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感玄已经废了,把这些人也废了,估计大小姐会抓狂,为了这些小家伙受重罚,实在不值当。
李慕禅的面壁,李慕风一直瞒着家里,尤其是李玉蓉,她一听定要恼,会硬闯梅府。
当沉浸在剑法中,她完全放松下来,浑身暖洋洋的舒服,练剑非但不苦,反而是最美妙的事。
恰好有两个天玑院弟子正出大门,见此情形蓦的停步,瞪大眼睛,喃喃自语:“这不是在玩吧?”
她表情与身体一下凝住了,一动不动,化为一尊雕像。
时间流逝,太阳慢慢升高,却仍不见李慕禅。
小圆抚额皱鼻,自己真笨,没想到这法子!
“来,坐下说话。”赵雨真一指回廊。
梅若兰也不催促,神情平淡,迷离目光笼罩着李慕禅与宫轻云。
宫轻云转身,心情顿由阴转晴,暗自欢喜,却装做不耐烦,背对着他道:“怎么เ啦?”
秀秀白他一眼:“废话!……咱们梅府七院,能跟师姐一较长短的,也就湛然,自然关心啦!”
李慕禅摇摇头,低叹道一声“小心了”,蓦的一晃。
李慕禅点头:“据说是耍酒疯,无意中伤了他。”
梅若兰微笑:“每次练功都如此,湛然要继续吗?”
不亲身领会,很难说清楚这感觉,就像是泰山压顶,天崩地裂,又像是面对三条巨龙,自己渺小如蚂蚁。
门帘一掀,一个圆墩墩的妇人出来,五十余岁,胖乎乎的圆脸带着笑,头发梳得一丝不乱ກ,干净利落,正是李健的母亲。
一时之间,万千想法纷涌ไ而至,又如游鱼般一一掠过,他凝神专注,如在河里捕鱼般,猛一攫,抓住一个念头。
“嗯。”绿荷点一下头。
安长老摇摇头,仍盯着李慕禅看,叹道:“奇了,真是奇了!”
她性子倔强,小姐让她回去,她不听,偏要呆在这儿,忍受着天枢院四个家伙凶狠的眼神,看着都替她难受!
安长老抚着三络清髯,沉吟片刻๑,道:“大小姐,你内力精纯,从剑上注入内力,以便取出来时,尽量少出血。”
台下的人们嗡嗡作响,探头探脑,想看个明白。
上午的规则是抽签捉对儿厮杀,每人轮了三场,胜两ä场者可参与下午的比试,下午则是挑战制ๆ。
人们顿ู时左右顾盼。
“你真没学过呀……”小圆停住笑,扭头道:“小姐,不如传给他一门轻功,好不好?”
他转眼一扫众人,沉声道:“五师弟入门不久,已如此厉害,咱们身为师兄的,岂能安心落在后面,好好练功罢!”
再往下,走得渐远,模糊不清了,李慕禅也收敛心神,不再理会,却也明白,自己果然扬名了。
“好好,你们就在院里说话吧,咱们都进屋!”秦氏忙点头,扭头对李慕禅叮嘱道:“小三,莫要怠慢了宫姑娘!”
赵雨真笑眯眯的点头:“还真是如此,五师弟,你打坐一个时辰,真能抵得上一晚的觉?”
金开泰见她端庄大方,有大家之气,颇็为惊异,却不形于外,转头道:“湛然,这次你可是大出风头!”
“唉……,李健成亲,可把他老两口累็坏了!”李慕禅笑着摇头,道:“他们吃过饭了?”
李慕禅道:“右手练剑太猛,有点儿疼。”
她小巧的瓜子脸,精致的五官,肩如刀削,楚楚动人,身材苗条轻盈,似乎一阵风便能ม吹走。
“是,大师兄。”李慕禅点头,做谦逊状。
“妙!妙!真妙啊!”
李慕禅道:“那我明天带嫂子去见识一下吧,……梅府很漂亮,中央是一个大湖,景色极美的。”
“呃……”青年死死瞪着李慕禅,长剑扬了扬,缓缓脱手,掉落草地上。
李慕禅的禅功精深,能内视,看到体内气息流转,可他看得到เ体内,看不到เ体外,对修习剑法没用。
虽然相处时短,李慕禅却看出来这四师弟是个浑人,什么话都敢说的。
李慕禅终于没逃过,李柱子接着话茬儿,摇头叹道:“你看看,小健也要娶媳妇了,过了年就能抱孙子了!”
他神情变得亲切,仿佛见了老朋友。
自己修禅定功夫,入门就是从数呼吸始,如今入定时甚至能停止口鼻呼吸,只以丹田à翕合,从周身毛孔中吐纳。
李慕风在一旁摇头苦笑,这明显是三儿使了诈,没那声吆喝,根本推不动金统领的。
“去寺里了。”李柱子神情专注,动作缓慢,悠悠划着弧,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渐渐的,他神情变得恍惚,只觉浑身酥软,畅ม美难言,恨不得永远如此,身体越来越轻,飘飘欲飞,似欲投入虚空。
他也莫名其妙,不知是因为从小苦练,功夫到了,还是因为禅定的功夫深,浑身气脉通畅ม,他思忖,大概二者皆具。
李慕禅笑道:“二姐可算出关了,有一个月了吧?”
但他逍遥自在惯了,又是后世之人,不喜欢做下人,所以一直不想去,自从那次遇匪,他想法改变,决定进入梅府,学得武功,凌驾于世人之ใ上,逍遥自在的活着。
睁开眼,他微笑道:“这次如何处置?”
梅若兰默然不语,仰头观看漫天彩霞。
李慕禅微笑:“是要废了武功,逐出府去?”
梅若兰转身,冷冷盯着他:“你是高僧,我却没见着你的慈悲心,反而心狠手辣,毫无悲悯心!”
李慕禅笑了笑,不置可否。
梅若兰面罩寒霜:“不屑跟我解释?!”
李慕禅微笑不语,淡淡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