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师傅冷笑:“刚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本来仪式好好的,就在此人上过香之后,一切全破了。”
其他六个道士打醮的声音停下来,有个道士走出圈子和玉师傅低声说着什么,两ä人用闽南土话快速交流,我们大陆人完全听不懂,只能干瞪眼。
不少人低声议论,语调惊恐担忧,都有些后悔了,早ຉ知道这么恐怖就不来了。
听到这里,我们面面相觑。义叔掏出烟丝,慢条斯ั理卷着,跟他时间长了,我明白他卷烟丝其实是辅助思考的习惯。
义แ叔问他是什么业务。
我打了个激灵,猛地翻身坐起,屋里空空如也,只有我自己。原来是做了一场梦。
这里太过逼仄,压得我喘不上气,周围黑森森,目不视物。我就算胆大包天,也不敢再向前一步,如果卡住动不了,真是生不如死。
我一口拒绝:“不行!”这条山缝又黑又深,狭窄细长,我是肯定钻不进去,王思燕这种娇小的身材,或许能试试,但我有种强烈的感觉,裂ฐ缝实在过于妖异,进去或许就出不来了。
确实是方便,走山路像是走平地,虽然艰辛劳累,倒也畅快,没有树木阻挠。
王思燕知道不能ม急,先留下来休息。
“怎么?”我皱眉。
我开玩笑说你们家还有族谱,不错啊,书香门第啊。说完之后,王思燕一点不觉得好笑,面无表情,我讪讪觉得没意思。
相比之下,我的名片就有点拿不出手了。不过礼ึ尚往来,拿不出手也得拿,这是商务原则。我把名片拿出来递给他。
突然,王思燕惊叫了一声:“爸!”
我尝试着跟她打招呼:“王思燕?”
“手什么术,我还不清楚这里怎么回事,字没法签。”义แ婶说话是真不客气。
镜子对应的位置,正是门口那对父子上吊自杀的地方。我下意识瞅了一眼,门口空荡荡,根本没有人。也就是说,这张脸只出现在镜子里,现实中ณ并没有。
李素า宁点头:“好!我参加,只要能让如海顺利往生,怎么เ折腾我都行。”
义แ叔盯着屋里的娘俩:“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能感觉到เ阴气很重,怨念非常大。你们不能ม进去,这里是他的禁地。”
“你知不知道死者家属的联系方式?”义แ叔问。
他第一眼看到这个男ç人就非常不舒服。此人脸色发青,看东西的时候瞳仁从下面往上瞅,眼神特别邪ิ。王庸常年跟尸体和负能ม量的东西打交道,本能ม感觉到เ这个人特别ี可怕,有点像黑暗中匍匐的毒蛇,最好敬而远之。
我没办法,扶着沟边,慢慢滑到下面。踮着脚尖,踩着石头,三蹦两跳到了那里,蹲下身费了很大力气,从草堆里把皮夹子用手指尖夹出来。
我拿起电话:“我给王庸打电话。”
我迟疑着走出小区,吹了吹冷风,重新冷静下来。这时候千万别多想,就是自己吓自己,再走一次,我就不信这次回不了家。
“铁公鸡,你这是练过啊,手真快,像变魔术一样。”我说。
老黄开着车突然嘿嘿笑:“我想出一个ฐ,翔不就是粪便的意思吗,以后管齐翔叫菊花得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ธ进门,看到屋里来了不少人,除了义แ叔义แ婶两口子,还有王婶和执尸队的四个小伙子,还有几个ฐ人脸很生,见都没见过。
义แ叔晃晃手里的符纸:“看明白没?”
义叔领ๆ我到了码头的值班室,刚进院子,就听见里面发出惨嚎一般的声音,高亢尖利,像是杀了一头猪。院子里站满了刚才送殡的家属亲戚,那位家属大哥看义叔来了赶紧迎上来:“师傅,你快看看吧,我那侄女不知犯了什么病。”
他们之间交流没用语言,只有眼神和微小的动作,我马上分析出两个可能ม。一是他们之间太熟悉了,用不着说话;二是这里藏着事,而且这个事还不能让家属知道。
“自杀。”王婶说:“农村人,喝了农药。发现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这人本来身体就差ๆ,拉到เ医院躺了一个多月,也遭了一个ฐ月的罪。家里亲戚还算够意思,尽力给他治,还找了护工伺候。”
病房里日光灯惨白,没开窗户,空气不流通,又死了这么เ一口子,气氛压抑得让人想撞墙。我稍有些呼吸不畅,却其他没有不适的感觉。义叔对我点点头,很满意我的表现。
阿荣叹口气:“师傅们,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全真七子收拾好东西,背着行囊,气呼呼地都走了。
义婶瞅着他们背影笑,摇摇头,对老太太说:“老大姐,我们还有个员工被你们扣下了,是不是放出来让我看看?”
老太太点点头,挥手示意下面人去做。
说实话,王庸这种行为真不好处理,他没触犯法律,送公安局没法定罪,只能说是恶作剧。扣在家里吧,算是非法拘禁,打不得骂不得。不过人家有钱有势真要收拾你,也不是没办法,私下找黑社会的把你臭揍一顿,打断两条腿,扔在荒郊野外,告都没地告。
时间不长,王庸被人推进来,他受了不少罪,头发蓬乱,脸色铁青,眼角嘴边还有淤血,看来没少挨揍。
他走到义แ婶身前,哭丧着脸:“婶。”
义婶站起来,二话没说,劈头盖脸就是一个大嘴巴,“啪”打得王庸原地转三圈,槽牙都打松了。
王庸“哇”哭了,跪在义แ婶面前,捂着肿胀的脸放声大嚎:“婶啊,我对不起你。”
“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