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一层,我却是忍不住的苦笑来:孩子都不在我身边,我涨出的奶,又是喂给谁吃去?或许,我该想个法子,将我的孩子夺回来?可是,该如何夺得回来呢?商君博是决计不肯轻易让我和孩子团聚的……
“那便好好的取悦朕罢,朕或许会考虑一下。”商君博的笑容说不出的邪肆,语气说不出的轻佻。我几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感觉心中一热,便立刻昏厥过去。
只可惜,现在不过是听天由á命罢了。心底一片绝望,我木然的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些稳婆忙碌。一个ฐ年级稍大,长相富态的稳婆走上前来,微微行礼道:“娘娘,若是待会奴婢弄痛了娘娘,还请娘娘忍着些。”
如此这般,商君博总算是满意。这才放过了我,我也终于可以安静的养精蓄锐,存下些体力生产。
“闭嘴!”孔太妃终于忍耐不住,厉喝出声:“我告诉你,云惜之。你从来没有和那人接触过!明白了么?否则ท不仅你死,我死,就连他和你的孩子,和你的所有家人,都要一起死!情况未到山穷水尽之时,你最好万万不要放弃!”
不由得,紧ู紧的掐紧了手掌。绝望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我明白,自己恐怕这次是真的危险了。我这连稳婆都没有,如何面对难产这个ฐ难题?就算放开男女之防,可孔敬也无生产经验,根本帮不了我什么เ!
“刘姑姑,算算日子,生产日期便就在这几日了罢?”轻轻的婆娑腹部,我喃喃的问身后的刘姑姑。对于预产期,我了解不是很多,只隐约知道是三十八周到เ四十周的样子。我怀孕已经三十九周左右,生产的日子,应该就是这几日了。
正要作,却现她竟然拿着一只小布老虎,死死的盯着,皱起了眉头。我心里顿时“突突”的狂跳了起来,这布老虎,是庭雪从宫外带来的,她这般看着,到底是什么เ意思?难道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只要过得去生产这一关,其他的也就再无什么危险了。如今,只祈祷ຕ一切顺当罢!
眼前的庭雪,和记忆中ณ那个带着羞涩之意送我玉梳的庭雪重叠。眼神一样的晶莹诚恳,一样的坚定不移。只是现在的庭雪,已不再那ว般青涩,越的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看了五福指出那些莫名多出来的东西,我只觉得好笑无比。同时心里也是越的疑惑起来——为ฦ何多出来的东西,竟全是食物和名贵补药?一样样的翻检下来,倒是让我颇็为惊诧。人参,血燕,鲍鱼,鱼翅,竟是一个也不少。
然手却是不小心碰到枕头,枕头立刻移了位置。登时枕头底下的东西便显露了出来。看着那东西,我微微一愣,随即若无其事的就将枕头放好,躺下去继续睡觉,再也不肯多看那东西一眼。我怕看得多了,心里便又开始不安定了。
庭雪见我不动,很快便放开了手,重新退到了床边。登时那股熟悉的味道便褪去,仿佛从未出现一般。那种被包围的感觉也瞬间离去,我忽然竟觉得有些冷。下意思的将被子拥紧ู一些,想要温暖一点。然手指无意中却是触到了硕大滚圆的肚子,于是再度愣住。
纵我心中狐疑,可半分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平静的跪在地上,做出一副恭谨之状。此事关之五福性命,我不敢马虎。若是五福因此事丢了性命,那便正是应了那句老虎——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算起来,若不是我,五福岂会遭了这横祸?
在心中轻叹一声,我略略清了一下嗓子,竭力做出自然的表情来:“五福,那ว香囊倒是很香,香料é是你找的么?”问完,我紧ู紧的盯着五福的眼睛,期望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别说是她,就是我自己,看见那日给我诊脉的孔太医时,我也是欣喜若狂,恍若即将溺毙之时抓住了一根救命浮木般。
五福搓着手笑起来,憨厚而老实。“姑娘不嫌弃就好,那我继续干活去了。”
后背上立刻出了冷汗,心里也忍不住的忐忑了起来。我甚至不敢去看孔太医的脸色,生怕知道什么不好的消เ息。与肚中胎儿在一起整整五个ฐ月,我对他的感情已经浓厚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若是他有什么问题,只怕我会崩溃罢?
若将来出得宫去,我必然相报!
“太妃娘娘。”我恭谨的行礼,有些拘谨。本来我被如此看着,下意识就想要遮挡小腹,可想了想还是没有,反而刻意的挺了一下,让隆起的腹部更加明显。既来之,则ท安之ใ。反正也要说出来了,何必再遮遮掩掩的显得心虚?
而我却是被她的动作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下意识的婆娑๗着小腹揣测:难道她知道我怀孕的事情了?还是,只不过是故意吓唬我?可我究竟有什么可吓唬的?但若是真的知道了,她的目的是什么เ?既然送药来,自然不可能要害我,相反想要让我替她做什么เ事情的几率要大些。可她既ຂ然连我今日挨打的事情都能知道,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เ的呢?
惊魂未定的捂着胸口扭过头去,顿时看见了提着一个盒子的吴京。他怎么在这里?我看着他,猜疑ທ不定。难道是商君博让他来宣旨的?商君博刚才其实根本就认出我了?只是他忙着处置德妃所以才没自己้说?不至于罢?
青儿显然也料到了德妃的意图,身子不由多了几分颤抖。但她还是强自镇定了心神,颤抖着开口了:“回皇上,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看见这宫女在桃林里,而树下有几个桃儿,就上前质问。结果生了几句争执,奴婢气不过,仗着有娘娘的庇佑。于是将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