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可喜欢头顶大红花还笑得思维混乱的盼月,也绝不会对丰蔻这个女人动一丝一毫心思。
放……什么厥词!
我才不想要和精神不正常的丰蔻讨论这种随时可以点燃她黑暗小宇宙的话题,虽然我侥幸穿越躲过了一次死劫,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是视死如归的丰耀国壮士,事实上我非常爱惜我的生命,爱惜到就算明知道丰蔻会小看我,我也要毫不犹豫地从她面前逃跑。
合适到,我几乎想不起来丰蔻被押入大牢已经有多少天了。
但是这些并不妨碍我致力于实现做一个算命先生的梦想,在枕边我一直放着一本《观星》,听说这是宫廷*,所以我命宫女偷偷从宫外带进来,并且藏在床榻的最下层。我曾见过礼部尚书当面弹劾吏部尚书私藏*,那位白发苍苍的大人当场就被判为目无国法,仗责八十。
罪臣无赦,人人得而诛之。
要是你有幸目睹经过丰蔻改造过的清心阁,你就知道,我所说千真万确,或许,比起丰蔻实际变态扭曲的程度,我的描述简直就只是隔靴搔痒。
看崔德全呈上来的花名册,这几位可都是京城的富贾权贵,丰菀娆以前虽然是废公主,但毕竟是皇家如假包换的血脉ำ,再不济也是附庸风雅之ใ人抱大腿的好材料。
据崔德全的八卦显示,丰蔻从未召幸过任何一名男子,就连好心的妃嫔送去唱曲杂耍的男伶都被丰蔻客客气气地请出了王府。
那小子大概正抱着波涛๙汹涌的辣妹哀叹我英年早逝吧。
丰蔻,对了,丰蔻在哪里。
我朝下面扫了一眼,竟然没有看到丰ถ蔻的影子,她不是最喜欢站在不远处的右手边一言不发吗,怎么เ今天连个ฐ替身都没有找来?
这不科学。
我唤过崔德全,低声问道:“丰爱卿去哪儿了?”
崔德全愣了愣,说道:“昨日丰大人向皇上告假,说身体抱恙不能早朝,皇上想来是忘记了?”
丰蔻也会身体抱恙?
真是太阳变成了月亮,我吁了一口气,看了看崔德全说:“她得什么เ病了?”
八成是什么เ急火攻心,心术不良,内心阴暗之类的疑难杂症。
“丰大人没有说,太医只是开了一些安补的方子,”崔德全说,“丰蔻大人近日为了刺客之事日夜奔波,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会难以消เ受,何况丰大人毕竟是女子……”
我斜眼瞄了崔德全一眼,他识趣地闭上了嘴。
不知怎么地,宫里好像不少人都很喜欢丰蔻,特别是崔德全、盼月、映红这样的仆役,每每说起
丰蔻,不是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就是倾慕之心难以掩盖。
丰蔻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好吧,那帮阴人和女人,至于春心荡漾眼冒桃花到这种程度吗?
我记得曾问过盼月为什么每次丰ถ蔻来找我的时候,总是给丰ถ蔻的那碗茶里珍珠兰更多一些,盼月这样回答:
“丰蔻大人喜欢珍珠兰,她说这个味道非常好闻。”
对于茉莉花的香味,我是没有什么研究的,对于丰ถ蔻的日常喜好,我就更加没有准数了,但是盼月她们,是怎样获得这种信息的呢,我很难想象丰ถ蔻会主动告诉下人她喜欢珍珠兰。
盼月偷偷告诉我:“我不止一次看到丰蔻大人袖口里揣着珍珠兰荷包,听说有一次她为了让绣娘秀出最美的珍珠兰荷包,曾命令四郡郡王献上最珍贵的月光锦,最终绣得一个,只可惜谁都没见过……”
没见过的事怎么能乱ກ说呢?
我对盼月这种道听途说的行为非常鄙视,研究丰蔻对我来说是一件可以上升到学术高度的事情,怎么能掺杂这种毫不专业,毫不严谨的精神?
所以,盼月她们的行为只能简单地归纳为三个字,犯花痴。
这不,从崔德全那里听说丰蔻生病之后,盼月这一整天的精神就没有正常过,明明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她却泡了两碗茶,明明根本就没有人求见,她却屡次走到门边,四处张望。
我不禁心底拔凉,现在有生命危险的人是我啊,怎么大家对我视若无睹,却对那ว个罪魁祸ຖ首丰蔻念念不忘呢?
我咬牙切齿。
丰蔻一定在下一步很大的棋,她……
“皇上,丰蔻大人来了。”崔德全乐่呵呵地跑进来跟我汇报,脸上笑得像朵菊花绽放。
我咬了咬牙:“知道了,下去吧。”
我瞄了盼月一眼,盼月正欣喜地准备珍珠兰茶。
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
“听说你生病了,我还没来得及……”我虚伪地表示关心,天知道我有多么不想见到丰ถ蔻,她最好终日缠绵病榻才好呢。
丰ถ蔻的样子的确有点消瘦,但是精神尚可,因为她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只沉声道:“我有要事向
皇上禀告,你们都出去。”
丰蔻的话对所有人形同圣旨,眨眼之间寝宫里就杳无人迹。
我强作镇静地把身子歪在榻上,看了看丰蔻:“你有什么话?”
丰蔻冷冷一笑:“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皇上么?”
我有点:“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