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成熟的麦穗都收了起来,又在那块地方种下了新一轮的麦种,才神清气爽地出去。
陈圆圆拍了拍她的肩:“往后有什么难处,只管使人来找我。这个朋友,我认下了。”
严真真赧然:“本来就不登大雅之堂,在家里自己写着玩儿罢了。”
严真真瞪大了眼睛,打量着陈圆圆的脸,果然圆圆的,当得起这个名字。只是心里觉得无比古怪,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女主ว角,可不就叫陈圆圆?只是此圆圆非彼圆圆,视觉也差得太远了点儿吧。
不过,洛雅青的那ว句“比亲姐妹还亲”,可彻底把人震慑了。她有个在宫里眼看着产下一男半女就能册贵妃的姐妹,有个在暨南跺一跺就能大地摇三摇的家族,本身又深受平南王的器重。就是在全天旻王朝,比她尊贵的女人,也只能数出一个巴掌来。
张秀才长得有点瘦弱,一张脸有点青白,明显是营养不良。家境不好是肯定的,可这位混得也太差ๆ了些吧?自己算是够憋屈的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居然比她还混得惨……
太妃叹息一声,世家出身的姑娘,到เ底与小门小户出来的不同。齐红鸾在同辈中也称得上出类拔萃,可和严真真一比,又落了下乘。
可惜自己远在暨南,鞭长莫及。如果临川王真闯不过鬼门关,她的日子就更难过。满怀着心事,回到位京城的平南王府,刘逸之的官轿刚到เ大门口。
严å真真无奈地点头:“我听姐姐的。”
“既ຂ定了一柱香,不如我们一同铺了纸写罢。”严真真淡淡地说道,“姐姐,往常总听得人说,姐姐是一代才女,今儿可要好好瞻仰姐姐的大作。”
太妃勉强笑道:“只是怕真真照顾子惆,精神搭不上。”
平南王妃谦逊地笑道:“太妃叫我雅青就行了,说起来我们洛家与你们方家,也是中表之亲。”
丫来得可真是太及时了啊。所以,因为ฦ这个,秀娘不能ม去找张秀才的遗憾,也淡到了无痕迹。反正张秀才就在那儿,晚上一两天不会化成青烟。
“那不对……”严真真下意识地摇头。李白这人傲气十足,怎么着也不可能ม落魄到街头卖字的地步吧?况且,他写这两首诗的时候,还是唐玄宗的座上宾,连红极一时的高力士也得跪着替他脱靴子。
结果让她失望,因为不管她是直接扔在地表,还是埋下去十公分,无一例外的,都同时长出两片小嫩叶,同时往上蹭。
进来的是碧柳,满脸的气鼓鼓:“小姐!”
严真真笑道:“怎么,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你也不是个ฐ让人欺负的主ว儿,只管再欺负回去就是了,出了事我替你兜着。好歹,我还是王妃,就是表小姐身边的丫环,你也能ม打得!”
何况,她种下的参须,可不就是那ว支山参的“宝宝”吗?
“我替你拆线,可是伤痕还在,所以你要时时刻刻๑记得,欠我一条命呢。人家都说受人点滴之恩,定当涌ไ泉相报。我救你一命,你要救我无数次命才行。”她拿出剪子,凌空比划了两下,让龙渊觉得胸膛上凉飕飕的。
不过,严真真毫不在意,反正她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如果知道的话……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基于人人平等的现代理念,她倒是面对谁都不会感到局促。至于太妃那里,不过是配合着表现出一点诚惶诚恐,满足老人家的虚荣心罢了。
“好了,你可以把它暂时当作你的窝。”严真真从床底下钻出来,顺手还塞了个ฐ枕头进去,“恐怕你要呆一整个白天,不过如果没人的时候,我会通知你,可以出来透透气。”
杀手蹙眉,他怎么觉得这女孩子看起来不但不害怕,反倒有点兴奋?难道她家是个医术世家,而她养在深闺,没有机会练习这门手艺?那么他只能ม说,自己的运气真是好到เ不得了,随便找个人都会缝针。虽然此缝不是彼缝。
不过,匕首却移开了至少十公分,严真真再也感受不到其中ณ的寒气,顿时心下大定。她转过头,身侧的杀手穿着标准的杀手“工作服”,一身黑色从头到脚,还没忘用一块黑巾遮住鼻子以下的脸。
严真真明白了:“但就是不应该交给表小姐,对不对?”
严真真傻眼,抬头看看天空,太阳似乎还挂在东边。她记得在戒指里,走了好几圈,发呆了好一会儿,最后还睡了一大觉……难道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她瞄了一眼床-上的睡王子,一本正经地吩咐小丫头好生伺候,自己้则ท又蹭到了紫藤架下。昨天就是在这里进入那个莫名其妙的地方แ,明显精神大好,至少今天跑那么一个来回,再加上折腾了半天,脸不红气不喘,额头上一点汗星子都不见。若不然的话,她涂上去的白~粉,可就彻底露馅儿了。
太妃忍不住喃喃自语:“怎么会瘦成这样?刚嫁进来的时候,看着倒还好,皮肤是白,可也没白得跟墙粉似的。”
严真真头大如斗ç,这位表小姐是太妃的嫡亲外甥女,叫齐红鸾。自幼在王府里长大,今年刚刚及笄。她自问于世无争,却偏偏似乎这位表小姐对她怀有敌意。如果孟子惆健健康康的,她倒能够理解,估计是情敌了呗!可孟子惆病重,齐红鸾也没说要嫁过来冲喜,这会儿又算是演哪一出?
严真真苦着脸嘀ถ咕,秀娘在一旁安慰:“王妃只要不做错事,就是太妃,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发作。今儿是新า媳妇敬茶,例来的婆婆都要给几分颜色儿媳看的。”
算了,走一步算不一步吧,大不了也就是当个寡妇。十三岁的身子,她还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