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舞台上,只有我自己,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心跳声:怦怦、怦怦……
是下午三点钟,柔和的阳光沿着窗台一路洒进来,给坐在窗边的语文老师身上镀上好看的一层金色。她微笑着看着我,而我站在她对面。在我左手边的墙上悬挂着一面不算大的梳妆镜,我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有点犹豫。
“哦?你说说看。”
当我被人嘲笑的时候,当我被人冷落的时候,他可以站在我面前,伸出手轻轻拍拍我的肩膀,或揉一下我的头,眼角含着笑说:怎么啦?
所以很快,很多人便知道,张怿报文科,在高一年级组曾掀起过怎样的轩然大波。
可是我仔细看看他的表情,很真诚。
这些,张怿都看在眼里。
所以,倘若你笨倒也罢了,人们对真正的弱者总心怀同情和怜悯。可是假使你自己้都不珍视自己的尊严å,那么เ更没有人有义แ务珍视你!
我不说话,只是哭。她把我拉到屋子里,搂着我,不停地念叨:“不哭不哭,再哭眼肿了……”
我重新抬起头来,这时候似乎全班都听见了她的这句话,喧闹的教室突然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看着我们,而我很迷茫地看着夏薇薇。
张怿说话的时候,总是有一只右手在我面前晃动,似乎是在提醒我某个人的存在和自己的不孤单。
我怔住了。
他一愣:“生日?哪天啊?”
成绩公布后,我有一整天不和他说话。他察觉到了,不吱声。
顿了顿:“初中的时候,我看课外书看得很疯,考班里倒数第三名。我妈用鸡毛掸子抽我,十二下,抽到我后背开花。”
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在我的左手边,突然有个声音响起来:“你看的是什么书?”
我探头看看盛辣椒鸡的盆,一共也就剩一份的份量而已。后面的同学看见了,也纷纷露出失望的神色。
直到,意料之外的时刻里,突然间,阳光刺破浓重雾霭,世界顷ั刻间光彩流离。
她认真看看我:“你闯祸了?”
这种十分危险的地理位置,是事件得以生的条件之一。
或许只是很脆、很小的一声响,然而因为频๗繁,却总能换几分目光:同情的、厌烦的、幸灾乐祸的。千奇百怪的目光,挟裹一点难为情,让我变得愈加尴尬。
……
因为,我这样想:你可以用任何事情来开玩笑,可是你不能拿16岁的感情开玩笑。
毕竟,16岁只有一次。失去了,就永远不会再来;伤害了,就永远无法平复——这才是最让我痛心与遗憾的、留在岁月肌肤上的隐隐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