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赏!”在军士们疯狂的嚎叫声中,王征南平静的走了出来,向杨晓抱拳道。
“折了两个弟兄,还有三名重伤,其余的都没有事!”
“嗯!”杨晓默默的站在队后,看着眼前的一切。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看尔等诸人,狼狈不堪,莫非是败兵?前来欺诈。”赵应壁眼中闪出一道狐疑之色。
王征南手里拿着一个木碗去小溪处盛了一碗水后,又端到了杨晓的身边。
“跑起来!就算累死,也得到了树林再累死!”
“闭嘴!时间紧迫,你马术好,去吧!”杨晓大吼一声。
“大人,这娘们说大人的坏话,我辈岂能容他。不如杀了她,把她的人头送给那ว帮贼寇当一份礼物。”那军士依令停下,转过头向杨晓建议道。
杨晓的一句话,同样吓住了他的队伍。人人都是口瞪口呆,不知道这位大人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怎么会下这种对自己明显不利的命令。王方离杨晓最近,向他劝言道。
这句话可是在伤口在洒盐,高迎祥等人正是向陈奇瑜和杨化朝两人行贿,才有机会行这假降之计。杨晓置疑高迎详的信用,到也没有问题。
高桂英混身紧ู绷,生怕杨晓借机侵犯自己้。但见他只是端了一个酒杯过来,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紧ู握的拳头也松开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你了。”杨晓重重的拍了一下王征南的肩膀,转身进入了大帐之ใ中。
王征南果然不愧是明末最出名的武术家,他的内家拳效非凡。杨晓只修炼了几日便觉得身体大好,这其间最大的体现便是他在上马时已๐经不需要王征南的扶持,全凭自己的力量就爬上了马背。
“立功!”高桂英又惊又喜,转头但见自己的弟弟正藏身于树后,满脸的焦急之色。
“让来咸久等了。”杨晓笑了一笑,以手拎着马鞍,马镫等物,向山上走去。而那马也不用他牵着,自然而然的跟着他上山。
他身边捧剑亲兵,看出来陈奇瑜力有不逮,忙上前一步,大声吼叫道:“总督大人有令,出!”
“请大人放心!”王来咸高声应喝。
出帐之后,杨晓才现,原来左ุ良玉并不是自己到访。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二十个精悍的士兵,均是身装皮甲â,挎着腰刀。整齐的排成一排,一股精悍的气焰冲天而起。只一看他们的样子,便知道百战余生的老兵。每个人还都牵着一匹战马,那些战马形态彪悍,马眼中ณ更透出隐隐的凶光。
左良玉上下打量了两眼高桂英,突然嘎ะ嘎的笑出声:“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米脂的水土养人呀。”
但在曹文诏等与贼久战之人来看,贼子极为狡诈,官兵势大时,立时投降。官兵势弱时,马上起事,似这样的事情已经生过多次。
“这些士兵能比得上辽东之精兵?”杨晓奇问道。
“就凭闯王与左ุ大将军的关系,良臣先生必然能够平安。”顾君恩语带双关的说道。
杨晓知道他是顾及自己,便一边动身向帐外走,一边向左ุ良玉道:“大兄,我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福叔肯定担心死了。我出去找个亲兵,去通知一下他老人家。”
“哈哈……”左良玉大笑:“良臣,你又讽刺大哥。”
此时虽然雨停,但地上依然是泥泞不堪。左良玉适才跪伏于地,身上全是泥水,样子即狼狈又可怜,已๐全无那幅彪悍的样子。
“让奴家给二少爷上药。”还未等左良玉话,那女子已经善解人意的从被中爬出,跪坐于床上,细声细气的说道。
说到这里,左良玉才把头抬起,接着一声暴喝:“左宽,脱甲!”
在左良玉的眼中,以前的堂弟是一个只会夸夸其谈,但却百无一用的书生。而现在却生了变化,变得更加沉稳,而且眼中也增添了几分自信。
“啊……”
与此同时,一段纷乱复杂的记忆片断ษ,就好似电影一样,一股脑แ的塞进了杨晓的脑海之中。他嘴唇一个哆嗦,扑通一下又摔倒在床铺上。
听到เ王征南的回答,杨晓赞许的点了点头。王征南的确是人杰,可堪大用。一般人根本不会探查这么多细节后,再向他来禀告。
“征南,你安排几个机灵点的人。每天通过地道查看眉县方面的情况,千万莫要让贼寇现。我们还得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
“大人,我们不去与将军会合吗?”王征南问道。
“贼寇虽然复叛,但五边总督陈奇瑜依然在位。若我现在回去,他为了推卸责任,说不得会算计到เ我的头上。毕竟我是安抚官,非但没能抚贼,反而使贼反叛。唯今只有等在此处,等陈奇瑜去位之后,才能复出。”杨晓解释道。
“此处离眉县太近了!万一贼寇大军来袭,我们根本没法跑。”听了杨晓的话,王征南不无担忧的说道。
“无妨!”杨晓摆了摆手:“我观贼势,必下西北,攻击汉中。我部处于眉县东南,只要贼寇没现我部居于此处,便不会有事。”
“还有,告诉李英国,把赵氏给我看好了,别弄死了。将来我还有大用。”杨晓接着又吩咐道。
“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斥候之事。”听杨晓这么解释,王征南知其心有定计,这才告辞离开。
“大人!”
王征南离开不久,李英国又敲响了门。
“进来吧!”
“大人,香汤烧好了。洗个ฐ澡,解解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