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脱开家丁的手,看到旁้边放着几个水桶,立即上前将一桶水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又脱下外套裹在自己的头上,掩住口鼻朝屋里冲去。
我宝贝似得抱着玉如意,嗔怪道:“哎呀,大夫人你怎么突然起来了,吓了我好大一跳,这不刚ธ刚就差点手滑闯了大祸!”
我眼波流转:“你不知道,生产对一个ฐ女人来说不仅是个体力活,也是一个心理建设的过程,大夫人要是胆子太小,几个ฐ时辰生不出孩子肯定得吓傻了,人一傻就容易出事,万一一个ฐ不好血崩了可怎么办?所以啊,我这是在造福大夫人,为她顺产加油鼓劲!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我朝里面走去,欧阳安正躺在床上昏睡着,旁边有两个伺候的丫鬟,丫鬟见了我都跪在地上朝我行礼ึ。
整个山谷中回荡着我晴朗明媚的声音,一句一句从山谷的这头传到เ了那头,又从那头回音绕到了这头,三皇叔的脸上渐渐绽放笑颜。
说着,三皇叔冰凉的唇畔若有似无地滑过我的眼睑,在我的眉骨处落下一个轻巧的吻,他也不离开,一直停留在离我一寸的地方,温热的呼吸撩拨着我的睫毛,冰凉的唇畔时不时地触碰着我的眉骨。
难怪抬棺材上山的时候,抬棺材的家丁一直气喘吁吁,原来棺材里放了三个人!
前方有先生在高声说着规制,我依言照做,但余光一直盯着兰姑姑,等待她行动。
我眼波一转,手脚并用地从棺材盖上跳了下来,笑眯眯地说道:“西番王子此言差矣,这怎么会是重伤呢?这明明叫挂彩啊。”
她的话音刚落,原本在街道后面的西番人突然举ะ起武器朝我们大喊着狂奔而来,这下傻子都知道了,刚刚夏春冬是下令取我们性命!
我点了点头,在金子的耳边低语几句,金子趁着没人注意,一个翻身施展轻功离开了。
我点了点头:“我把过三夫人的脉,她的死状和普通人去世没什么เ两样,可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若她是中ณ毒、或者被人杀倒是不足为ฦ奇了。”
院子里的丫鬟见我也被赶出来,三三两两ä地开始嚼舌根:“你们说三夫人怪不怪?临走了连个送终的人都不肯留,她就不怕没人给她烧纸钱吗?”
即使大夫人给她下毒药,她也能化险为夷,加上她身边有武功高强的兰姑姑,上次那么多黑衣刺๐客都没要了她的命,现在又怎么可能轻易死掉?
三皇叔伸手抚着我的秀发:“本皇想多点时间陪你。”
“我不去,你要么送我回去,要么就看着我死!”我将簪子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心里却是打着鼓,万一三皇叔说生死不论,只要送上山就行,那我岂不是悲剧了?
金子怒不可遏地嘶吼道:“三小姐,你骗我!”
“白纸黑字你才不会抵赖!”金子将毛笔塞进我的手里,用眼神示意我签字。
我满头黑线,这丫头的话都是跟谁学的,怎么感觉听着这么肉麻呢……
我揉了揉有些疲累的太阳穴淡淡道:“你知道她为什么เ这么做吗?”
可她那么市侩,又是中途勾引的钟杰,并不是真的爱他,况且她还怀了钟็杰的孩子,怎么可能ม会为了钟杰跟着跳楼呢?
“回禀皇上……”我故作娇羞地用帕子掩住了自己的半张脸,装ณ作十分害羞的模样,“臣女还未到适婚年龄,再说臣女的姐姐还没嫁人,臣女要是现在应允了,岂不是……”
三皇叔伸手解开了我的腰带,我惊呼一声:“你要做什么?”
我抬手细细地抚摸着三皇叔如诗如画的脸庞,低头缓缓朝着三皇叔的唇畔凑近,二十九见状立即关上门走了出去。
他明明知道我最受不了他这样,他还偏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摆明了是故意的!
趁着这空挡,我赶紧泪眼婆娑地看向皇帝:“皇上,年大人这分明就是准备嫁祸ຖ臣女,再将臣女屈打成招啊!”
我朝他微微抬头,挑了挑眉,而后端起酒杯慢条斯理地喝着酒。
“是啊,他很喜欢你所以求娶了我,你有想过这是为ฦ什么吗?难道是为了近一步接近你?”我上前两ä步有些咄咄逼人地问道。
宫女以为我脸红是因为害羞,见我这么一说立即了然,她笑着将金子放在了一旁,而后继续为我宽衣,一边宽衣一边给我讲皇后的保养方法。
见我站着不动,吴小姐催促道:“姑娘,此事不宜耽搁,还是快些吧,免得主子担心。”
她紧张地扯着自己的绣帕,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怎么,怎么敢做欧阳三小姐的主ว,还,还是您做主吧!我听着便是。”
我叹了口气道:“其实三王爷每次来将军府都是见二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会突然求娶我,我若是答应了他,岂不是伤了二姐的心?”
看着他几乎暴走的样子,我继续刺激道:“哦,我亲爱的皇叔,人家好想念你的八块腹肌,两块大胸肌,噢,达令,康门昂,快来征服人家家!”
我纳闷道:“那ว你不就成了登徒浪子了?你不怕别人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你?我可记得百姓都把你当神一样膜拜啊!一下子跌落神坛,你不怕自己不适应?”
二十九瘪了瘪嘴,想说什么又找不出话来反驳我,一张脸急得通红。
我十分凄婉地说道:“我不脱衣服怎么下水啊?万一我的衣服挡着皇叔的身子,导致皇叔没洗干净可怎么办啊?噢……对了,皇叔的衣服也要脱。”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转身往相反的方แ向走去,我一下子冲到他跟前,用力地一把推向他:“老娘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