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闭上了眼,可这又和自己有什么เ关系呢?她是何景言,不是霍成君,霍家存灭,刘询宠贬,与她何干。
僵硬的转了转脖子,何景言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偌大的宫殿中没有一个人,只有满目的明黄色,金灿灿的家具,金灿灿的器皿,连一边的花盆也是金黄色的……“这不会是金屋吧?”她忍不住感叹出声,却不想口干舌燥,喉头甜痒,禁不住一阵咳嗽ณ。
“或者附近有磁铁矿?”孟沉微微偏了一下头。
一双精致硬朗的黄色纹龙朝靴,慢慢的靠近。敏锐的成君霍然抬眸,迎上了一双冰冷深沉的漆黑眼瞳。
“朕的皇后,还真是命大啊。”他一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๒。
那大到快要捏碎她下颚的力道,让何景言眼中的惊讶渐渐隐去,只剩下冷漠和危险。
挥手让小绯退下,她抬头淡漠的看着他,毫不畏惧他眼底的阴霾和冷酷。
她无形的气势让刘询一愣,随即,他危险地眯了眯狭长的凤眼,手上增加了三分力度,轻佻的将霍成君的下巴左右摇晃:“皇后可是忘记大将军已๐经死了?”
刘询低头欣赏着何景言眼中的悲伤,感觉非常享受。迫于霍氏家族在朝中的势力,自己้一直韬光养晦,表面上与霍成君夫妻恩爱,对于霍成君骄横与挥霍,也是不闻不问。自己้心爱之人,堂堂皇后许平君被霍成君的母亲霍显毒死时,他忍住了;好不容易将自己和平儿的孩子立为太子,这个歹毒女人竟然三番五次下毒杀害奭儿,但他还是忍住了。如今,霍家生死全在他手,受了这么เ多年的压迫,他怎能轻易放过他们?
他愉快的呼出口气,整个人懒懒散散往景言身旁一躺:“皇后可是在寻家人消息啊?”
景言压住喉头的哽咽,死死盯着刘ถ询的眼睛:“你想把他们怎么样?”
“哈!怎么样?”刘ถ询忽然站起身来,一把扯住她的中衣领口,将她从床上大力掼到地上:“你觉得呢?”
“你别忘了是谁保你登上皇位!”何景言用力支起身子,试图争取一点希望。
“所以,我定会好,好,待,他,们。”他走向她,伸出一只脚缓慢而有力的碾压着景言的左手,嘴角扬起一丝漫不经心的笑。
景言咬牙忍住不呼痛出声,只是仰头冷冷看着他。
“亲爱的皇后,明天,你便可以见到你的家人。”刘ถ询邪魅一笑,提腿从景言身上跨过,从从容容走出殿门。
这一夜,何景言睡的极不安稳,感觉自己一直在深深浅浅的梦境中来回。白雾中ณ是她和他甜蜜恩爱,三千恩宠集一身;眨眼间,便回到现代,看着父亲为了年轻小三抛下母亲和自己;回头时自己凤冠霞帔ຄ,前呼后拥,侍从如云;再看去却是父亲的貌美小妻子来家里步步相逼,母亲被气得心脏病发……如此反反复复……
迷迷糊糊中ณ,景言被小声唤醒,只见一群太监丫鬟齐齐跪在殿下,手中托着一摞摞东西。
景言挑眉看向小绯,小绯忙俯身上前低声说道:“小姐,皇上邀您去看望夫人和少爷。”
景言点点头,让人伺候着梳洗了,搀着来到桌前用餐。
宽大的桌子上,就一小碗白粥,附加一碟青菜。
景言拿起的银筷又被放下,她静静地看着一旁不停哆嗦着的两个宫女。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宫女再也站不稳了,扑通一声双双跪下一个ฐ劲的磕头。
“谁的意思?”景言淡淡的看着她们。着身体的前主ว人果然名不虚传,都已经失势了还令人惧怕至此。
“是……皇上……”俩人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恩,”景言再次拿起筷子;“起来吧。”好你个刘ถ病己,是想着我锦衣玉食挥霍惯了,想看我摔盘子么?可你又怎知,现在的霍成君不再是你认识的霍成君……
慢慢的将碗中ณ的白粥吃了干净,此刻的她断不会和自己过不去,特别是在从霍成君的记忆中知道腹中尚有一个小生命。
进宫六年,当皇后五年,就算是当初ม他是虚情假意,但夜夜缠绵是假不了的。可是,后宫嫔妃接二连三地为ฦ刘ถ询生子生女,霍成君却一次也没有怀上。不是天意,那ว么,便是人为了。半年前,霍成君悄悄将每日特地为她熬制的安神药倒在了花盆中ณ,果不其然,两月后月事便停了。但这避孕药之ใ事,她并没有告之母亲。霍成君虽然骄横跋扈,但也知晓霍家权势滔天,皇上必定有所疑ທ虑。且她一心放在刘ถ询身上,只道待她产下皇儿,便可雨过天晴。谁知,风云变幻之快无法预测。
“娘娘,奴婢伺候您更衣。”一旁้的宫女看何景言已经用过早餐,在惊讶皇后娘娘没有掀桌子大发雷霆之ใ余,并没有忘记自己本分。
景言微微转头:“小绯,去替本宫挑件合适衣服。”她并不知道前任霍成君是什么穿衣喜好,她可不想轻易冒险。
小绯微微有些犹豫,轻声说道:“娘娘,皇上赐了凤袍珠冠,特地吩咐您今天着装。”
景言一愣,猜不透刘询打的什么主意。
看着镜子的人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