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赶紧ู过来跟我道歉,我还会考虑原谅你!”
“周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她幸灾乐祸ຖ地笑,脸上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看起来更加坏了,“谁让你非要拉着出来的,这地儿荒无人烟,最近的人家也在一公里之外。你可别妄想我走那么远,就为了帮你弄块香皂——哦,不,沐浴露。人家还不一定有呢。”
外头天气已经好了,太阳明晃晃的,温度一下子就升了上来,到了下午都得开空调了。敖游吃了就睡,王培就搬了个小桌子在他床边画画。这一次画的是下雨天,有院子里的葡萄藤,屋檐下躲雨的小鸟儿,小小的茉莉花儿……都被打得七零八落的,看起来却很有生气。
周柏婷她们的车停在几公里之ใ外,先前她们过去只用了约莫十分钟的工夫,可王培却足足开了有半个ฐ小时,才总算瞧见了他们的车。开了喇叭,那边车里也使劲地摇雨刷็,王培高声喊了一句,周柏婷也扯着嗓子应,可就是相互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
王培拖着拖把准备去开门,周柏婷已经娴熟地推门进了院子,嘴里还高喊着,“培培,你们家那帅哥还在不?”
“看什么呀?”王培感兴趣地凑过去看,瞄了几眼就傻了。“哎呀,你知道这是写什么เ的不?”
过了一会儿,小肖抱着茶具兴冲冲地上了楼,压抑着兴奋小声道:“到底是您的东西,老板可上心了,特意叫了老汪师傅……”他话没说完,面前一黑。抬头看,先前一直在店里闲逛的客人已经站在了面前。
“我也要去!”敖游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也不理会王培了,直接朝太后起了进攻,一下子就变得乖巧ู起来,“阿姨,我也要送你。”
见王培死死地瞪着他,敖游慢条斯理地转过身去,又慢条斯理地问;“你几岁了?”
王培杀猪一般的嚎叫声马上就把太后给招来了,太后娘娘还没睡醒,披着头毛毛躁躁地屋里冲出来,又气又急地骂道:“你叫唤啥呢?火急火燎的。”
王培领着敖游先绕过后院,再从小门出来。后院是王培爷爷王则ท安大师的住所,这会儿他老人家去了云南避暑,所以家里头空着,小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只听见鸟鸣。
王培默默地别过头去,“嗯”了一声。
周柏婷的老公就是她追来的,那会儿她还在J市念书,大四的时候喜欢上刚ธ进学校的经济学老师陈夔,不到两ä个月就将陈夔拿下,毕业就结婚,其精准快,无一不让人惊叹。可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ฐ周柏婷,王培虽然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却学不来她的主动和彪悍。
王培在洗手间刷牙的时候刘婶的女儿刘二妹进来了。王培以为她来上厕所,没想到เ她站在镜子面前不动了。先用沾了水的梳子把头梳得一丝不乱,又对着镜子东看看西看看,末了还问:“你有口红不?”
王培气鼓鼓地还想再说几句呢,敖游已๐经拽着仲恒兴致勃勃地消失在楼梯的末端,徒留下他欢快的脚步声。他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家里倒是有菜,王培就去厨房准备中午的午餐。洗菜、择菜,刚把饭煮下去,就听到เ他们下楼的声音。王培把脑袋从厨房门弹出来,就听到敖游依依不舍的声音,“你这么快就回去,再多坐一会儿么,王培培做得红烧排骨可好吃了。”
仲恒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忽然扭过头来,正对上王培的目光,两个人都笑了笑,只不过王培是尴尬地笑,而仲恒的眼中,似乎ๆ有些了然。
“我临时决定出来的,都没跟人说,一会儿见不到我,慧慧该担心了。”
“慧慧是谁?”敖游皱起眉头,不解的样子。
仲恒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温柔,一瞬间,先前笼罩在他身上的那ว种不自觉的高高在上的感觉也都消失不见。然后,他白了敖游一眼,沉声道:“你得叫大嫂。”
“不会吧!”敖游忽然激动起来,指着仲恒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你…那ว…那什么玲珑、百花、还有还有…还有那ว么多姑娘怎么办?你…不会是……”
仲恒瞪了他一眼,语气变得很严肃,“敖游,你以后说话得注意点,要是被慧慧听到了,你会很麻烦。”然后,他若有所地地朝王培看了一眼,嘴角有微微的弧度,很高兴的样子。
敖游一直送他出了小镇,王培也送到了门口,看他们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坡下,她的心里忽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可就是觉得不大对劲——这会儿她早忘了要盘问敖游关于那镜子的事儿了。
过了有差不多半个小时敖游才回来,一进屋就撇着嘴杵在厨房里看王培干活儿,一会儿还表情奇怪地小声道:“你说,仲恒他怎么那ว么想不开呢。唔,他要是真成亲了,那…那岂不是……”
“让让,让让,又不干活儿杵在这里干嘛?”王培很不客气地喝骂道:“人家那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以为谁都像你啊。那庸俗下流当情趣,还自以为自己了不起,我呸!”
敖游脸都涨红了,气得眼睛瞪得大大的,朝王培怒目而视,“你说我下流,王培,你凭什么เ说我下流?”
王培冷笑数声,目光犀利如刺,朝敖游上下打量,嘲讽道:“怎么着,你还以为自己้风流呢?”说罢,把锅里的排骨一股脑全盛进大碗里,然后划ฐ归到เ自己势力范围下,“今天的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