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等到天完全黑透时,老九推门进来了。她换去了下午进宫时穿的正装,此时穿着一身淡黄色长衫,衫面儿上绣着几朵我不知道的花儿,感觉柔和了许多。
我是睡在公主的寝宫没错,可我不是该睡在地上,怎么เ一觉醒来跑到床上来了?
我直接蒙了!捂着脑袋吭不来声,待反应了两三秒后,才大叫道“你打我干啥!”
“你可别叫了!别把人喊来了!”他死死按着我口鼻,压低了声音道。
罢罢。
药柜旁边还放着一米高左右的笼子,那些笼子被分成很多小隔间,里面装ณ的都是些带毒的活物,但一个多月无人打理喂食,九成以上都已经死亡,有的腐烂,有的都成条干儿了。
门口的丫鬟见了我,齐齐给我问安,我面上淡定,上前询问公主来多久ื了。
好在管家这次跳对了,公主并没因为他的回答而怒,她刚才未说话,是默许了。
是是是,公主怎么会把钱带身上,这些都是下人的工ื作。
但这么轻松的工ื作,做起来可真不轻松。
但睡的并不踏实,千奇百怪的梦叨扰着,而且总觉得耳边一阵一阵的鸣叫。就在这迷迷糊糊中,我突然听见‘吱呀’一声响,在夜里,这种声音格外刺๐耳,我直接醒了。
我穿了我最喜欢的红色去见八公主,头戴绯色缎带,脚踩黑靴。走过的一路,府上佣人无不看我,各个脸上都透着不敢置信,不敢置信的表情。
数秒后,我突然感觉肩头一阵骚动,皱眉,心说这白菜帮子又怎么了。正要扭脖子瞪它,却突然感觉肩头一轻,紧接着,石桌上赫然就出现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白菜!
我现在的脸色绝对能和砚台媲美。
天爷。
大殿之上瞬间一片哗然,更是有不少官人为ฦ了看的清楚而站起身子遥望,他们或交头接耳,或面面相觑。这极度扭转的一幕,让所有人都为之诧异,包括生我养我的尹国平,还有身边悉心照料数年的桃子。
从初始到现在,我对桃子的戒备心正在慢慢减退。
我连连点头,心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刚来,又不是傻子。不过她是公主,人人又喊我驸马爷,那我指指门口,又指指我,问“我们是夫妻?”
数秒之后我才与她打了照面,我疑ທ惑的看着她,她呆愣的望着我。
“南下的事儿。”老九道。
我听的一怔,而后才突然想起不久ื之前八公主来府说皇上要南下微服私访呢。“那决定什么时候去了吗?”我问她。
“一月后。”
“哦。”我点点头,便也不再吭声了,反正这南下也没我什么事。还想再开口和她套些近乎,却现我俩能说的简直少的可怜,这还真把我给急死了。
正绞尽脑汁呢,老九突然话了,“这次南下,本宫也跟着去。”
“哦。”我傻不拉唧的应着,却突然现不对之处“你去?你不是说你不去吗?”
公主呷一口茶,道“本宫才不想去,但是本宫说的不算。”
“那我呢?”我问“我去吗?”
“你?”公主突然扬起嘴角,逗弄我道“你想去不想?”
我狂点头,自然是想去的,上次八公主来府时我就表态了,可那时不过现在好了,我怎么想都觉得我跟着去是没跑儿的事,因为没有理由啊,九公主都跟着去,我身为九驸马怎么可能留守在驸马府呢。
九公主见我点头如捣蒜,笑意更甚,不过她却说“你不去。”
“为什么呀!”一下子,我便蒙了,为什么?凭什么?我实在想不通。
“这可是南下,长途跋涉แ的。”
“我知道啊。”这些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皇上说了长途跋涉驸马不能去吗?”
“你忘记了?”公主盈盈一笑,道“在外界眼里,包括父皇眼里,你可是个病秧子,父皇南下又不是去玩儿,自然不会带上你。”
我一听,瞬间觉得委屈的紧,这该死的该死的我莫名其妙做个假驸马就算了,如今竟然一念至此,鼻头都有些酸动。在现代,老早就不流行重男轻女,种族歧视了,他娘的为ฦ啥穿越到เ这儿还遇见个外来人口歧视啊!
公主ว见我一副快哭的样子,别ี提多开心了,我觉得这是自我醒来见她笑的最开心,最爽朗的一次。但我多愿她这样笑时我也是开心的,而不是此时此刻,心碎的跟沫儿似得。
待足足笑了好一会儿,公主才渐渐收了声,她舒坦了,连眼睛里都散着这会儿心情好的意思。她直直身体,不怀好意对我道“孝恩真的想去?”
这问的不是废话。
可听她说法,不准我去是皇上的意思,他老人家一个不字,谁敢驳他?我还没贪玩到这种地步,为了南下连小命都不要了,当下便告诉公主说“既然皇上不准我去,那我就呆在府里好了。”
“可是。”老九随意的理了理衣袖“父皇可是最疼我了。”那样子好似在说,只要孝恩你求求我,我心情一好,在父皇面前美言你几句,你就肯定能去了。
我深知她这话什么意思,却也张不开嘴去求她。心里暗骂着最近怎么了是,这么多事儿需要求这小王八蛋,我俩关系本就不好,我若真能求动她,南下去了,功夫说不定就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