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不!
你老婆受难你还不行动?虽然灵魂是假的,可这病恹恹的身子可是千真万确的。况且也不知是否受了她落湖的后遗症影响,楚依只感觉站久了还真有几分眼冒金星的虚浮感。
“该死的!”她不觉地低声咒骂。
胤祉点头。
楚依突然甩掉他的手,怒目而视。
“呵……”轻轻的一声,似是挠人心尖般痒。
“怎么,见到八哥竟瞧傻了?”
“三——啊!”她欣喜欲叫,却见胤禛将她的手控在胸前,蓦ย地眼神一利,如一把烁烁寒光闪耀的冷剑,戳得她立刻噤若寒蝉。
她冷哼一声:“反正我也是死过一回的,再说,大家同为鬼,你能对我怎么เ不客气?”
他仿佛依稀听见女子耳边的轻唤,忽然转过头,却见殿外一片死静,只有寒风静静吹拂。
她轻嗤一笑:“我是孤魂,你是野鬼,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瞧不起谁,行吧?”
楚依心里难受,便摆手道:“你放在旁边,我现在没胃口,你出去吧。”
“爷说,要奴婢看着您吃下去才行。”
楚依被嗝了一下,唇瓣微咬,面色很是难看。
怜春不明所以,但作为ฦ丫鬟,听主ว子的话是最基本的。所以,她必须坚守位置,绝不被福晋三言两语就打掉。
她叹气,扶额道:“拿过来吧。”随便扒两口,囫囵吞枣般解决掉,就在一口塞入块酥糕时,突然卡在喉口,咽不下去。
楚依抓着脖子使劲用力咽,脑都充血,脸都青,半天那ว酥糕还是坚定不移的卡着。
你姥姥个ฐ凶!为嘛做人那么悲催凄惨啊——!
“福晋!你怎么了!”见楚依头低着头,一手捂肚,怜春惊恐地睁大眼眸,叫出声,“难道福晋要生了吗?”
楚依要不是没多余的手,尼玛真想一巴掌抽死这丫ฑ的!
你以为她是外太空来的异种么เ,怀孕两个月就落胎!
“怎么办怎么办,对了,赶紧ู告诉荣妃娘娘!”
楚依竭力地抬起头,哑声嘶叫:“不行!回来!快……水,给我水——!”
怜春忙拿起桌上的茶壶,眉头一皱,打开壶盖一看,哭丧着脸道:“福晋,没有水……”
“晌午我还倒了满满一壶!”
“许是爷喝光了……”
“……”
靠!圈圈叉叉点点点——!
她想爆粗口,但实在没力气骂了,就在她掐得快喘不过气要脑淤血爆掉时,那块该死的酥糕总算从食道里咕噜滚落下去。
楚依浑身虚软,一下倒在床褥里爬不起来。
连春小心翼翼地出声:“福晋……您还好么เ?”
她猛地一挺身,怒目而视:“死不成!想用一块酥糕就让我死,没门!”气哼哼地嗤鼻。
而这时,门外传来脚步纷沓声,渐渐靠近,还伴随着一声轻唤:“姐姐在么เ?”
楚依一对明眸忽地滴溜一转,心下疑惑,这不是那富察氏宛心?她来做什么?难道说胤祉与自己争吵大怒离去的事儿她已知晓了?
心中ณ狐疑思忖,镇定出声:“妹妹有什么事吗?”
“听说姐姐今早病倒了,宛心特来给姐姐送些补品,顺便来探望姐姐。”她的声音很柔,柔得如一掬春水,让人绝不会怀疑她不安好心。
可听着她的声音,楚依就觉得浑身一怵,越是无害,越是危险。
“怜春,去开门。”
怜春听从吩咐,上前开门,见富察氏宛心带着一名丫鬟,仪表万方,娉婷婀娜地款款走入。
她嘴边含笑,极为温柔地叫唤道:“姐姐……”水眸直视楚依,忽而带上一丝惋惜,“姐姐果然瘦了,这脸颊都削了进去。额娘说过,爷还是喜欢体态丰腴些的女子,怨不得……”深叹一口长气,宛心缓步走至楚依跟前。
“姐姐啊,你何苦与爷怄气,这般折腾自己呢?”
楚依皮笑肉不笑,倚着床柱极为平淡道:“夫妻间小吵小闹都是很正常的事儿,就算爷往后不来我的屋里,玉宁也不能拿爷怎样不是么เ?女人……还是认命点好。”
言下之意已经相当明确,她不会争,不会抢,不会闹,只求平静度日。
所以你若是想要以此来趁机打击她,还是免了吧。
宛心倒没料到楚依会这般说,至少以为会有些哀愁难过,却未曾想到เ她如此无所谓,仿佛爷的宠爱对她来说,根本可有可无。
心里有小小的抑闷……这还是以往的董鄂玉宁吗?
那般端庄秀丽,婉约柔美的嫡福晋,风光无限,一度连着数年霸占胤祉的宠爱的女子,但为何一场大病之后,连点争斗之心也随着大病变得了无痕迹。
宛心捏了捏掌心,似是很不愿见到楚依如今闲情恣意的无谓之态。
“姐姐,这是妹妹的一点心意,毕竟一起伺候爷这么多年,姐姐可千万莫要推阻。”宛心使个眼色,一旁的丫ฑ鬟便将个ฐ红木小盒放到桌上。
她打开盒子,显露出里面的珠玉饰,一件件看起来极为珍贵奢丽。拿出其中ณ一件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