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见面了,可管一个陌生人叫爹,心理上总觉得很别扭。
我好好对待南宋的这位老爹,希望在那个世界也会有人好好对待我的父母吧。
正憧憬着以后如何用这钱财干大事的赵宸突然发现气氛好像不对劲,一干人正用一种看二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
赵宸分明看到他眼角上已经有了泪水,一个四十多岁的油腻大叔委屈到เ想哭,看着就让人心疼。
只要不欠我们工钱,啥都听你的!不就是装成凶巴巴的样子嘛,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渡头的那些头头们整天都是一副欠揍的表情,就学他们好了。
“当然卖了,而且,还没少卖!”韩邵琦冷笑的说道,“新粮陈粮他能分得出来?夹杂着那ว些玩意一起卖给他,让他赔个血本无归,回头他赵家的老宅都是本公子的。”
不过,没关系。
说到此处,赵宸一脸得意,甚至忍不住一阵手舞足蹈。
说到这里,下人伸出了大拇指,一脸崇拜的看着韩邵琦。
这会儿正有一名身着白衣的公子背对着来路的方向,在观赏水塘内的锦鲤,时而投下一些鱼食,逗的群鱼争相拥抢。
赵宸微微皱眉:“怎么,嫌少?要不连这十贯一块拿去?”
敢跟我赵宸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老子可是两世为人,要是输给了你,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赵宸笑道:“有没有银子,也要等拍卖结束之后才查。你们来买地,难道是把银子带在身边的?若事后查出的确是没带银子的,本公子自然会保留追究责任的权力。但现在只是拍卖,如果你不想买的话,可以就此离开,没人拦你!”
“你说这赵大少会不会是想坑我们啊,这可是二十年的熟田,棒槌才舍得卖呢!”
“哟!这不是赵大公子吗,别来无恙啊!怎么,手头上缺银子,要卖地?”
丫鬟有些着急,“这还不坏啊?本来小姐可以嫁到临安去的,老爷这次是托了关系,要让小姐嫁进宫门的。”
“你们林家小姐,必须ี要嫁过来,而且来了是做妻还是做妾也由不得你们来定,我赵家甚至可以让她做丫鬟给本少爷端茶递水!放心,过两年本少爷会大发善心退还给你们,就跟你们现在把聘礼ึ退回来一样!”
可张福却突然话锋一转:“但近来少爷染恶疾在身,城中便有流言蜚语,说少爷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快要……快要不治,林家便告到官府要解除婚约。而且官府已๐经判了,同意和离。之前林家已๐经派人来过,可老爷不在府上,少爷又染病,根本无人做主,这件事便暂且压下了。”
所以得继续当人见人怕的恶少,坚决不能做老好人,毕竟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在叼炸天的蒙古铁ກ骑面前,软柿子一般的南宋根本就难以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蒙古铁蹄南下,摧枯拉朽,简直如入无人之境,汉人会像牛羊一般被蒙古人宰割屠杀。
他喘着粗气,一副恨铁ກ不成钢๐的样子,“一亩地只是交一石米,又不是交十石,粮食就算稍有上涨,咱置办那么多米回来,就算变卖了钱财,能赚几个子?最后还不是要被这小王八蛋霍霍干净?”
“老爷消เ消气,您先消消气。”张福这下也没什么可劝的了,被赵与烈这顿数量,他觉得好像也很有道理。
虽然少爷做的这一切似乎都是对的,可也有可能真的会像老爷说的那ว样,就算粮食全卖出去了,一通折腾下来,也赚不了多少,而且早晚会被少爷挥霍干净。
赵与烈重重的咳嗽两ä声,顺了口气,继续数落道:“孽子就是孽子,连书都没读几天,就学会耍小聪明,还把祖宅都抵押出去!你难道不知道,那ว些粮行的都是沆瀣一气?你想在他们手中捞得好处,那是在与虎谋皮!哼!怕是后院都是一堆卖不出去的陈粮,只等着发霉发烂吧,咳咳……”
说到最后,赵与烈又剧烈咳嗽起来。
听赵与烈这么一分析,张福对赵宸的做法不禁有些动摇,同时,心中也不由对赵与烈佩服得五体投地。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这少爷再精明,终究还是不如老爷高明,看问题看得透彻,看得深远。
这么多粮食砸在手上,宅子和铺面全都抵押出去,这下可真的要出大事了。
被老爹数落了一顿ู,赵宸很不爽,撇撇嘴道:“既然父亲你认为我会亏本,那索ิ性等我们倾家荡产之ใ后,一起露宿街头好了。”
说完,赵宸站起身便往后院门外而去。
“你这孽子,要去何处?”
但听赵宸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去后院看看粮食有没有发霉发芽发烂,父亲就在这里安心养病,不肖子自己惹来的麻烦,自己会解决好。”
“孽子,孽子啊!”
赵宸走了很远,还听到赵与烈在后面抱怨,他却厚着脸皮唱了起来,“无敌是多么……多么เ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