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哪儿跟哪儿啊。我是经卫大人提点,说……只有少公子才能逮住……不,是请您回宫去,于是,我才斗胆劳烦少公子他帮我小忙……”
吹拉弹唱只是小菜,吟诗作赋也难不倒她们。
这等高涨的工作热情,此刻正严重地干扰朱八福完成“寻找皇帝”这个很容易脑袋搬家的任务。
“找皇帝?什么东西?没兴趣。”
拨乱须ี反正……他不该继续醉生梦死地泡在妓院和她斗气,理当恢复东序首辅回去主持乱糟糟的大局。
“对,对啊!理当如此!”
六部开会,找不着他人。
辛苦照顾失忆的私奔对象直到เ病愈,根本没有好好睡几觉,又为了他前途着想催促他去开会,自己却被罚跪在太学门下。
“这个拿着。”
“他可以死了,反正你也不喜欢他。就让他死。”嫌贫爱富,纨绔子弟,傲慢自大,那么多坏毛病,每一条都难以忍受,难怪他要甩了自己้,离开自己,以前的那个他干嘛不让人家好好睡觉,“你以后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我绝不吵你。好吗?”
“为什么还不相信呢?傻瓜,都说了,我不会嫌弃你穷的。”
身形一闪,房间门应声关闭。
“福儿?”他一转头就瞥见熟悉的身影,可她全身被阴暗裹住,他看不真切,只好出声相认。
来不及察觉是否暴露了身份,失去她托抱的力量,他失去平衡向下沉去,她不得不重新捞起他,与他对视。
“咬的就是你这勾引少公子的妖男,疾风闪电å迅雷快车,统统给我上,不要留全尸!”护院甩开绳索ิ,拍拍狗屁股。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挥甩水袖,柳蓉蓉忿忿地跨门而出,脚๐尖才点地,迎头就撞上一堵散出丝缕清香的胸ถ膛,那丝熟悉的幽香让她瞬得扬起樱唇,弯出得意的弧度,身后传来催促声,柳蓉蓉也不说话,一脸盈盈愁容抬头看着面前来人,任由那ว些粗人对蛮横地又推又拉。
看吧!四目相对,两处无言,大眼瞪小眼……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共同语言,勉强在一起根本没有幸福可言嘛!
“你竟然舔用来割小鸟的剑……你,你是不是妖怪啊!?救命啊!魔教妖精,变态邪魔啊,大侠什么的没有用了,哪位路过的神仙姐姐下来帮忙收个妖啊啊啊啊!专吸男人精血的妖怪在此呀!”
“陛下没到เ?他又死到何地去了?”一道凉薄的声音带着冷意从讲台下侧打断院长大人正口若悬河的“□□戒律”。
油渍渍的桌子没人收拾,几只喝过的茶碗稀散地放着,桌面还泛着七彩光芒,朴公子尴尬地挑了挑眉头,怀里冷艳高贵猫炸开了毛,满是嫌弃地朝着主ว人喵喵直叫,以示抗议---ๅ-高雅如她,就连如厕的地方也未必有此处低速,怎能屈尊降贵坐在这里?
皇帝挥挥金丝袖,宠溺地低笑,“小景子,朕的爱妃总是这么喜欢你。”
帝君龙威无人不被震慑住,众人眼神统一而凝重地仰视着帝君,下一瞬……
“方才见面时,倒不见你有如此涵养。”他满含讽刺地轻哼,两手交叠搁在唇边。
“那ว你是如何回答的?同窗。”
“你叫了。还很笃定。说,我们什么เ时候见过。你是不是躲在哪里偷偷看我?嗯?”
看了一眼递上来的银子,李庐阳眉头微皱,并未像往日里抬手相接,只是凝神看着她。
“砰”
李宸景……他怎么会在柳蓉蓉的闺房里?原来,他…………他也是花魁的入幕之宾?急冲冲地扔下掉进湖里的他,然后转身就来妓院当恩客了吗?呼!必定又是一个废柴纨绔子弟,仗着自己亲爹是丞相,就目中无人,为非作歹,酒池肉林!
天爷!为什么他第一次逛妓院,就让他撞到这么复杂的三角关系,还是最激烈可怕的抓奸在床的场面!
高挑傲慢声线让朱八福倍感熟悉,这莫不是前几日带着黑纱斗ç笠留下不少银两,命他给那ว李宸景写上情诗一首的那位客官么?
“先付银子再拿货。这是规矩。”
“…………谁准你用好似很期待的语气回答我的?!”
“……是。”
“只要你认清楚这点就好,开开玩笑也无伤大雅。别太较真,蓉蓉。”
“……蓉蓉知道了。”
收回略有城府的眼光,朴公子单手托腮,再度开口提醒,“猪小子,一炷香时间也差不多了吧?你该交功课了。”
“…………”深吸一息,朱八福向前踏近一步,不明就里地朝柳蓉蓉抬袖弯腰,深深一作揖。
这举动让李宸景和朴公子皆是一愣。
“猪小子?你这是作甚?”
“小八?你干嘛要对那女人作揖?”
抬头,她看向也狐疑ທ皱眉的柳蓉蓉,“柳姑娘,小生不知你过往有何难处,但……现下情况特殊,小生为劝陛下回宫,如出言冒犯,请谅。”
转身,她昂首儒步走至朴公子面前,张唇缓缓开口,“舞榭歌台水蛇腰,柳媚柔转醉春宵……”
不待她念完,朴公子已是冷淡一哼,起身便拉起柳蓉蓉朝里间房内走去,“哼,朕还当猪小子能说出什么新词来,这些个ฐ淫词艳曲,陈词滥调岂用你来吟,蓉蓉比你专业多了。朕还是喜欢女人相陪,你……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这——是圣旨。”
“陛下!请留步!”被下了逐客令,她却不肯挪步走人。
“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