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赵与烈这老狐狸,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玩的可真好。这几天居然还在装病!此事之ใ后,非把这梁子找回来不可,不然难消老夫心头之恨!”
所有人都看到了赵家大少那悲痛欲绝的表情,甚至有人还看见赵家大少在偷偷抹眼泪。
最近总是挨骂,韩邵琦很是不甘心,紧紧的攥着拳头,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这句威胁不仅没起到震慑作用,反而让人膈应的很。
衙差显得很客气,没有直接跟赵宸来硬的。这些人可都是在之前赵家卖地的时候拿过好处的。
如此一来,在各家眼里,本就臭名昭著的赵宸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赵宸轻轻笑了笑,反问一句:“怎么,张管家就对本少爷如此没有信心,还觉得我会做亏本买卖?”
管家紧忙应声道:“小人这就去,这就去。那赵家少爷做生意也没脑子,这次是被他误打误撞,这买卖咱还能ม谈回来。老爷您消消气,千万消เ消气。”
管家一惊,先是望了韩隆跃一眼,又看了看韩邵琦,显得很为难。
没搭理赵全,他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这恐怕是南宋王朝最后的平静岁月了。
众人都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少爷。
当真是瘦于忧患,胖于安乐。
这老家伙连招呼都不敢打,十有八九是跑去告状。怕你咋的,告吧告吧,可劲告,就算比我早一步见到老爹又能如何,还能ม把事情扭转过来不成!
回家还有大事要做,得好好调教调教自家的大胸萌萝莉。
说的这是什么鬼话?
赵全傻眼了。
是夜,在婺州城北一百二十里的官驿站内,赵与烈赶了一天的路,乏得很。
各大粮行的人本就为积压的陈粮愁眉不展,现在终于找到一个二货接盘侠,心头的大石放下了不说,还有可能狠狠大赚一笔,真是山重水复疑ທ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好不容易碰上个ฐ傻子,既然人都来了,他们怎会轻易放弃这块肥肉,要知道仓库里的粮食都发霉了,眼看又快要到粮食丰产之时,价格必然一跌再跌,再卖不出去可就砸手里了。
好你个赵宸,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韩某人不义,你坑我,我也坑你,这叫礼尚往来!
那人把详细的情况跟白衣公子说明,甚至连赵宸请他过去帮忙当抬价的托儿也说得很清楚,他顺带也解释了一下赵宸的身份。
嚎啕之凄惨,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韩邵琦这才回过神来,咬了咬牙,冷笑道:“不就是一万两千贯嘛,这点钱本公子还不会放在眼里,就当是打发要饭的了。姓赵的,你也别太得意,这田没了,你们赵家从此之ใ后在婺州也就没有了立足之地,将来你赵大少爷若是讨饭讨到เ我韩家门口,可别怪我不赐给你口饭吃。”
“九千贯,还有叫价的没?”赵宸无视韩邵琦,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再次朗声问道。
韩邵琦也听到了众人的谈话,轻蔑的看着赵宸,补刀的说道:“看看你家那些破地,谁稀罕买!干脆这样,也别浪ฐ费时间了,给你四千贯,当是本少爷可怜你家,把地过到เ我家名下。以后如果你在外面讨饭,本大少还赏给你口饭吃。”
听他们阴阳怪气的样子,分明是来者不善。他们身后还带着小厮和家仆,数量倒不少,平均下来,每个ฐ人竟然有随从七八个之ใ多。
另一边,有了赵宸的狠话,谁也不敢再多嘴劝说,只得按他的吩咐去办。
张福和赵全等家仆早就义愤填膺,听到เ这里异口同声的喊道:“得令!”
赵宸眯了眯眼睛,冷声道:“赵全,去把人带进来,正好要把这件事说清楚。再不拿出点威严来,还以为我婺州赵家已经彻底落魄,是个人都敢欺负到头上拉屎撒尿!”
人都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如果不趁机发一笔“国难财”,又怎么积累到原始资本实现自己的宏伟计划!
然后,他全靠意志支撑着的身体再一次倒塌。
韩邵ๅ琦听到赵宸的话,怒从心起,他很想把赵宸摁在地上痛扁一顿ู。
但看到赵宸身边那群个个孔武有力的打手,一副青皮混混模样,显然也不是吃素า的,便软了。
这些人也注视着怒气冲冲的韩邵琦,一双双眼睛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他们虽然是赵宸临时找来的,但现在都知道,赵宸这几天赚了大把的银子,可是大金主,随便一挥手就能ม撒银子的那种,谁不想好好卖命,争取以后能在赵大少跟前领薪水,而不是当个ฐ临时工ื?
如果韩邵琦敢动手,他们肯定会争着抢着去保护赵宸。没办法,有钱就是好使。
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忍忍吧,大丈夫揍人,不急一时。韩邵琦控制控制再控制,总算压制ๆ住了自己的怒火。
“我们韩家是否缺粮食,用不着你管!你只管收银子卖粮食便可。”他心中虽然不忿,可还清楚的记得他爹韩隆跃的话:今日必须要忍气吞声,无论如何先把粮食买回来再说。
韩隆跃自己不出面,就是怕丢人,而且还不忘骂一句,这件事是谁惹的,就让谁去收场。
赵宸微微点头:“买卖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本是应当。不过,现在的价钱变了,卖给你们韩家的粮食,需要四贯钱一石,还是不认省陌,更别拿什么会子来糊弄人。”
“四贯足钱!你这是抢劫啊!”韩邵琦一听这价格,蹭的一下,火气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