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徙此时怔了怔,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默默不语。在徽宗看来,对人徙来说,此是一桩美事——不劳而获轻松得功,回来就加封,岂有不受之理?可此刻人徙的脑瓜飞转,根本想的丝毫不“美”。
“金人见我俩只是侍从,并不认帐,收了我们的钱,却修改了与王大人定好的约定,说那些钱只是地租,而且只答应给我们六州。”金豆两人跪在陛下面前,无奈陈词。
人徙悬着的心放了一半,知道不到最后,他不会拿出那最后的赌注,便笑笑向陛下道:“为使王大人放松警惕,我是收了他不少东西,但都在我宫里好好放着,我的管家曹绅知道在哪里,若有需要,现在便可分文不少的拿来。许多次,皆是王大人逼我做事,包括卖官,都有证据在,盖着王大人的手指头印。”
“我这边一听王大人说,就叫他两个去了。”曹绅凑到她耳前回,完了又忧心忡忡地瞧她。人徙拍他的肩膀笑道:“无论如何,还得让你跟着我,饿不着你!”
“可不是她!”童贯愤愤不平,“我满脸喜气的去见陛下,陛下还给我留了面子,在我说话之前就将那书子给我瞧,生生将我那报喜的话压了下去。若我高喊出大喜的捷报来,可不是欺君?如今要如何?这功劳怕是没了!若燕云回来,陛下定知道是用了好处拿回来的!”
人徙脱口而出道:“当然是真的!”
“下官糊涂。”马植不明就里,还想追问。
“臣当然有证据!”马植俯道,“陛下也知道,王黼在宫外的应录局,外面是古董铺子,内里却强占他人财物,甚至将其家产夺去以谋私利!陛下若去调查一番,自然水落石出!”
此刻陈忆见其非看戏一般看她俩,对她笑笑道:“我不知你是友人,多有得罪。”
人徙对着其非偏偏头“饰儿先出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