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被缓缓地放进墓坑,人群中并没有传出抽泣声,不少人的表情是麻木。我侧头看佟正中ณ,他的双眼隐在墨镜下,嘴角很僵硬,胸口在大力地起伏。
我想我能ม做的也不过如此,去与不去在他自己้,于是回到书房继续埋头写我的论文。
他推我,“以前你也不在我身边,怎么知道我不用心工作?”
她苦笑,“疏远?不,我想某种程度上他是厌恶我。父亲要我从他母亲那ว里探听他的行踪、他的动向,我做了,他甚至连他的母亲都迁怒了。”
我没有时间也没有意愿去关心他的时间都用在哪里、他不时出门是去哪里,相信他也意识到了这点,再没对我提过他的家人。
玫琳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正中真是宠你,他在你面前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佟正中扭头,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没有表示。
他轻轻地吻我的眉、我的鼻、我的唇,不许我再讲话……
码头极热闹,可算是我见过最热闹的码头了。两头尖尖的gondoLa被成排栓在海鸟驻足的柱子上,构成独特的风景。
我红了脸,躲避他的目光,“你要是敢笑话我,我就……”就怎样呢?还没想好。
我一笑带过,问起他人的情况,她便开始抱怨大家都在忙,不是忙着赶论文,就是忙着找工作。
玫琳苦笑,给我解释,“我只能算是他的半姐,父亲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有了我,只是我的生母没有正中ณ母亲那么好命,父亲不肯娶ດ她,她一气之下抛下我就走了,再没出现过。”
换作袁东开始问我,“你也是女孩,你猜她倒底是怎么想的?”
我到得早,边喝柠檬水边等。听到临座的一个中年女人在向同伴抱怨自己的老公不肯抽出时间来陪她,我瞄了两眼,那是个褐ຈ娇小的女子,西方女人老得快,一过中年就满脸皱纹,但她打扮很时尚,一对硕大的圆环掉在两耳上,一说起话来摆来荡去。
佟正中ณ已从外面买回了水果、面包,自己在厨房忙碌。
我乖乖地不动,看着他绕过车身来给我开车门,这种待遇虽然以前也享受过,可由他做出来,我却莫名地感动。
我听了,不由得惆怅,“那么久,你不想家吗?”
佟正中陪着我,显然是饿了,难得地低头大吃。
他用大手抚上我的面颊,嘴里嘟囔着,“怎么这么热?”,又去探我的额头。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对方一上来就气势汹汹。
张岩的房门紧闭着,房内断断续续传出开朗活泼的女声,似乎有客人。
对方早已在约定的露天咖啡馆等候,一条深蓝色的长裙,看得出价值不菲。她并不是一个美女,脸长眼长,有一种莫名的忧郁味道。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那时我就想,这女孩真干净。”
我笑,“我自己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
她摇头,“你不懂!”
好半天,我没头没脑地问:“你确定没有拨错号码?”
他继续问:“你爱过他吗?”
“怎么能不担心,你穿成这样!”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扫。
只是翻了半天衣柜,竟没有找到一件合意的衣裙。眼看丹尼斯来接我的时间就要到了,我狠下心从最里面掏出了那ว条裙子,本以为不会再看一眼的裙子、那条乘๖载了曼哈顿记忆的裙子。
又是好长时间,再听不到他开口,我觉得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咬咬牙,转声就走,身后并未传来脚步声,他果然没有追上来。
刚走几步,她在身后叫住我,“那个杰西今天也没课吗?”
他调好酒,将酒杯重重地推到我面前,放下话,“慢慢喝,我半小时后下班,送你回去。”说完就去招呼其他客人。
丹尼斯也听到了,说:“别理她!”
杰西开了一部小小的二手车,接上我和张岩,一路上不停地对我们讲她从罗林那ว里听到的关于罗林老公的事迹。
我听了,多少有些震惊,没想到他动作会如此快。但并没有想象中ณ的难过,想来已是不再爱他了。
一个ฐ浪头袭来,船身猛烈地摇晃,我倅不及防险些摔倒。身后伸过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一把将我抓住,返身按在怀中,烟草的味道瞬间掩埋了我。
他咧了咧嘴,“你醉成那个样子,不睡这儿还能睡哪儿?”
我问他,“去哪里?”
他仍旧紧紧拉着我,“不行,不安全,我不许你去!”
“什么问题?”他开始有点不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