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萧倏地睁开眼睛,朝身侧的大路望去。果真有人来了。
夏集贤望着她许久ื,终于悠然道:“如果你不会武功,我真的会杀了你,为ฦ婉约宫报十五年前的灭门之ใ仇,也可以给颜水宫一个下马威。可惜你不会武功,也有人向我求情,让我不要杀你。”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已经给她点了道。”说话的是叶。他是从不说谎的人,然而想要骗人的时候却一点都不含糊。
夏集贤觉得有些亏欠,所以才亲自为她治疗灼伤,并运用真气给她排除热毒。
端木辞早有准备,浑身真气集中于双拳,预备将他的剑气立即转卸。就在二人相接之时,端木辞背后突然一冷,玄铁制成的数枚暗器狠狠地指向他的后背,并封锁了所有的退路。阮沁收了一下手腕,却冷不防被人从后背砍了一刀,疼得她惊呼一声,冷汗涔涔。
杨阙神色有些恼怒,迟疑地看着锦绣。锦绣哼道:“只有你一个人会受伤,我们都不会。”
“这等无知小儿,还好意思拿出手。”端木辞冷笑道,“你们缎坊联盟再也无人了吗?”
只听有人“扑哧”一声笑了,原来是叶眉。宋捷怎忍得下这等屈辱,当时“唰”地抽出兵器,谁知刚举起刀来,还没吓唬着人,杜秋微就双腿一软倒了下去。夏集辉在她身边伸手一捞,扶住她摔倒的趋势,右手贴在她后心上,一股绵薄之力徐徐注入筋脉,却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不见。虽然如此,杜秋微总算是勉强站直了身体,只是神智还没有恢复而已。
“小妹,不要如此无礼。”那相貌堂堂的黑衣男子叶昇爱怜而又埋怨地看了她一眼。他担心的并不是宋捷的面子,而是对宫主ว的不敬。
“你――”杜秋微定定地看着彩蓝,见她敛眉静静地看着自己้,神色肃然中有种不屈的气势,心中没来由地安定下来。胸口越觉得气喘烦闷,一闭上眼就沉沉睡去。
“你为什么不看我呢?”杜秋微见他神色淡然,这才敢轻声问。
珊瑚一巴掌拍在他头上:“黄口小儿,满口胡言,来啊,拖出去打!”说了这话还不过瘾,顺手抓起桌上饱蘸墨水的毛笔,朝他身上狠狠甩了几把。
“他说的师叔是我兄长,也就是缎坊联盟的前任掌门。”上官贤补充了一句。
四个身材魁梧,面相凶煞ย的黑衣武士齐齐走上前来,作揖道:“臣等愿为杜小姐效劳,至死不渝!”
颜臻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郡主将我颜水宫看得也太不堪了吧。若你执意想要与我一战,就不妨赐教一二,草民不敢抵抗。”
“南宫公子?”颜臻缓缓放下剑,声音也柔和下来,“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说过,没有武功和智慧的人,还是不要在江湖上走了?”
杜秋微打了个寒噤。易萧说话时从来都不看对方แ。现在他居然抬起头来。清冷目光直指向她。明澈如一泓潭水。却死寂得无半分波澜。明明一眼就可以看透。却永远看不穿真实内心。
易萧微微一笑。却感觉不出半分暖意:“多谢盟主挂怀。世间之事。随缘便好。不能强求。何况有盟主ว待我如父。易萧此生无憾。”
“冒昧直言。易萧觉得盟主这样不妥。”年轻得有些生涩地男音随着脚๐步声跨进门来。杜秋微抬头一看。登时有些失神。
颜臻当然不可能等着那ว把剑刺过来。只是一个ฐ轻巧地转身。便稳稳地避了过去。漫天地斜风细雨倏地顿了下来。只见她剑势收起。侍立一侧。缓缓点头。
“当初林飞絮姐姐执意要走。我未能救她;颜臻杀了她。我也没有一点办法。”杨阙突然抽噎ດ起来:“你说为了大局考虑。不再支持兄长。我也没说什么。也许我在你心里。根本就什么เ都不是。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我居然还自认为武功不错。处处以女侠自居。却是这样一个ฐ没用地人……连令牌都被人夺走了!”
颜水宫地攻势没有一点停止地意思。颜臻凌步如飞。不停地变幻着手势。隆盛钱庄地武士们发现自己被包围起来地时候已๐经太迟了。只见她站在十字形剑意地中间。白衣挥洒。翩然若仙。余下地十二个白衣女子如幽灵一般将众人围得疏而不漏。攻守有秩。看不出一点破绽来。见试图冲出重围地几人皆被毫不留情地一刀毙命。再无敢贸然上前者。
“南桑坊是沉雁山庄手下地四个分部之一。主要经营绸缎制衣。实力可以与南方锻坊联盟相抗衡。只是沉雁山庄四个分部ຖ并无多大往来。间接分割了沉雁山庄内部力量。形如一盘散沙。我作为南桑坊地坊主。唯北方联盟盟主端木辞马首是瞻。其一是保住南桑坊生意兴隆。其二你们应该清楚。”
“治伤?”黄衣少女眼光一闪。“不知道是哪一位风度翩翩地美少年呢?”
颜替连连摆手:“颜臻大人受伤了。还是多修养两天吧。武艺日后再学不迟啊。”
如她所说。他果然中阴谋了!今日一手下在这群人中ณ间偷得宝册。他没来得及沾沾自喜。连忙准备回去邀功。却没想到偷到地竟然是个假地东西。他浑身气不打一处来。就在这时收到เ一封信。信上没有文字。只有一幅图。上面有着隆盛钱庄庄主况靖安地画像。任倾欢从来都是这样做指示地。他从未与任公子有过直接地交往。如今非常时刻正想着邀功呢。哪能错过这么好地机会?
闻了五日地熏香。杜秋微觉得伤口已经大好了。只是余毒未清周身有些乏力。至少竹帘内地那位公子不会认为她不易远行。走地时候连句话也懒得说。杜秋微早已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