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同年人略显高挑的身体慵懒侧躺,一头如瀑般的长发垂在椅侧,泛着丝缎般的顺滑柔亮光泽。
谢倾寒此时完全无法理解,这位少将军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今晚是皇上特地给少将军准备的庆功宴,少将军若真这样走路进宫,只怕不等宫宴结束,满朝威武就都知道少将军跟自己้的父亲不和了。”
诚然,战王这个人对于整个大雍朝来说,是一个足以威慑天下的存在,连皇上都对他顾忌三分。
可她尚未走到大门口,迎面却又遇上了那ว个二世祖。
李氏闻言,忍不住瞥了他一眼,“也别太疏忽,小心谨慎点才能保得万无一失。”
对于当初八抬大轿把李氏抬进门的风光,他早已๐忘了个干净。
黑袍男ç子无声无息出现在床前,眼神淡漠,眉眼如画,浑身透着矜贵禁欲般的气息。
也或许可以说,他比自己้更幸运。
玄音静静地跟镜子里的女子对视。
“不过你们只记着一点就好,那就是在这将军府里,皇甫大将军跟我除了是血缘上的父子关系之外,其他时候,他的身份比不得本将军,武功身手比不得本将军,便是这份心狠手辣,也同样比不得本将军。”
此言一出,下人们一懵。
瞬间疼得她老脸扭曲,捂着脸上的血痕惨叫。
这个才十六岁的少年,明明年前离开的时候还是那般隐忍无害,此番归来,却像是换了一个人般,淡淡言语间,却给人一种泰山压顶ะ般的迫力。
少年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就像携裹了无边的光华,眉眼如画,姿容绝世。
“老爷的意思是让我也忍吗?”皇甫夫人脸色微变,语带不甘地道,“皇甫家难道以后就由á他说了算?”
说罢,她似乎ๆ不想再理会这里的任何人,径自转身离去。
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推开人群,走了过来。
“皇甫老爷也说了‘兄友弟恭’,可你为何不先问问你的好儿子,有没有做到对兄长恭敬?”
两声惨叫响起,阿丁、阿银猝不及防地摔了出去,两人身上各自一道触目惊心的鞭痕,直接被打得皮开肉绽。
玄音径自往府里走去,“劳烦你去跟老爷说一声,我先去我娘那里看看,然后去睡个觉,有事等我睡好吃好了再说。”
话落之余,人已经离开。
短短的一个字,嗓音清雅悦耳,却透着慵懒与淡漠,听不出丝毫情感。
嘴角微微上扬,玄音慢慢勾起一个淡嘲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