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马失前蹄,巨เ大的惯将我从马背上直直地甩了下去,更为糟糕的是我的鞋子仍然箍在马镫里,而那马儿受惊,全身鬃毛倒竖,前蹄腾空,后蹄刨า地,狂躁地拖拽着我就要撒蹄狂奔。
不一会儿自由活动时间开始了,爱美的女生纷纷躲进蒙古包,男生吵着嚷着要骑马。
“快,快来帮我弄一下!”急急地冲着汪烨大叫。
哎,这小妮子看来一定是被他下了什么蛊。
“你还很狡猾!”康庄依然瞪着我,又补充一句。
康庄却突然又拉下脸,“怎么还不笑?”一只手便扭了我的耳朵强迫我转过头来,另一只手却拇食指分开,将我的唇角向上拨拉。
一面说一面摇着头离开了。
可是我们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只要不是无伤大雅的非原则问题,我想楚楚不会阻挠的。
“一言为定,那若你们输了呢?”
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鱼小禾和我打得火热,却几乎没和楚楚说过几句话。
大概过了三分钟,我的神志才悠悠苏醒过来。
“包扎一下就算了事了吗?”他瓮声瓮气地说,神情凶狠,看上去更像一个混混了。
我送她一颗卫生眼球,算了,不过大她三分钟,没得成天为这打嘴仗。
可是,却有一双蓝色的眼眸。
——那眸子那么เ深,那ว么蓝,似一块透明的蓝ณ宝石,或一泓清澈的湖水,而我就是途经的那只大雁,惊鸿一瞥,然后就此沉入湖中,一直坠一直坠,再也上不来……
“嗨,嗨,嗨……”他手执鞭稍晃动,“脚伤好些了吗,你?”
这个ฐ西方的美少年居然会说汉语,而且说得还不赖,相较之下我吃吃艾艾地倒成了语不连贯的老外。
嗯,他在问什么?他如何知道我脚踝受伤?眼前的身影突然和昨天倒立视野中飞驰而来的少年慢慢重叠,天哪,难不成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这才回过神来,脸唰地红成了天边的晚霞,
带着疑虑询问的目光看他,他似笑非笑,微微点头。
所谓大恩不言谢,而我这才发现,我仍然手执鞭头,他执鞭尾,夕阳下身影缠绵地重叠在一起。
那么这马鞭,会是传说中的红丝线吗?我们藉此执手相看,算不算,算不算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牵手?
我15岁,之前我不相信什么เ一见钟情的鬼话,我认为一个人的好需要假以时日才能日久见真情,我坚持像爸爸妈妈那样相濡以沫举ะ案齐眉才是爱情的唯一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