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平原侯府的花园,看着有些萧条的花木,黛玉轻轻地叹了口气,身后的游廊总算挡住了还算清冷的秋风,使得黛玉不至于太冷。
忽听一声爽朗的笑声:“好一个‘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清表弟真是豪情逼人。”水溶笑道:“哪比得表兄韬光养晦,运筹帷幄。”
想到这些,又听得对方那番话,黛玉不由á话锋一转道:“这些我倒不必忧心,都说‘宰相肚子能撑船,将军臂上可跑马’,你既是王爷又怎会这样斤斤计较呢,岂不失了你王爷的身份,更让我这无知的人替王爷羞愧。”
黛玉道:“郡主忙去吧,我和零儿一起玩会儿。”看着英郡主娇็羞迎面的神态,有些激动凌乱的步子,黛玉清澈的眸子里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心如止水的心波澜无迹。
用过晚膳,零儿像往常一样,没有急着回房,坐在房里和黛玉一起写了一会儿字,放下笔,零儿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道:“林姑姑,上次你弹得那曲子真好听,什么时候教我。”
英郡主ว道:“我相信,我是怕林姑娘心有顾虑。”黛玉淡淡一笑道:“黛玉自是放心,王爷乃ี一郡之王,怎能ม计较这些小事。”
回过神来,黛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你看,林姑姑刚才想事情走神了,零儿,你的字写完了吗。”
子扬施了一礼ึ,低声道:“属下无能,她已经走了。”或许水溶自己都没有觉察,脸上的失望是那么明显,看子扬的眸子里隐隐有了怒气:“为何会这样,说清楚。”
英郡主ว自来性子爽朗心肠热,本听得黛玉的遭遇心里正暗暗替她难过,零儿的话一下提醒了她,转头笑着对杨老夫人道:“母亲,零儿的话很有道理,不如先让林姑娘住到เ我们府里,什么事等以后再打算,况且虽然今日是初次相见,我和零儿对林姑娘都很投缘,零儿,你说是不是。”
紫鹃不由被惹笑了,悄悄立起身来,向门口走去,出的院门,见门旁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倚在墙角,有些怯怯的看着紫娟,一身华贵的衣衫显示着女孩的身份。
黛玉轻声道:“好了,别说了,以当时的形势,他也只能冒险走这一步了,说实话,不服不行,这的确是最明智的选择,不过我们无意卷入这是是非非,也不知是福是祸,是对还是错。”
等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声音,紫鹃不由惊讶的望着黛玉,喃喃的道:“姑娘,你说不会……”话还没说完,忽听扑一声,随后房门被一下子推开,一阵冷风扑面而来,月色下,两个兵士模样的人面无表情站在门口,冷冷的望着。
黛玉缓缓地环视了一遍简单的屋子,轻轻地摇了摇头,那人淡淡一笑,苍白的脸色在灯下显得有些朦胧,虚弱的身子摇了一下,轻声道:“如今我们可都在同一条船上,姑娘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这个ฐ道理吧。”
那人道:“姑娘不用客气,我这就让他们送姑娘去城外。”低低的道了声谢,黛玉忍不住掀开帘子,再一次看了一眼已是官兵重卫的荣国府,轻轻地的叹了口气,随后不由问道:“敢问官爷,不知我外祖家…”
夜色已๐是微暗,水溶和龙沐都带了淡淡的酒意,轻轻抚着杯沿,水溶清眸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目光,轻轻地道:“沐表兄,古有‘和蚌相争,渔翁得利’之ใ说,亦清看如今朝堂的局势,大有其势,表兄你韬光隐晦,身处其中,有利ำ无弊。”
小太监畏畏缩缩的退了回来,转身跪在地上。水溶犀利的清眸盯着小太监,冷冷的道:“堂堂慈宁宫里,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见到沐王爷和本王又为ฦ何跑了。”
宝玉急道:“可明明只是贾府获罪,皇上圣旨上并没有株连。”“大胆,小小罪人竟敢顶撞本王,来人,将他拖出去。”忠顺ิ王爷恼羞成怒,旧恨加上新气,忍不住怒声喝道。
走出房门,见外面四处都是形形色色的兵士,过惯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日子,黛玉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地用云袖遮住四下里投来的惊诧的、艳羡的目光。
过了好一时,抱琴才扶着已是浑身瘫软的元妃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向凤藻宫走去,一路上,元妃默然无语,随身跟着的宫女们也鸦雀无声,只听得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看着黛玉清瘦的脸庞,贾母道:“林丫头,这几天睡得可好,药还按时吃。”黛玉轻轻的道:“老祖宗放心,大夫开的药都按时吃着呢。”
黛玉回过神来,轻声道:“三妹妹这是从哪儿来。”探春面含忧色,低声道:“刚从老太太那里过来,听老太太说起宫里娘娘的身子,正担心着呢,老太太说,娘娘瘦了许多,见到老太太她们,眼泪忽的就掉了下来。”
看到那决然离去的背影,英郡主失望的垂下眸子,忽的又抬起头来,有些痴痴的望着那ว银白的长袍渐渐没入游廊藤蔓中。
水溶转过身来,清傲的脸上带着一丝浅笑,道:“此时此景,在这里煮茗操琴,焚香对弈,当是人生一乐。”
刚走出杨老夫人的院子,乐善郡王就见书房的小厮进匆匆的跑过来,低声道:“王爷,北王爷来了,正在前厅等着。”
贾母自嘲的笑道:“我这孙子虽然读书不上心,联句对诗却另有一套,府里的几个清客常夸呢。”杨老夫人道:“老太君的孙女元妃才扬后宫,谁不夸府里书香浓厚,比起我们府里以武成府,才惭愧呢。”
只见林之孝家的匆匆进来,对贾母道:“老太太,乐善王府的老夫人来了,说凑巧ู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