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何亭过来道,“能得赵公子你的盛情款待,我们已是三生有幸。明日开始,可要认真读书,为科考准备。至于酒色之物,在发解试之前切不可再沾。以在下看,我们还是先回去休息,早睡早起。”
“赵公子,你这……鱼翅是拿来漱口的?”钟经纶已经咋舌,跟个头一次进城的乡巴佬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赵宸。
不能吼,得哄。
四个人原本还有几分拿的派头,可被赵与烈神经兮兮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了一番,反倒变得紧张起来。
会写自己的名字,应该不算什么เ大逆不道吧?
谢茗轩这才收回心神,轻轻的笑了笑,问道:“公主有什么问题,只管问好了。”
他所弹奏的音准已是高过赵宸不少,但他还是不满意。
如果被你激两句,老子就要做这买卖,那我跟以前的赵大少还有何区别?
赵全哭丧着脸道:“少爷,听说科举考试很难的,之前您没时间学习,几本没看过什么书,小人这才全买来。俗话说,临时抱佛脚,还说临ภ阵磨枪不亮也光,您要是把这些书全背下来,说不定就中题了呢!”
他忍不住提醒道:“少爷,这两ä天您都没回去,听张管家说,老爷现在又在张罗着买地呢!要不,咱干脆ะ顺着他的心意,买点土地回来,一来把这财守住,正好现在地价便宜,二来也算是让老爷顺顺气。”
少女立在那ว,一手拿着纸,一手掐着腰道:“结果当然不一样!如果是本小姐拒绝了这门婚事,那丢â脸的是他们赵家。但若是他们赵家拒绝的,那丢脸的不就是本小姐了吗?本小姐二八年华,貌比桃花,温柔婉约,通情达理,乐善好施,尊老爱幼,哪一点配不上那个赵宸?”
但是,最后给朝廷捐赠物资这件事,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对,只是平时。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可能就装作不认识了。
心事重重的张福这才看见赵与烈,心里咯噔一下,多少还有些慌张。
林掌柜身子微微一缩,立即说道:“他们倒是没人来,但眼前的事也不好应付啊,老爷,你看要不要先去买一些粮食给赵家还回去?这样咱就能再次取消小姐和他的婚约了……。”
坊间又有了新的谈资,前几天传闻的赵家大少卑鄙无耻,囤积居奇,突然就被说成了忠君体国,敢和豪强作斗争,不畏牺牲。
赵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财去人安乐,安知少爷我送出去的这些钱,不会为我们带来更大的利益。”
明明知道这是扯犊子,偏偏又不能说什么,难道还不许人表忠心了吗。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谢兄你身上的独特气质,出淤泥而不染,只有临安城的水土才能滋养出谢兄这样的翩翩浊世佳公子,不像我们婺州ะ城的人,皮糙肉厚的,还特没素质,比如那个韩邵琦,成日游手好闲,不干人事。”
“啊?”
这位赵大少爷真是与不惊人,你是差那ว几贯钱的人吗!昨晚一掷千金的豪情哪去了?
赵宸一脚踹在赵全身上,骂道:“本少爷喜欢的是征服的过程,而不是最后的结果。如果只为ฦ最后结果的话,那蒙上眼,天下所有的女人不都一样了,还有什么趣味?”
本以为这古代纯天然无勾兑的酒很好喝,谁知味道连一般都不如,不知是潇湘阁太抠,还是南宋的酿酒工艺就这水平。
众人一脸黑线,你瞎几把弹,都弹成这样,那我们以后还好意思摸琴吗,竟还自诩为琴乐่大家,丢人现眼哪!
嘿嘿!不过这样也好,总算没有装逼失败反被打脸。
这古琴前前后后算起来大概有六七年没摸过了,若是能弹出一首让眼前这个天天摸琴的小辣椒都佩服的曲子,那这牛逼可就吹大发了,以后在姑娘面前可以横着走。
贞卉敛衽一礼,恭恭敬敬的说道:“原来赵公子如此精通琴艺,小女子和妹妹在两位大家面前献丑了。”她低下头,作出领教的神态
只听他笑着说道:“都只是做买卖罢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若是有好的买卖,本公子便做,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这批货物平价卖出去,不知道谢公子是否有兴趣收呢?”
众人晕倒。
在美人面前啪啪被打脸,韩邵ๅ琦感觉很没面子,看你们文绉绉的酸样儿,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纯爷们的霸气。
赵宸如此识相,韩邵琦还纳闷他今天为何如此反常,可看到贞卉和若容时,两眼发出耀眼的绿光,当即不顾别的,上去便要拉二人的手,却被瞿娘和丫鬟挡住了。
那若容有些不快的说道:“姨娘不是答应我了吗,在往临安去之前,不再接待客人,怎么现在要反悔吗?”
眼看韩邵琦要炸毛,陆谦示意他稳住,并抢先一步说道:“那是那ว是,有银子当然要花,要不,咱进去一起?”陆谦笑着邀请道,“赵公子赚了银子,怎么不得请哥几个喝一顿花酒?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简直是丢â我纨绔恶少的名头!
周围几人差点闪了腰,大为惊讶,只是没人敢开口。
张福一脸幸福之色,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啊老爷,这都是少爷赚回来的!足足有三万贯现钱。少爷还说了,把另外两万贯拿去做买卖,或许还能再赚回一笔来!等这笔买卖成了,以后赵家想买多少地都行。到时候,或许咱赵家就是婺州ะ最大的豪门了。”
赵宸伸了个懒腰,把赵全喊了过来。
说到此处,她脸一沉,“与其这样,倒不如干脆就让她嫁给赵家那浪荡没品的小子,让她吃一辈子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