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粮食短缺,也因为ฦ冷,家家户户闭门不出。
小满大开了门,蒙头朝浓雾里一钻,反手用了全身的力气摔上了门。
似乎他就是被这一股韧吸引了。
两个人都是风华正茂的年岁,面孔又都生得端正,加之都穿着一身干净齐整的学生服,挎着书包并了肩走在这鱼龙混杂的街市上,越发显得鹤立鸡群。
她做活很勤,身板也壮实,一个女人能ม顶一个壮劳力,地里活弄妥当了,还能兼顾ุ着家里,谁都要说她一声贤惠,她丈夫铁成却总对她不屑一顾,说她吃起饭来跟个饿了好几天的男人似的,又说她就像一头只知道干活的牛。
她终于收了布尺站起了身。
水杏让他去玩儿,去睡,他总不乐意,哪怕是什么都做不了,也要在她边上,好像就这么伴着她,也能够减轻她的负担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生气,小满心里更难受,一扭头,哼了一声,就自个儿跑进里屋去了。
她一抬头,高玉芝反倒是一怔。
可是,不管他待她有多坏,水杏总是呆呆的,柔柔的,默默地受着,仿佛她生来就是为ฦ了受他的气似的。
水杏僵硬地缩回手,小满哭得够了,看着地上老于的尸体,又开始自虐似的咬起自己้的嘴唇,很快那ว红艳艳的小嘴儿就破了皮,好像吸了血一样惨不忍睹。
或许是年纪还小,小满生得和这一家子都不大一样,于家几口人都有一张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的黑黄脸膛,五官也粗粝,带着一股在常年庄稼地里烟熏火燎的蛮气。
老于走了。
房门虽然关紧了,但趴在门缝上,里头的情形还是能看得清清楚楚。
小满看见,哥哥大春按着她,一件件的撕扯她的衣服,像给母鸡褪毛那样粗鲁。
她闭着眼,真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直到一身雪白的肉完完整整地袒露出来。
大春自己也很快脱了个ฐ精光,他咧嘴傻笑,撸动着自己腿间和烧黑了的木棍似的直直地翘起的东西朝她身上压去。
他不想再看,偏偏一步也动不了,胸ถ口被一种陌生古怪的东西压着,几乎透不过气。
他离了门,走了好一段路。
她压抑痛苦的声音混合着大春粗重的喘息声,还是充斥着他的耳膜。
心里,好像有一只沉睡着的老虎,默不作声地睁开眼,探出了爪子。
小满赶紧捂紧了耳朵。
三
那只老虎,动不动就在小满心头挥舞着利ำ爪示威。
看她受欺负,听到她的惨叫声时。看着她怯懦顺受的表情时,甚至是面对着哥哥那张傻笑着的脸时。
心里的老虎张牙舞爪着,好像随时都要呼之欲出。
明明又慌又怕,他仍然假装自得其乐地玩耍,一察觉到她的目光,立刻就把树枝朝她掷了过去,然后像要掩盖什么เ一样故意大声嚷着,“死哑巴,你把姐姐还回来!”
树枝扔完了,还有土块,全部都扔完了,他又上去揪她的辫子。
那会儿,他确实是恨她,换走了阿姐,还把老虎弄醒了。
都怪她。
四
小满半夜起来小解,茅厕的门半掖着,里头传出怪异的呻吟。
小满拉开门,阿爹靠着墙壁,半闭着眼,一只手握着粗黑的物事不停动着。
他瞧见了小满,却没把他当回事,兀自激烈地撸动着,直到เ激射出一股股白色的浓浆。
阿爹爽极了似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拿草纸草草擦拭,这才系好裤子,对着小满咧嘴,露出一个诡秘的笑容,然后摇摇摆摆地去了。
小满那时还并不能够理解这种事,直到后来某天夜里撞见阿爹像做贼似的整个人贴在大春的房门上眯着三角眼朝那ว道缝里偷看。
又在某一个白天看见他伸手,面带陶醉地轻轻抚摸着她晾晒着的肚兜。
他突然就懂得了阿爹躲在茅厕里的行为和那ว个诡秘的笑容意味着什么。
翻江倒海ร的恶心感涌上来,伴着对阿爹的反感和失望。
他也不止一次听见阿爹半开着玩笑对着来串门的村人洋洋得意地说起,“半年她那个肚子还没动静,我就只好自己来了。拿亲闺女换来的嘛,总不能够浪费了。”
他的语气,就好像说起买卖一件东西,一个ฐ牲畜般随便。
大春听见老于的玩笑,一根筋似的当了真,他的脑แ子素来是不好使,在这种事情上,却偏偏和自己爹较了劲。
那个夜里,小满在门缝里看到,大春死死压着她娇小的身子,下半身不停耸动着做着那ว种事,手也不闲着,他用力掐她,打她,嘴里还骂她的肚子不给他争气。
她闭着眼,木头似的默默忍着,忍到实在忍不了,便流着泪,发出细小的,受伤了的猫儿似的低吟。
这一下,倒惹得大春得了趣味,更加挖空了心思的欺负她。
小满逃走了。
那次之后,他再没有偷看过,但晚上躺在床上,她痛苦的低吟仍然幻听似的在他耳边回荡。
他拿被子蒙住了头,浮ด在眼前还是她流着眼泪的样子。
他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