信伸出手,他的手上不知何时沾上了一些青灰色的痕迹,而指尖染得更深,已经不需要寻找答案了,金币上被涂了毒
一辆马车从远方แ驶来,叶信眯起眼,探手抓住肩后的斗篷,慢慢盖在自己的头上。
他们只知道宗家的人肯定要从附近经过,但具体从哪里走就不清楚了,每走上一段路,总要停下来观察周围的动静,所以速度变慢了。
如此走走停停,差不多过去了三个ฐ多小时,当叶信发现前方แ传来的异响的同时,山炮也发现了,他立即伏下身,接着向叶信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示意叶信小心。
两个人把速度放得极慢,一点点向下摸去,片刻,他们从枝叶的缝隙中发现前方แ出现了人影。
五十余米开外有一片山洪冲出的乱石滩,乱石滩上有几具尸体,一个ฐ白衣女子半坐半靠在一块巨石旁้,叶信的视线落在那女子身上,心中莫名的一痛。
那女子有一双如秋水般的眼睛,大而清澈,脸颊如白玉般滑润白皙,没有任何瑕疵,虽然长发披散,显得很狼狈,身上还受了伤,一支箭刺๐入她的肩膀,箭羽犹在外面摇晃着,但这些都无法掩饰她惊人的美。
在那ว女子前方十余米远,围着黑虎堂的武士们,杜义แ强也在当中,只是,他们都不敢妄动。
那女子左手握着一柄匕首,横在自己้脖颈间,匕首尖已刺破肌肤,流出了鲜血,只要她再稍微用力,匕首便会刺穿她的血管和气管。
那女子的右手则抓着一个小瓶子,小瓶子里装着绿茵茵的液体,一只透明的小匣子放在她的双腿上,能清楚的看到匣子内有一颗似乎长着鳞片的朱红色果子,而小瓶子就悬在匣子上方,那女子做出将欲砸击的动作,很明显,只要黑虎堂的武士有所动作,她会立即砸开小匣子,并把瓶子里的液体倒在化婴果上,同时用匕首结束自己的生命。
叶信慢慢闭上眼睛,那女子的美貌并不算什么,不过,她的神态太出乎ๆ预料了,凶徒环伺,生死悬于一发,可她却显得那么安静,没有愤怒,没有恐惧,没有焦虑,似乎自己只是在家里观花赏月。
不要说黑虎堂的武士们,就连远在几十米开外的叶信和山炮,都能感受到她如山岳般不可动摇的坚定。
太像了像极了上一世的那个女子,面对着几十只黑洞洞的枪口,却神色自若,只求比他先死一步。
“没我的事了。”山炮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也让叶信从回忆中惊醒。
“你怎么เ还不走”叶信也低声说道。
“看热闹啊。”山炮冲着叶信挤了挤眼:“人都说你是最阴险、最狠辣的杀手,我想看看你是怎么阴他们的。”
“那你就要睁大眼睛看好了。”叶信说道,接着他突然戴上斗篷,伸手拨开枝叶,走了出去。
“喂你不偷袭他们啊”山炮在后面叫道,他的样子是在大喊,可声音依然压得极低。
叶信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随后缓步向前走去。
黑虎堂的武士们还有那女子,都发现了叶信的出现,一双双视线先后落在了叶信身上,在这同时,叶信也在观察着所有的人。
杜义强的个ฐ子不高,但身材如黑熊一般强壮,肩后挂着一柄重剑,他在用冷冷的目光打量着叶信,在杜义强身边的武士,都披挂着相同的软甲,黑色,胸膛上刻画着一只虎头,唯有一个老者例外,那老者穿着一袭青衫,神态倨傲,气质文雅,没有争锋斗胜的匪气,看来不应该是黑虎堂的人。
“兄弟,你走错路了。”一个武士迎了上来,扬起手中的剑,拦在叶信身前:“不想惹麻烦的话,回头吧。”
叶信的脚步不停,弹指敲击在剑锋上,剑锋陡然发出一声清脆ะ的震响,随后便断ษ成两截,剑锋和剑柄同时翻滚着飞了出去,而那武士捂着自己的右臂,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
杜义强倒吸了一口冷气,双瞳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