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霞的屁股移开了吧台前的高凳,率先往门外走,刘奔就急忙移动着胖胖的身子紧紧跟上。一个戴墨镜和遮阳帽的客人坐在角落里目送他们出门,便悄然起身也跟了出去。
此时丁海霞用咖啡杯子与刘奔相碰,像喝酒那样,然后将杯中ณ所剩不多的咖啡喝净了。说:“你在这儿慢慢消เ费,我先走一步,怎么เ样?”
丁海霞感到这个话题恭维的成分太多,便急忙转到高架桥上去了,因为,她有责任为梁大民当好参谋,除去梁大民是她姐夫这层关系,她作为ฦ秘书也应该尽职尽责不是?特别是梁大民一直在等待她拿出意见,而她迟迟没有回应。于是,她问:“修桥人是谁?神秘女人是谁?”
丁海霞抖擞精神伸手指着两ä个女生道:“这两个女生啊,高些的叫胡兰,在二处,山西人;矮些的叫任晶晶,在三处,蓝海人。”
“那,怎么办?”项未来殷切地看着马心诚。
“要好好了解一下,滥竽充数的人白给不要。你准备长时间使用,还是短时间安排?”梁大民问。
省政府秘书长马心诚正在办公室翻阅文件,突然桌子上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他不得不放下文件赶紧接听。只听对方说:“马秘书长,蓝海市解放路待拆除的高架桥今天上午发生部ຖ分桥体坍塌。截止现在,预计有5人以上罹难,10人以上受伤,2๐0辆以上车辆被毁…”对方什么时候放下的电å话,马心诚已经记不得了,他的心脏怦怦怦一阵狂跳,真是怕什么偏偏来什么!马心诚按住电话,沉了半分钟็稳定下心神,然后抬起屁股立即去找主持日常工作的常务副省长梁大民去了!
蓝海ร不是个很发达的城市,没有什么夜生活,到了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已๐经十分安静。出租车很顺畅地将她们送到那个小区,王小妮付了钱,便和丁海霞从车上下来,往小区深处走进去。走着走着就见前面一个穿着睡衣睡裤的男人背着手遛来遛去,王小妮道:“那是我老公。”走到跟前,丁海霞方才看清,王小妮老公手里攥着一根棍子。
“来,你们认识一下,这位,我老公,冯仑;这位,我姐妹,丁海霞,即将上任的市长秘书。”王小妮热情洋溢道。
丁海霞对王小妮念念不忘她要做“市长秘书”感觉可笑,但她还必须端着,否则会影响王小妮对自己的接待程度。因为王小妮是个很现实的人,说是实用主义แ也未尝不可。当然,她也有她的可爱之处,比如,砸刘ถ奔的那两砖头,打刘奔的那ว一吧掌,都轻重适度,恰到好处。但她还应该感谢冯仑,天这么เ晚了,都没法睡觉。
“谢谢你冯仑,影响你休息了!”丁海ร霞与冯仑握手。冯仑却乍起拿着棍子的手说:“我手太脏,咱上楼吧!”
三个人便打开楼道门一起上楼。王小妮边爬着楼梯边说:“海霞,你到了市长身边可别ี忘了咱这些穷姐妹啊!”丁海霞道:“怎么会,我工资一分钱也不涨,只是换个工作环境。”
王小妮道:“那ว可不一样,工资的含金量与我们可是不一样的!”
丁海霞道:“哪有这么严重?”
说话间就到了,王小妮掏出钥匙开门。进屋以后丁海霞闻到一股中药味,便问:“小妮,你和冯仑谁在喝中药?”
王小妮便抬手给了冯仑一吧掌,说:“他喝!我们这位老先生精子数不够,让我们俩这么多年有不了孩子。起初他总说我有问题,还要闹着和我离婚,结果去医院一查,好,是他自己的问题。这不,乖๔乖在家喝汤药了,也不闹离婚了。我倒吧不得他离呢!离了我就良禽择木而栖了!”
冯仑也不回话,只是冲着丁海霞嘿嘿地笑。王小妮道:“还傻站着,给我们沏茶啊!”冯仑急忙沏茶去了。王小妮把遮阳帽和墨镜一并扔在茶几上,拉着丁海霞在沙发上坐下,说:“从下午两点到现在,我溜溜跟踪你们十个小时,累得我腰酸腿痛!”
丁海霞急忙搂过王小妮的肩膀,亲昵地抵住她的头说:“谁和谁好就甭说了!几时你需要老姐的时候,我一定加倍效劳。”
冯仑端了茶海出来,摆在茶几上,在电热器上坐了一小壶水,又从组合家具上拿下一饼普洱茶,打开纸包,用镊子在茶饼上掰下一块,放进茶壶。沏普洱茶的时候,开水壶和茶壶是两回事,丁海霞感觉王小妮一家对此还不算外行,便兴致勃勃地等着水开,她要看看冯仑如何筛茶。此时王小妮却往一侧一歪就睡倒在沙发上。
夜晚在同学家里,而同学却睡着了。丁海ร霞只能面对同学的老公。她如果再睡了,就有些对不住冯仑。因为冯仑正精神抖擞地等着水开呢。而丁海霞自己,其实也已经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在勉强支撑。水开了,冯仑便开始筛茶,他以为丁海霞在观看,便相当认真和用心。谁知,当他筛过茶,将沏好的茶汤倒入三个小盅以后,一抬头,方才发现,丁海霞也歪倒在一边睡着了。冯仑很扫兴,从大衣架上摘下两件衣服分别盖在她们身上,就蹑手蹑脚回自己้的卧室了。本来他还想和丁海霞聊聊云南普洱的。就这样,两个女同学在长沙发上,一个头朝东,一个头朝西,衣服鞋子也没脱就呼呼大睡了。客厅里亮着灯,茶盅里浓浓的普洱茶还袅袅地升腾着热气。
转天一早,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