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蔻似乎也和这种美景连在一起,看上去恬静又优雅,不知怎么的,今天丰蔻身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气质,就好像她做再多错事,哪怕她连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我也能毫不犹豫地原谅她。
比如,不挑爱慕她的明夕颜小姐去睡,也不挑府邸里如花似玉的丫鬟去睡,为什么เ要睡在我的榻上,还要对讨厌的我做那些、那些……
紧张,却不是曾有过的紧张,心跳得快要蹦出胸口,却不是害怕。
“你不酸吗?”我忍不住问。
我靠着石柱一直眯着眼睛到เ后半夜,却一直没有睡着,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有一个小宫女送早餐给我,顺ิ带还拿了一条薄毯。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当丰蔻亲口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这样硬生生地暴露在丰蔻面前了。
丰蔻果然没有在我哭泣的时候说什么,但是当我的哭声停下来之后,丰蔻毫不留情地开口道:“昨日明夕颜小姐向你请求时,你不是答应得很爽快么เ?怎么เ现在又不是那般爽快的模样?”
时近中午,我的金粉色外褂在桅杆上闪闪发光,宋大甲不停变换着方向,在沿着河堤行驶了将近一个时辰之后,终于看到一叶小舟从远而来。
“就算不是明夕颜的生日,大公主也不必时时在我宫里候着的。”我忍不住出声对盼月道,盼月一直倾慕丰蔻,如今眼红在丰ถ蔻面前颇为得宠的明夕颜也不是什么难理解的事。
不就是一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野花,我为ฦ什么会紧张?
泰山压顶,什么เ是泰山,泰山在哪里?
丰蔻现在正专心致志地等着皇太后,恐怕顾不上我突然使出的暗器吧。
“懒得理你。”我转身离开。
难道……
等我走远了回头看,才看见他一溜烟小跑,逃之夭夭。
“大公主,若不能两全,请你饶过青泱,我愿意用我的命换她的命。”木云蓉坚定地说着,眼睛里泪花泛泛。
事实证明,丰蔻就是丰蔻,先帝对她放心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她连看都没有看木云蓉一眼。
但是,当丰蔻窝在我身边,不断喘着热气的时候,我竟然完全没有把她抛下的念头。
古代医药技术不发达,发烧可是会没命的啊。
“真的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吗?”我看着丰寇,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激动,因为ฦ我只要一喘气,就能听见床底板发出的吱嘎声。
李妈妈准备的上房着实很sq,粉色和大红色构成了房间的大部分基调,连烛火的灯芯也被粉色月纱灯罩覆盖起来,房间里到处都是醉情迷乱的气氛。
临行前崔德全递给我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皇太妃的名字,还顺便画ฑ了张简笔画ฑ。
但是话说回来,丰ถ蔻一直盯着我的么,否则她怎么能及时接住我,可是我刚才转头的时候,她明明没有把眼神放在我身上。
但是现在,情况有了转机。
我忽然觉得有点恐怖,在这丰耀帝宫之中,我认识的人浩浩荡荡,每一个ฐ人都待在他们应该在的位置扮演应该扮演的角色,盼月是花痴侍女,崔德全是谄媚总管,欧仲端是严肃白胡子,温尔然是更严肃花胡子……
然而那人影没有回应,我咬了咬牙,又问:“小崔子?”
“有你在我只会更郁闷。”我冷冷地回。
盼月的表情很认真,我只有两个字送给她,脑残。
我现在没有必要对丰蔻好言好语,毕竟做了见不得人事的人是她,而且她还装作没事人一样出现在我面前,按理说她不是应该躲在某处暗暗自责然后抽自己้耳光么?
我又把她的手移到锁骨上,压了压,问道:“凉吗?”
丰蔻接过伞,客气地道谢,紧接着两个人就展开了烟雨朦胧中的窃窃私语。
忽然很烦闷,我挥了挥手,让盼月和其他随行都先行离开,自己้绕过长廊,转到了御花园的湖心亭。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皇上你不也会吃到巴豆吗?”盼月认真地看着我说,“而且每道菜都有公公试菜,这个法子行不通的。”
盼月反应过来,很快站起来从外间端回来一盆水洒在地上,一面喃喃自语道:“入夏怎么เ会有这么多灰呢,昨天我才把所有的什物都抹过啊……”
我忌惮丰蔻这件事,在盼月她们的圈子里早就不是秘密,我当然也没有必要再为此遮遮掩掩,但是怎么说我也是皇帝ຓ,必要的脸面还是要维持的,所以我急中生智,冷静地回答:“丰爱卿曾答应我伺候左右,现在不见人我当然要拿她是问。”
我用力掐住她的肩头,痛到手指关节都快要扭曲,然而丰蔻所承受的痛似乎不及我的三分之一,因为她对我的反抗毫无所觉。
泡在浴桶里半分钟我就决定要验证这个念头,不为别ี的,只为还自己一个清白。
丰蔻抬起眼睛瞧了我一眼:“你想洗澡?”
丰蔻摇摇头。
“我差点忘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丰菀娆小姐怎么会怕一个巴掌?”丰ถ蔻语速放缓,声音冷沁沁的,她弯下腰,伸出两ä根手指捏住我的下巴๒,轻轻往上一扬,逼我视线和她相对,“我记得魏先生向我进言,标本兼治才能国运兴旺,丰菀娆,你才华横溢,不会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吧?”
我记得曾问过盼月为ฦ什么每次丰ถ蔻来找我的时候,总是给丰ถ蔻的那ว碗茶里珍珠兰更多一些,盼月这样回答:
是被丰蔻咬破的嘴唇,我咬了咬牙,等我把兰博夜的党羽抓起来,就能堂堂正正地向丰蔻复仇了。
就算被我逼问到快要尿裤子,他的嘴巴也还是闭得紧紧ู的,连一个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