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怀恶毒,跟母亲霍显,合谋危害皇太子,没有做母亲的恩情,不适合当皇后。自即日起,逐出皇后官,缴出皇后印信。”
景言和小绯对视一眼,暗道不好。她们所处是女牢,是不应该有男牢头出现的。除非……看着那ว些牢头们耳语嬉笑着,眼色透出淫意,两人心中更是不安。
杜婕妤一身绛红复色芙蓉七色窄袖掐腰短裾,曳地黑长裙ำ细布金色祥云,似一束绢丝,妩媚俏丽的站在牢门口,笑语盈盈的看着她:“皇后可无恙?”
不时,小绯艰难的抱着两个ฐ大盅回来了,抬起衣袖擦擦鬓角的汗,气喘吁吁:“小姐……呼呼……全……全在这儿了……”
她听话的坐在床上,偏头看着小绯忙来忙去的样子,微微一笑。自穿过来,庞大的椒房殿她身边就只有这个小丫头,不离不弃,忙左忙右,人前叫自己娘娘,人后叫自己小姐,我很幸运呢。
“皇后果真聪慧过人。”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女人,居然不动声色偷偷瞒着他倒药倒了四个ฐ月。
眼光猛的一沉,难道是……
一个月后,何景言以未成年的原因搬去和父亲同住;
她无形的气势让刘询一愣,随即,他危险地眯了眯狭长的凤眼,手上增加了三分力度,轻佻的将霍成君的下巴左ุ右摇晃:“皇后可是忘记大将军已经死了?”
支走小绯,景言慢慢的钻回被窝,把自己整个埋进被窝,她需要好好地整理一下。
何景言知道话越多越容易露馅,便淡淡一笑,用微微沙哑的声音说:“我渴了。”
看着手中罗盘指针ฤ的晃动越来越强烈,景言明白,矿源就在附近。
李嬷嬷是母亲的贴身丫鬟,霍成君便是她一手奶大的,后来霍准被送出去时,母亲便将最亲近的李嬷嬷派了跟出去照ั顾小少爷,这一照顾便是十年之ใ久ื。
略略๓沉默,景言认真而严肃看着奶娘:“这京城怕是不能ม呆了,我想要带准儿走。不知奶娘的意思呢?”
“小姐和少爷去哪儿,老身便跟到哪儿伺候着。”
示意小绯将奶娘扶了起来,景言低头看着怀中ณ羸弱的男孩子,柔声问道:“准儿,可愿跟姐姐离开?”
霍准害羞的垂了睫毛,点点头,没说话。
何景言无声的翻了个ฐ白眼,堂堂霍大将军的儿子,是怎么被养成这么เ娘的……
一切都开始着手准备,景言让小绯拿了包袱里的首饰去换了银票,这厢又让奶娘卖了小宅,家中ณ的细软都已经打包好,只等外出的两人回来。
不多时奶娘便领了人来看宅子,因是赶时间,也没有多要价,二千两便兑了出去。一会儿,小绯也回来了,霍家果然是大户人家,价钱被当铺压了半成也足足当了十七万两,加上奶娘身上的几百两银子,这一路也够了。
买了辆中等大小的马车,四人即刻๑启程前往繁华的扬州。
一路上,霍准一直从窗口向外边好奇的张望着,激动而安静。旁边的景言看得一阵心酸,为ฦ了保住霍家小少爷尚在人世的秘密,出生后的近十年时间,霍准的世界被困在小小的宅院里,怪不得这个孩子这般内向害羞。
轻轻唤回他的注意力:“准儿?”
“姐姐。”低低的回着话。
“你叫什么名字?”
疑惑的看了姐姐一眼,却还是乖乖的答道:“霍准。”
“不,”何景言认真的看着他:“记着,你现在姓何,叫何准。”
抬手抚了抚他苍白瘦弱的小脸:“现在告诉姐姐,你叫什么?”
“……何准。”
景言辛酸一笑,抬头唤了马车外的奶娘和小绯:“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霍成君,而是何景言,准儿也该作姓何。”
奶娘和小绯对视一眼,低声应下了。
马不停蹄的连续赶了五天五夜,终于到了扬州。秋日的扬州依旧ງ暖风习习,微黄的柳条下朵朵莲蓬ศ,别有一番风味。
找了一家江边的客栈住下,客栈老板是个会吃的白胡子老头儿,得了景言的指点,兴致勃勃的竟然将水煮鱼片做了出来。何景言与老板相谈甚欢,便托了他打听哪里有宅子要出售的。
一旁的小绯沉了个ฐ脸,待景言回房之ใ后,就绷不住了:“小姐,咱们身上是有点银子,可是租房子就好,干嘛ใ花了大价钱去买?”
景言笑着给了她一个ฐ爆栗:“我们得有一个ฐ家啊!”
“家……么……”小绯摸着给敲疼的头,一时失神。
景言回头再敲了一下:“快来伺候你家小姐沐浴。”
小绯小心的避开景言后背上密密麻麻的疤块,一时有些悲伤。
感觉到身后人儿的沉默,景言开心的笑道:“哎呀,绯儿,你看!开始脱疤了!”
小绯赶紧伸头一看,景言胸前的那块伤疤已๐经微微的起了边儿,露出下面新长好的肌肤。仔细看看背后的疤痕,小绯惊喜的叫道:“真的!小姐!后面的也开始脱疤了!”
隔壁奶娘听见两ä人的欢叫声,笑眯眯的推了门进来:“小姐笑什么呢这般开心?”却愣在了门口,一步一颤的挪到เ浴桶边,看着景言一身恐怖的烫伤,嘴唇抖个ฐ不停:“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