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一脸享受的躺在他的怀里,眼睛微呡,笑意妩媚如常。
逐月忍不住嘲讽,这就是外人眼中的三千宠爱,六宫之首。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给她的感觉也非当初。
“千烨,你忘了吗?你也骗了我,从始至终你都在利用我,你还杀了逸汐,你把他一步步逼向了死亡,如果不是你,逸汐又怎么会染上‘隐婞’生不如死!如果不是你,他也不会死!”
慕容欢看了逐月一眼,一眼无奈。说道:“他是靖王慕容曲靖,我的堂哥。”
“看,你不也是在意的。你以为ฦ他对你的百般讨好都是爱吗?如果不是那个预言,现在的你不过跟我一样,是他随意可以丢â弃的棋子!不过也快了···”
“让她说!”
“那是我们的。”
抬头刚好看见千烨温柔的眼神,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再抬头的时候已没有了那人的身影。
“不怕!”
他微凉的双手抚及她的腰间,而后紧紧的抱住了她,让她漂浮在空中的心瞬时有了依靠。
挽心心里一凉,他竟要所有人陪葬!
千烨斜了她一眼,终于收起鱼竿。开始摆弄手中的鱼。
看着千烨但笑不语,却也猜不透他,他以往总是投其所好送她一些奇珍异宝,现在她荣华富贵都有了,倒不是非常看重这些身外之物了。
千烨探寻的目光看着她,不知道她想说什么,现在不是葡萄的季节,这宫里也未必会有葡萄。
千烨太眸,尽量恢复了平静。
月翊宫静悄悄的,又剩下她们两人,看着怀中绝美的女子,这些景物恍若如梦,或许因为拥有,所以更加害怕有朝一日的失去。
几个ฐ大臣不停抹着头上的冷汗,连刚才的弹劾都忘的所剩无几,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趟这趟浑水。
“她说,她恨你恨你利用她?更恨不得你??去死!”
千烨不懂逐月眉宇间重重的担忧是为了什么,却在心里有了自己的计较,他开始后悔将悦彤交给尹沁,明知道悦彤是从小陪伴逐月长大的,明知道她会伤心,可为了尹沁不起疑,也为了逐月的安全,他还是做了。她该是责怪自己的吧!
只是这翊皇妃从始至终都未察觉这种殊荣,依旧眉目不变,自然的觉如同家常便饭。
“非杀不可。”
逐月笑道,没有了以往的妖媚,却依旧拂进人的心里:“你就不怕我像云诗,把后宫弄的天翻地覆人人自危?”
年轻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也真是害人害己。经此事,该学乖点了。
“你这低贱的奴婢!”
“逐月姐姐,这是我偷偷熬好的药,是以前我感冒发烧时喝的,应该会对你有帮助的。”
婉儿叹息一声,慢慢走了出去。
逐月跌跌撞撞的推门出去。却不知自己身处何方แ,也不知自己该往何处。蹒跚的脚步渐停,跌落在地。一双明黄华贵的靴子在她面前停落,黄色代表的尊贵,除了他谁还能ม穿。
一阵掌风迎面而来,刚刚被水泼完又是一巴掌,这始作俑者正是美人在怀的千烨。也不知他是何时站起来的,身边的霖妃也满脸恼怒。
“那还请嬷嬷容许奴婢换身衣服。”
身边的沁妃娇媚的用兰花指指着前面,撒娇็似的说道:“皇上,臣妾也想一同前去,臣妾的叔叔定是很想看到臣妾。”
逐月仔细的观察去朝堂路上的一草一木,都没什么异样。
尹沁冷笑:“统领六宫,你以为我会在意吗?我要的不过是皇上能够多看一眼,哪怕是一眼,也足够了。可是从来没有,以前有诗贵妃,后来又有了你,皇上的眼睛从来没有在我身上驻足过。呵呵,说这些你听了是不是很过瘾?”
千烨每晚都宠信沁贵妃,让后宫所有的人都以为这六宫之权,定是会落到尹沁的手中,拜谒贺喜之人络绎不绝,把门槛都踩碎了。而相比之下,月翊宫的门前都结了蜘蛛网,翊皇妃也鲜少出门,想是不想惹下麻烦。
是那片梅林,逸汐住了五年的梅林。千烨,难道你忘了是谁把他囚禁在这梅林,了结他这一生中最美的五年?
一袭紫色长袍飘过,背对着所有的人,而所有的杀手不知在什么时候都躺在了地上,没有一点生机。
“皇妃,黄泥土找来了。”
看着灰溜溜的向风一样逃走的两个人,逐月心里一个字,爽,让你们来吵本大小姐睡觉。
本来想一起虐她们的,她们得感谢悦彤苦口婆心的劝说,想来带头的不是她们也就不为难了。
那就难怪了,既然那么เ特别,就穿这件了。这一身下来该值多少钱啊!她人都不值这么多人,逐月心里想。
小白左闻闻,右看看。很嫌弃的用爪子扫了扫。用很可怜的充满泪光的眼神看着逐月。心里在呐喊:小月,你不会那么เ残忍让我吃这么恶心的东西吧。
逐月很无耻的往自己脸上贴金。要比无耻,她要是称自己天下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不对,这要把逸千烨除外。
逸汐曾经视如珍宝的棋子如今正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沉默,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逸汐知道他不会原谅自己้了。
逸汐隐瞒了很久,可慢慢的,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渐渐无法辨析颜色,连仅存的味觉最后也一同消失,所有人都以为是那次落水的后遗症。只有逸汐自己知道,是‘隐婞’。
逐月转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润润嗓子,继续说道:
“朕叫他先回宫了。”
绿竹早已泣不成声,她痛恨自己้无能ม为力,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看,看着王爷一天天变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