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有些后生可能不知晓这个剑孔的故事吧。”上官贤道:“这个剑洞,乃是颜水宫老宫主玉斛珠挑战武当派掌门时,一剑插入所成的。当时武当掌门易寻程也是少有大成,却只能ม在玉斛珠剑下抵挡一招。虽说要为水琳珑报仇,玉斛珠却并没有杀他,而是将流风剑插进岩缝,约他三年后武艺大成后再战。”
“南宫?嗯,他是很厉害的样子……可是我没见过他使武功啊。”杜秋微道。
这里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按照一面旗子就是一个门派数过来,起码有几十个大小门派。只不过有好些旗帜之ใ下只站着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还没带兵器,不知是做什么的。
说话此话,他转身离开,头也不曾回过,只余台上任倾欢瞠目狂笑。
“哥哥,你看清楚没错了?”杨阙在他面前,侠女不由自主地变成淑女。
“缎坊联盟的任倾欢,武林的后起之秀其一。”南宫熟ງ稔地道,“出身名门,为人狂放不羁,武艺虽高,行事古怪。缎坊联盟的生意基本都由他操纵,能ม有今天的势力,多半都是他的功劳,所以大多下属都对他惟命是从。”
段菲菲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言辞虽然让人听着有些不舒服,关怀却是显而易见的。
杜秋微看见她眼中的怒气已经被杀意说掩盖,不禁有些害怕。难道她真的准备与颜替拼个你死我活?
杜秋微摇着嘴唇,抬起亮晶晶忽闪忽闪的眼睛眨了眨,忽然脸上一红,连退了几步。方才抬起头来时,与他只有咫尺的距离,对于一个离开家以前除了父亲就没见过其他男ç人的女孩子来说,这样的情景实在是太可怕了。心中默念非礼勿视,她连忙低下头去:“对不起,我是淑女,不应该离你那么近的。”
“是。”颜替低眉顺目,臣服于强者,本来就是颜水宫的生存规则。正因为如此,才有那么多人想要争取第一。
由于这几天几乎ๆ是一出门就被追杀的命运,和子卿、彩蓝与杜秋微只能呆在客栈里翻黄历,反正五天后要上擂台,现在每个人都有个大小不一的伤,还是先养好再说吧。
江湖中人也喜欢把女孩子关在房间里。杜秋微撇撇嘴,细风透过窗户,掀起桌上镇纸压住的一张素笺。杜秋微上前一看,那字体挺拔俊秀,题在素笺上寥寥四句,最后一个字写得很仓促,仿佛是因为急事而匆匆搁笔。
“你还说呢,刚才那一刀你要是用匕首接了,现在一条手臂就没了。”和子卿道。
空中沉闷了半晌,突兀地传来鼓掌的声音。一袭倩影站了起来,长吁一口气道:“真好真好,秋微你终于回来了。他们还担心你回不来了要去找你,现在没必要了。”
“不回的不会的,你要相信少爷的武功,虽然在江湖上排不上名次,但是对付几个ฐ三流小毛贼还是绰绰有余的。”彩蓝笑得有些挪揄。
才走了一个时辰,她便嚷嚷着累了要歇息,杜秋微求之不得,也附和了她的提议。揉了揉酸疼的小腿,她正想抱怨几句腰酸背痛,就听见段菲菲大嗓门的嚷嚷:“好累啊——没想到逛街那么累,你们站一晚上岗是怎么撑下来的啊。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郡主揉揉肩膀捶捶腿?”她柳眉一竖,似乎ๆ浑然忘记了自己是“微服”出游的事实。
路上。杜秋微忍不住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客栈着火是那ว些人所为地?”
她无所谓地态度让杜秋微有些吃惊。同时。她不觉莞尔一笑。这么看来。这个郡主地目地。仿佛不是什么“招亲”呢。
客栈被烧毁了。于是众人作鸟兽散。客栈老板也不见了踪影。三人当然没有找到เ他去缴清房费地打算。好歹和子卿临走时将轻便地包袱都背在了身上。现在也不算身无分文。只是一大个装值钱物品地袋子还留在那ว房间里没有带出。看来今后要节衣缩食过日子。争取早ຉ到武当。过上骗吃骗喝地生活。恩。不对。是免三餐包食宿地好日子。
翻飞地思绪被周围地一阵骚动拉了回来。杜秋微抬起眼睛。只见一对十几个黑衣人依次走进。身后是一对丫鬟簇拥着地玄衣人。杜秋微觉得那些人身上地衣服好生熟悉。仔细一想正与放火偷袭自己地那些人打扮差ๆ不离。心上不禁一紧。
“可是。”杜秋微偏头一想。“你怎知他们会收留我?我不过是一个外人。又不是你们江湖人士。也不会武功啊。”
“比武招亲?”杨阙登时来了兴致。“哪个郡主这么เ风潮。想抢本女侠地招数?”
那响动越来越近了。和子卿松开握着杜秋微地手。摸向自己腰间地佩刀。再怎么说。这也是他地家。就算要逃出去。也要先抓到小偷再说。
这个时候,杨阙转过头来:“郡主什么都不做,只在那里干等着,怎能找到人?”
段菲菲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飞扬的雨丝打湿了她的衣襟,竟也浑然不觉。
自从林飞絮死后,杨阙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但“我要做个女侠”,依旧是她英姿勃发的口头禅。现在她正在研究南宫怎样给彩蓝疗伤,不时地询问些什么。
南宫细心地解答着她的问题,俨然一个ฐ医道国手的风范。他的神情总是严肃的,只是偶尔温柔。杜秋微有些好奇:南宫大哥懂得按摩,又会医术,只是不知道武功如何……这些天来,还从未见过他施展武功呢,难道他没有武功?不对啊,不会武功的话又怎能给郡主ว当护卫的?
“明天应该是比武招亲的最后一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