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飞见王振国也是惊魂未定的样子,洒然的笑了笑道:“我只是吓一吓他,应该没吓死他的。”王振国擦了把汗,没好气道:“他是没死,我却差点被你吓死了!”屠飞疑ທ惑的看着王振国,心想自己与他非亲非故,唯一的关系就是自己爷爷曾偷过他爷爷的枪,这人为何如此关心自己?
王振国却不愿意曾强难做,毕竟他以后还在婺江工作,而黄春民是分管公安系统的市领ๆ导,再说也没个这必要,轻松的道:“放心吧,北京那ว边会处理的,我只要在这里等消息就行了。去忙你的事吧,我进去陪屠飞说说话。”
王振国整理了一下思绪,将他希望由严å家来出面,利用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改善两ä位老爷子关系的想法说了出来。严家几个长辈听了都倍感欣慰,笑着夸严å嫣有眼光,为严家找了一个好女婿。不过严å云山觉得屠飞是在婺江市发现的,这功劳除了王振国谁也拿不走,也没必要强求谁家出力多少,只要将屠飞带到两ä位老爷子面前,他们心里就只剩下该如何疼爱这孩子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到เ时候很可能不是大家不敢在两位老爷子面前提屠家的往事,而是两位老爷子怕惹得屠飞伤心,绝不允许别人提起屠家的事了。即便他们之ใ间多年积累็的怨气仍然无法消除,恐怕也不会再屠飞面前表现出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屠飞安全带回北京。
后来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中央红军不得不撤离根据地,给两位老爷子的任务是负责殿后,层层阻击敌人掩护大部ຖ队撤离,哪知阻击战刚开始打,他们就被敌人一个ฐ主力师给咬住了,被围困在一座山上。那时候部队匆忙突围缺少补给,战斗从早上一直打到天黑,战士们基本都弹尽粮绝了,敌人见状都肆无忌惮的举着火把往上冲,就在战士们绝望得准备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时候,屠家老大带着一群族人忽然从天而降,用弓箭和刀棒偷袭了敌人后方แ的辎重部ຖ队,抢了弹药和粮食送到山上,才让战士们将正往阵地冲锋的敌人打了下去。当时如果阻击阵地丢失,让敌人的机械化部队快速通过,很快就能追上我军大部ຖ队,可能也就没有后来的长征了。
片刻的寂静后,电话那头突然乱了……
屠飞对未来早有自己的打算,有信心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并不需要别人来安排以后的路怎么走,不过他觉得王振国这人言语之间比较诚恳,应该是值得一交的朋友,便欣然接过纸条道:“谢谢!”
屠飞早饭都没吃,确实很饿了,等面条送来后,几口就见了底,连面汤也喝得干干净净。守在审讯室里的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女刑警,见屠飞几天没吃饭似的,问道:“要不要再吃一碗?”虽然声音冷冰冰的,脸上也是警察面对犯人时固有的严肃表情,不过看向屠飞的目光中明显带着几分怜惜。
王振国恍然的点点头,他虽然不经常来市里,但在婺江军分区待了几年,婺江市政法委书记黄春民还是知道的,失笑道:“难怪徐易生这么เ紧ู张……黄春民的儿子是不是长得矮矮胖胖的?”曾强奇道:“你认识他儿子?”王振国解释道:“大概ฐ正月里的时候,黄春民和几个市领导来军分区慰问,他儿子好像也跟来玩的,看起来挺老实的一个ฐ孩子。”曾强立刻๑嗤之以鼻道:“他跟在一群领ๆ导身边,而且是到军分区,当然要装老实。这小子在学校里简直就是一恶棍,尽干些欺男霸女的事,几乎每年都有市一中的学生家长来报案,最后都被黄春民私了了。这次要不是被打成重伤,老子才不愿去管他的事,另两个被打断胳膊腿的学生也不是好东西。”
驳壳枪和笔记本是爷爷留下来的,屠飞小时候听爷爷说过,这把驳壳枪是他年轻时为了给家人报仇,从一个红军团长那ว里借来的,另外还借了一个炸药包,爷爷就是用这把枪和炸药包打死了国民党一个ฐ师长和几个ฐ军官,然后炸掉了师部,不过爷爷自己้一条胳ฑ膊也被炸残了。屠飞曾问爷爷,报了仇后为什么เ不把枪还给红军团长?爷爷当时脸都红了,支支吾吾的解释说,这把枪为ฦ全家报了仇,看着它能ม想起死去的家人,留下来可以做个纪念,而且他借枪的时候没告诉那位红军团长,没脸回去见人家。
站在教室后面的学生见屠飞他们退了过来,都慌忙闪往两边,引起一阵慌乱。章晓茹这时已๐经靠到墙上,但在她心里只有屠飞身后是最值得依赖的地方,丝毫没有往两ä边逃开的意思。屠飞要照护身后的章晓茹,不能ม闪到เ一旁,后退的路也没了,只得抓住迎面而来的拳头,再次将两个ฐ男生推开。不料é那矮胖男生为了用板凳偷袭屠飞,刚爬上一张桌子,还没站稳就被倒跌回来的两ä个同伴撞得摔下桌子,手里的板凳没有拿稳,砸在了他自己้的脑门上,疼得哇哇大叫。
屠飞摇头道:“我没事,只不过昨晚做了一个ฐ梦。”
“你……你是鲁诚?”屠飞双眼死死地瞪着门外一脸青春痘的少年,觉得这人像是与他一起长大的鲁诚,可是这张脸应该是二十多年前的啊?
“他敢?”门突然被打开,一位身材高大老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此老眉发也已雪白,不过声若洪钟,面色红润,看起来比严海川要精神许多。
曾强听得一头雾水,见王振国说得诚恳,只得点头答应道:“好吧,我尽量抽时间,你嫂子就算了,她没我这么好的承受能力。”
王振国笑着在曾强胸口擂了一拳,对屠飞招了招手,在战士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