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去哪里?”
阿九和尚正在缺钱买药之ใ时,忽见恩公前来,恰似久旱逢甘雨,患难中遇贵人,难道是上天送来相助自己的?随口问道。
即墨大小姐对飞鸿郡王的回答很失望,自己虽然不认识红丝,可是红丝的那幅画像让她产生了怜惜,对于和自己้梦中人长得很相像的人,何以忍心看着他受苦?
“现在还没有找到明月吗?很可惜。如果有明月在,草民和他一起去说服阿土王爷退兵,想必会事倍功半。”
“王爷,不知皇上近来龙体如何?”
“义แ父,女儿有事相求啦。”
即墨大小姐凑近书桌,瞪圆双眼细看,见那副金手铐上的锁手腕铐ຖ圈很小,接口处似乎有弹性,犯人一旦戴上这副特制的手铐,弹簧接口合在一起会勒得很紧ู,手腕绝对挣脱不出去,暗暗惊叹:
“父王,紫羽是个好女孩,但愿她可以早日找到她的梦中人。”
飞鸿公子等三人继续骑马行了两ä天,终于来到了繁华的京城。
越想越觉得憋气,即墨大小姐崛起了小嘴,赌气道:
事态陷入黏着,双方似乎都不肯让步。
阿九和尚有些气不忿儿,身为将军的人怎么เ也撒谎?俺徒儿明明就在你手上,还明睁眼露地说没有,太没把和尚放在眼里了,大声说道:
——嗯,好地方,就去那ว里。
骑兵小队长翻了一下白眼,截口说道:“怎么证明飞鸿不是红丝?”
“老夫当然知道,因为ฦ他是老夫的唯一的挂名徒弟。”
“紫羽,飞鸿公子答应了,你还愣着什么?一起走啊。”
白衣少年不想被过多纠缠,起身付账,说道:
那位曹先生似乎也是一位热心人,端起茶抿了一口,说道:
原来是一个病人?病重的人是最容易一脚迈进黄泉。
老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早已推算这雨一时三刻下不起来,老夫怎么会傻到挨雨淋?
再一次从恶梦中苏醒过来,想要睁开眼睛,可是,感觉眼皮上黏黏糊糊的,稍有些凉爽的感觉,那是因为双眼涂ิ了消炎药膏,还被蒙上了药棉和纱布。
看不见东西,没有一丝亮光。
红丝什么也看不见,感觉自己้整个人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中,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的魂魄何所依,唯有出自问:
我是……死了吗?
冥冥混沌中,没有人来回答他,只能靠自己慢慢地摸索ิ答案。
意识在渐渐地复苏,记忆的片段刚ธ要被一根无形的提线串联起来,突如其来一阵心痛,有一股心酸的激流冲击过来。形成了一道虚幻的闸门,阻碍了思绪的恢复,好似一把巨大的剪刀,斩断了过往的痕迹,现出一片记忆的空白。
一颗心飘飘浮ด浮仿佛已经碎了。心碎了?是的,曾经有一把痛苦的巨锤,把自己的砸碎了。
——什么样的痛苦刺|激才能让自己้心碎呢?
好像不久前生过一件悲惨绝伦的事,好像自己失去了一个ฐ至亲至爱的什么人。
究竟是什么事什么人呢?
啊……头好疼,忘记了,想不起来了。
红丝脆弱中不敢想、不能想、不愿想、那是需要多么大的毅力和勇气才能面对现实的巨大痛苦呢?
不能!不能接受痛苦的折磨了,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里,红丝自以为已经无法承受,所以,他失忆了,自我封闭,彻底切断ษ了以往的回忆。
红丝失忆了,应该无忧无虑,但是上的病痛还需忍耐。他静静地躺在床上,陷入了时而清醒、时而昏睡的状态。
这时,传来脚步声,似乎有几个人走进了屋子。
红丝隐约感觉到เ有一个人坐在了床边,一只大手把自己的身子抱住,一只手托起自己้的头,对什么人说道:
“你们削的时候轻一点,红丝还昏迷着,别失手割伤他。”
——削……?
昏沉中,红丝的思维有点迟钝,迷迷糊糊中搞不清楚进来的这些人是不是要给自己削?
刹那间,红丝感觉到头皮一点一点凉,有锋利的小刀在自己头顶上的丝处移动,有些惊疑:
这些是谁呢?难道我的头也要被夺去了吗?
过了不久,又听见那ว个抱着自己้的人说道:“理好了?把毛巾递来。”
紧ู接着,有一条温软的半湿毛巾在红丝的光头上,一下一下轻柔地擦拭起来,细致地擦了很久。
红丝恍惚中,也能感觉到服侍自己擦头的人是怀有善意的,心头疑惑:这人是谁呢?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那人给红丝擦完头,把毛巾递给旁边的人,说道:“把那碗药端过来,俺喂他喝药。”
旁边一人问道:“他好像还昏迷着,恐怕喂药不进去,会撒一身。”
那人答道:“药汁不会撒,红丝徒儿极有灵性,叫他张嘴吃药,他会乖乖听话的。”
旁้边的人耸了耸鼻子,吭了一声,说道:“越说越奇了,谁信?”
那人并不反驳,一手抱紧红丝,伏在他的耳边,和蔼可亲地说道:
“红丝徒儿,俺是阿九,现在要喂你喝药,喝了药你的病就好了,身上也不疼了,知道吗?”
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