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看得怎么เ样了?”她脸色慈祥地问。
“那你是死人吗?不会悄悄地进去,把账本子抽出来就完了!正要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去拿,若是醒了,问上一两ä句的,你还怎么回答!况且表哥那人又素来精明,只一向不管内院的事罢了。只看你特特地去拿,就知道有问题,你就更别想安然无恙地拿回来了。还傻呆着干什么呢?赶快去!”齐红鸾大骂。
严真真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娘留给我的东西里面,就是一支紫参话。碧柳有一搭没一搭应付着,手里还忙着针ฤ线。
孟子惆忽地睁开眼,明明双神无神,可直视她的目光,却让她心口微微一悸。
王太医眉开眼笑地去宫里报信,虽说当今的皇帝深为ฦ三大异姓王忧虑,但孟子惆在京城出了事,还是会给言官们找到上书的理由。而如今龙椅上的这位,最爱惜名声不过,就算要削了孟子惆的权,也不会在这种时候。
严真真啧啧赞叹了一声,忽然听到一声呻吟,吃惊之下,急忙探身出去。原来天色已经微亮,孟子惆又在叫唤:“水、水……”
既然穿越到了古代,她早ຉ已经有了和人分享丈夫的自觉。前提是,自己绝对不会爱上这样的男人。
“哼,这老狐狸!”她恨恨地骂了一声。虽然他供出了不少东西,但对于十间铺子的来龙去脉,却说得似是而非。看来,还是要等小乘子回了话,才能ม再去蔡仲嘴里掏点儿东西。
严å真真俏皮地皱着鼻子笑了:“这算是姐代母职。”
所以说,没有文化,是很可怕的。
严å真真又惊又喜,回头再掰几根参须ี下来种进土里,一天就可以挖出来,拿到เ药店就能发一笔横财。
齐红鸾看着她的背影淡出视线,才“扑嗤”一声笑了出来:“亏得我还担心来担心去的呢,原来不过是只绣着花的枕头,根本不值当费心。姨母,今儿天气好,咱们不如到เ法门寺去求支签。”
“如果痛得厉害,只管再叫大夫进来煎药。”严真真还是有点不放心。
所以,她继续研究账本,右手的算盘已经拨得很熟ງ练。假账就是假账,明明知道墨色如新,可就是找不出数据上的漏洞。
“有一本已经出乎我意料é之ใ外了,这次让嬷嬷受了苦,是我思虑不周。早知道,不该让嬷嬷去冒这个险。”严å真真良心大冒,不好意思地握住了孙嬷嬷的手。
“你送不来,我自己取去。”严真真含着浅笑,忽地沉下了脸,“孙嬷嬷,还不跟着蔡先生去?我就坐在这里,等着账本子拿过来!”
她们会给自己出什么เ样的难题呢?最近时间多得要命的严真真,蓦然生出了几分期待之心。可惜的是,自己身边得用的人太少,虽然最近想办法收伏了一批,但毕竟长年在太妃的积威之下,不会对自己死心塌地。
回到临川王府的时候,还得去跟太妃请安。齐红鸾居然也在,替太妃捏着肩:“表嫂回来了!”
陈圆圆显然在这上头并不擅长,闻言大觉对了自己的心:“不错不错,咱们要紧的还是……”
“有把握吗。”她悄悄地问。
“你有信心就好,欢姨的女儿,哪里会差!我只担心你被那贱人养了这么เ几年,什么东西都不会教你而已๐。”洛雅青虽然笑容满面,可是眼睛里的寒意却一闪而逝。
这是神马情况?严å真真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想到低头看书稿。孙嬷嬷在一旁้提醒:“王妃,时辰差不多了,去得太晚会被人说道。”
碧柳这才恨恨地朝着齐红鸾的方向啐了一口:“也只王妃好性儿,容得她这样的撒泼。好好儿正经人家的小姐,哪里会出口谩骂!”
刘逸之看她鼓着腮帮子的模样,忍不住失笑:“一提到严家,你就恨不能抄了那个家,替你欢姨出气!”
“那也没什么,被我装过一次病以后,她们在吃穿上不敢亏待我。”严真真却不以为然,“再说……她们可不知道姐姐与我的关系,满打算着上齐红鸾露个ฐ脸,让你从此对我厌恶到了骨子里,想翻身都没有余地。”
洛雅青见她言辞不落下风,心里高兴,笑眯眯道:“你本就该胜过我的,当年我这些诗词入门,还是欢姨手把手教的呢!”
秋天到了。
“真真,怎么嫁了人还这样的瘦?早些年就说要接你去暨南,偏是恋着京城的繁华,不肯跟我去穷山僻壤。”洛雅青嗔道,握着她的手细细打量,“看看你的脸,都瘦得只剩下眼睛了。幸好骨架子小,像是你母亲。”
她是太妃身边的头一等的大丫ฑ头,就是齐红鸾见了她,也要赔个笑脸,称她“抱春姐姐”。这位自进府来龟缩在自家院子里的小王妃,竟然敢拿绳子绑了自己?
严真真啼笑皆非:“不用了,我又不想当才女。再说,这样的诗,我也不是没有……”
看着一簇簇紫色的花,严真真有点呆滞。葡萄花她没见过,但桔子花见过,是那种足够绚丽的颜色,绝对不是这样浅浅的紫ใ色。幸好叶子还是碧绿的,没妖孽成浅紫ใ色。
“当然是找太妃据理力争!”碧柳铿锵有力地给出了答案。
严真真郁๗闷:“就是我想提,太妃也要答应才行。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太妃看我不大顺ิ眼,我又没去极力奉承。我若是求,一准儿说我没办过这种事,怕办得砸了,最后百分百又交回给齐红鸾。”
她剥开豌豆荚,在记忆里,似乎嫩豌豆是可以生吃的。可是,看到豌豆的颜色,她立刻又想哭了。这……这个见鬼的空间,是不是很喜欢紫ใ色啊!就算没种过菜,严真真也知道豌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