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根看到几张陌生的面孔,一个中年妇女手里还端这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她上前扶起程木根,把枕头垫在在他的背后,让他斜靠在墙上,和蔼的说:“你醒了,饿了吧?快吃点东西。”
小石桥果然被水淹没,这还是上一次崔玉香告诉木根的。河水混浊污秽,根本就看不到石桥的影子。程木根呆呆的坐在堤上的小土地庙上,看着天,天上的彩霞没有轮廓,说不上到底像什么เ。这个小土地庙是村里死人后家属来拜祭用的。木根曾经跟着祭拜的人来看过,白压压的一片跪伏在地上哭声震天,有些人哭的的确是伤心;有些人却是在干嚎着硬挤着眼泪;还有些人哭着扒在地上,非要等人上前搀扶才肯起来,但是绝对让人看不出哭的是真还是假;更有甚者,混在哭丧的队伍里强抿着嘴,仿佛随时都可能会笑出来。
话说僵了,也没有必要再说下去。崔玉香回头对程木根说:“走,木根,到老师家住!”
两ä个人便没有话说了。
有一天晚上,程木根刚睡着,朦朦胧胧的听到老师的男人敲敲门,轻声说:“你过来一下,我可以了,真的可以了。”语气充满喜悦,说话的时候,嗓音因激动而变的沙哑。
路上,程木根忍不住问:“老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เ好?”
崔玉香猜到可能又是因为他的家事,也不再多问,让他回去上课。
她是一个ฐ什么样的人,程木根在想。她长的并不漂亮,甚至是有点丑,身形肥胖,可是此时她在程木根的眼里是那样的亲切,那ว样的迷人。
不过,程木根开始觉得眼前这个女孩的可爱。两ä个人静静的躺在山坡上,看着晚霞的壮美瑰丽ษ。程木根想起那天那个高年级学生的所作所为ฦ,有点朦胧,不由á得伸手揽住徐若雨的腰,她微微的动了一下,不是反抗,却像是为了让他更舒适的抱着,他有些冲动,另一只手摸向她的下身。徐若雨连忙拿开他手,羞怯的说:“不要这样,我们还小,等长大再说。”她家境富足,接受外来的东西较多,懂得的事情也要多。
程常福临ภ走的时候,从口袋中掏出十块钱递给程寡妇。她乐呵呵的收下,问:“你什么时候再来啊?”程常福咧着大嘴一笑,说:“说不准,想你了我就来!”程寡妇娇嗔着说:“死相!”程常福心情愉快的走了,不过他觉得身子有点累,把身上剩下的唯一一张十元的钞票拿出来,到街头买了瓶四毛钱一斤的烈酒,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就更加飘飘然。他当然不知道,程寡妇的另一个“哥”正悄然掩进她的家门。
揉了一会,他轻轻的问:“娘,还痛吗?”女人说:“不痛了!”可是她脸上依然有痛苦的神色。程木根将身子往后挪了挪,伸手去解母亲捆腰的绳子,女人急了,连忙坐起身来,急促的说:“木根,不能ม解!”程木根不解的问道:“为ฦ什么?”女人不好意思讲,红着脸说:“别问,你不要动。”程木根突然间哭了,抽泣着说:“娘,我怕你痛啊,你说为什么不能给你揉?是不是他踢的厉害了,你不敢让我看。”女人想了想,他还只是个孩子,可是他毕竟是个男孩子,怎么เ可以,可是痛楚又一次涌上来,使她不得不躺下来。她的心理挣扎着,孩子毕竟是好意,而且他们母子相依,还要什么世俗的观念。
这时候,程木根放开丁菊花的奶头,不解的问:“娘,我怎么就记得一片水,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那是因为你不小心掉进河了,多亏娘发现的早,否则ท恐怕娘再也看不到เ你了!”
程木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可是他也没有完全相信丁菊花的话,只是在心中暗暗的问自己:“是这样吗?”
不过,从丁菊花的作为上看,可能的确是这样的。谁会让一个ฐ陌生的孩子躺在自己的怀中,吃着自己的奶水?
他又感觉到一阵的头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ຉ,黄春兰在外间喊:“娘,哥哥,起来吃饭了!”
丁菊花答应一声,起来穿衣服,下炕的时候,对程木根说:“小鬼头,千万不要跟人说昨天晚上吃奶的事情,否则以后娘都不让你吃。”
“为什么?”
“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让你不说你就别说。”想了想,可能觉得自己的语气太重,又说:“这可是娘和你之间的秘密!”
程木根点点头,脑海中ณ突然间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影子,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他好像记得那个ฐ女人也在跟他说不让他说一件事情,可是究竟是什么事情,偏偏又想不起来。程木根到外间的时候,黄福禄正在饭桌前抽着旱烟。他看到程木根出来,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云龙,快过来吃饭。”语调生硬呆板,那种假装ณ出来的亲情让人听来极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