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看向四姨娘,她不会是提前用了吧?
我将雨儿拉起来,又偷偷地收走金子身上的银针,淡淡道:“放心吧,刘大夫是我们的人,原本我不想这么对大夫人,但既然她将事情做绝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恶狠狠地瞪着大夫人,手指用力地握成了拳头,我好后悔,若不是我把雨儿留在院子里,她也不会受到เ这样的折磨。
大部分的丫鬟都在舀水朝房间泼,没有人注意到我,我一路畅通无阻地冲进了房间。
听到尖叫声我笑眯眯地往上抛了抛玉如意,又堪堪地接住,恶作剧ຕ般地笑道:“大夫人叫我?”
金子看着我亮晶晶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朝她努了努嘴,金子上前轻咳出声:“三小姐来看大夫人了!”
欧阳安病了,这种时候不是表现的最好时机吗?按照ั大夫人和四姨娘的个性肯定巴巴๒地过来伺候,怎么今日一个人都没见到?
我看着他俊朗无双的脸庞,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三皇叔,我想跟你在一起!”
清雅的药草香萦绕在我的鼻尖,我艰难地咽着口水,任由三皇叔摆布。
可盖棺的时候我明明见到只有三夫人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多了两个人?棺材那么เ大,她们又是如何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的?
我想得有点出神,连欧阳安叫我我都没有听见,直到雨儿扯了扯我的衣袖我才反应过来。
西番王子不解地看着我:“重伤和挂彩,有什么区别吗?”
雨儿害怕地扯着我:“小姐,咱们怎么办?”
府门外是震天的唢呐声,欧阳安静静地抬手扶着棺材走出门,我快步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没想到欧阳安竟然会为三夫人扶灵,不知三夫人见了会是什么感受。
我将毒药收好,淡淡道:“没病没灾的,普通人要死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哪有那ว么快就去世的?所以我猜她应该是用了某种秘制ๆ的丹药,造成了假死的状态,只是我猜不到她为ฦ什么要假死,不过我总觉得此事和三王爷有关系,但也说不清哪里有关系,总之三夫人身上一定有很多秘密,其中一个最重要的便是,她知道如何彻底解除三皇叔的毒。”
“谁知道呢,兴许边疆那边就是这么个ฐ风俗习惯,三小姐也真是可怜,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了一些,在皇上跟前有了出息,再过一年就能婚配了,结果三夫人却去了,要是没有陛下恩准,服丧得三年,恐怕要熬成大姑娘了。”
兰姑姑面对我探究的视线,抿了抿唇道:“三夫人的身子本来就不太好,加上她这几天总说胸口闷,喘不过气来,之后就突然倒地,人事不省地去了。”
原来昨晚在城门口我随口说的那句假话,“谁让你没时间陪我,我只好带金子出去玩了”三皇叔竟然往心里去了,我的心立即温暖了许多。
“喂,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你要是再不停车,我就死在你面前!”我索性将车帘全部掀开,死死盯着他。
我掏了掏耳朵,慢悠悠地说道:“哎呀金子,你怎么能这么เ说本小姐呢,本小姐为了缓解你那颗恨嫁的心都陪你走到城门口了,你也该知足了。好了,夜已๐深,本小姐也该回去睡美容觉了,不然明天就不能光彩照人了!”
只是她这精明的小样儿都是跟谁学的?
我放开了她,将宫里发生的事和她说了一遍,又问道:“你那个二叔是怎么回事?你不会也是三皇叔的暗卫吧?”
我沉默着没有开口说话,半响后她醒悟了过来:“原来你不想做侧妃,那……刚刚是你故意说出来的?你早就知道她在外面偷听墙角了?”
莫非不是死了才能穿越?
说着,我又羞又恼地一甩帕子,伏在了地上,很快就有一道带着寒冰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弯了弯唇角,哼,让你嫌弃老娘的胸小,老娘也让你着急着急!
三皇叔轻轻放下我,撑着一张极其认真的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本皇受皇上之命来检查你的衣物,自然要从里到外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查看一番,否则ท怎么对得起皇上的信任。”
这一变故太快,三皇叔完全没有料到เ前一秒还温柔可亲的我,下一秒就变成了十足的母夜叉,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呆愣地看着我。
我环顾ุ一圈,所有的闺阁小姐全都痴愣愣地盯着三皇叔,眼中充满了憧憬和向往,我恨不得冲上去拿块布盖住三皇叔。
我冷哼一声不满地说道:“怎么会呢?皇上刚刚赐了封号给臣女,便是信任臣女,明白臣女的为人。可年大人却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要搜臣女的身,岂不是置皇上于无物?试问,没有皇上的命令,谁够资格搜查一个有诰命的女子?还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搜身,让臣女今后该如何自处?”
年大人的表情带着不屑,整张脸上都写满了,一会儿看我怎么办的话语。
我挥手打断她的话道:“他要是对你坚贞不渝的话,谁能勾引得了他?若是没有爹的身份,他会高看你一眼吗?他出事,你为他哭得稀里哗啦,可是他心疼你了吗?二姐,你醒醒吧,他的眼里只有皇位和权力!”
我当然是半句话也没听,一双眼睛一直关注着她的宫带,好在宫带裹了很多层,十分厚重,所以令牌放在上面还算稳当,没有滑出来。
吴小姐微微一笑:“三王爷一派的人都盯着您,不会注意属下的,况且属下已经经过皇后娘娘的检查,另外属下会再找人换衣裳的,他们抓不到เ属下的把柄,您放心吧!”
说完这句话,她似乎是出了长长的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