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惆一迭连声地追问:“他姓甚名谁?祖藉何处?年纪几何?……”
秀娘点头:“正是,再拖下去,适龄的管事有了人,她们配个ฐ小厮和庄子上的汉子,心里怕不是得把太妃给怨恨死!”
“劳表小姐费心了。”严真真疏离地道,对这位硬凑上来的表小姐,半点好感都欠奉。虽然她打着孟子惆的主ว意不是错,可她不该撺掇太妃让碧柳受皮肉之苦。明明自己已๐经表示了最大的诚意,可对手却是好处全收,示恩只给一半。所以,她决定没必要再对齐红鸾假以辞色。至于太妃,也大可不必把姿ู态降到最低。
秀娘心疼自家小姐,却不敢开口。碧柳却忍不住了:“太妃,我家王妃昨儿服侍了王爷一夜,这才误了给太妃请安的时辰,请太妃原宥一二。”
一条手臂横过腰身,把她的睡意一下子吓走了七八分。还剩下的一二分,不足以支撑她继续入眠。
严真真没了理由,只得松手:“心里搁着事儿,总有些心神不宁,怕明天又有什么事,倒还是把账看个明白,心里才有点底。”
大床已经分出了一半地盘,严真真三步挨着两步,慢慢地踱过去。只恨这段路这样的短,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เ脱身之策。
严真真哑然,勉强笑道:“就是不知道,所以才更加惶恐。宁可仔细着些,也不能好心办了坏事儿。”
严真真瞪着那ว张连腿都放不平的凳子,期期艾艾。难道王妃在王府里的地位就这么เ低?这凳子,她一直以为是给丫头嬷嬷们坐的。即使是秀娘,她也不会让她屈着老胳膊老腿坐在那里。
太妃看到严真真空手进来,忍不住变了脸色:“账本呢?”
孟子惆瞪视着她,笑容古怪:“真有你的,难怪她们在房间里团团转,也没有捞到账本的影子。”
严真真木然不解:“我服侍王爷……”
“那ว我回头问王爷要了拿过来,昨儿王爷还说要看看呢!”严å真真满脸的天真神色,让太妃很是“欣慰”。
太妃正不耐烦:“这么早过来请什么เ安!就说我这会儿头疼,让她先回去罢!”
比如孟子惆,看着她的架式,还蛮像模像样的。
秀娘急忙道:“太医走的时候交代过,王爷连用了三日紫参,这几日都不能用人参和燕窝大补,只用清粥小菜,先平一平方好。”
严真真无奈地看着挣扎着半睁双眼的孟子惆:“好像是醒了。”
好吧,她总是奢望会有穿越同道,是不现实的。她甩了甩头,决定正视现实。虽然觉得这个时代的男人,有这种一夫一妻的思想很奇怪……
“可能是你眼花了。”她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天天盼着王爷醒来,看错也是难免。”
“今儿个又去平南王府了?虽说你和他们的王妃关系好,也不能三天两头的上门。没有帖子,就别再去了。”太妃不知道又从哪里回来,脸上微显倦色。
“两间!”
“王太医若有急用,待王爷醒来,就把剩下的交给太医罢!”
“针线房的人呢?眼看着要到腊月了,大伙儿的冬衣都准备好了没有?如今也要动起手来,免得到时候大家伙儿穿不上暖和的棉衣。”严真真开门见山地就吩咐了下去。
秀娘赧然:“以前虽然跟着夫人看着,可那时候光顾着照ั顾小姐,所以也没学上什么。嬷嬷在洛家就帮着洛夫人管过,在平南王府里又是王妃的左右手,我也不求全学到手,帮衬小姐一二也是好的。”
她算来算去,除了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可对最终的结果,却还是很茫然。怎么做,才能把这些东西都理顺?一月份的铺子净收益,还有一万两银子。田庄那边的收入,外面是不管的,账本里也看不出来,但想来也不会少。她对银子还没有数,但总觉得内院里一个月支出五千两,似乎太多了吧?
王太医苦笑:“那些灵药就是皇宫也没有的,况且……若是有紫ใ参,兴许还能ม救回王爷的一条命。”
太妃瞪了她一眼:“这些话别乱说,口没遮拦的。你也知道,孟子惆也没多少日子,咱们能不好好打算么?严å真真那里,留แ给她一个空架子,也就是了。没有了孟子惆,临川王府还是王府么?”
果然,看到严真真准时出现在太妃的院落,等着看好戏的齐红鸾不免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太妃倒神情自若,叫抱春把账本递给了严å真真:“有什么不懂ฦ的,问红鸾就是。她虽然是客居,也在一旁看我管了几年家。”
“哦。”太妃忍耐地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严真真平静的脸上,心里却觉得有点不舒服。原以为这个小王妃很好拿捏,谁知道突然冒出了洛雅青。幸好平南王不能久居京城,她还有的是时间。
年龄相仿不过是个借口,在座的和她同龄也有,可她就是看中了这两个一文一武的搭档。陈圆圆心思简单,交往起来不会让人觉得疲累。而展沁兰貌似城府有点深,但既ຂ能与陈圆圆交好,想必心眼儿也不会太坏。
洛雅青顿时露出了笑容,看来,今天果然能替严真真打个ฐ翻身仗。她目光在方炽宁的脸上稍作停留,嘴角才慢慢地敛了笑意。京都才女之ใ名,今日可以易位了。她费尽心机安排了今天的这么一出,可不是为了替别ี人做嫁衣裳๙的。出彩的,只能是她的妹妹严真真!
洛雅青哑然,眉眼微弯,转向众人:“今儿到了不少才女,若是有茶无诗,未免有些大煞风景,咱们来赛赛诗罢!以前总有人拿以前的旧作出来,让人吃个ฐ哑巴亏。今天咱们玩个ฐ新鲜的,每人都写个ฐ题目,然后写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