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我迎上罗阳和程浩,把自己投入罗阳张开的双臂,双手紧ู紧揽上他的脖ๆ子。
“小桐,别紧张,放心大胆的说,错了也没关系,一切有我。”看出我的紧张,江森走过来,使劲的握了一下我的手。从他汗湿的手心里,我感觉到,他也和我一样紧张。但他的目光很坚定,我深吸一口气,向他点点头。
“你和罗阳----”罗飞提醒我。
“桐桐,他回来你知道吗?”付雪问我。
付雪话音刚落,寝管秦老师高分贝的声音又响起来:“顾小桐,有人找--ๅ-。”
“没问题,只要我们抓紧时间。”江森笑着点头,言语中ณ充满了自信。
长夜漫漫空对镜
叶风的话,我似懂非懂,但是,这一刻,我却深感罗阳追求理想的艰难与辛苦。身为独生女的我,有一个富足的家庭和视我若掌上明珠的父母。他所受的苦,可能ม我一生都无法理解。从小,我说学画,父母便备齐用具送我去学画。我说想学琴,父亲二话不说,给我买了琴,送我去学琴,只是无论是画还是琴,我都因怕苦而没有坚持下来。所以,对罗阳的这份坚持,纵然,我心里仍然很不舒服,但我想,我能理解
“罗阳的”。我小声嘀咕着。
“我喜欢画画,你知道,不过当然,我只是业余的,称不上专业,”他突然抬起头,有神的目光直盯着我,“你不会生气吧?”
罗阳眼睛一亮,“你会煮粥?”
“小妹妹,我真羡慕你。”小菲柔柔的声音响起,“多好的年纪啊,整天无忧无虑的。不象我和罗阳,忙了工作忙家里,既要背负家庭的的负担,又要承受社会的压力。虽然,我们和你的年龄差距不算大,却不得已๐在过于激烈的市场竞争和残酷的现实生活中失去了真实的自我。确切地说,咱们应该也称得上是两代人了吧,看到你,我都感觉,我们老了呢。”小菲扬起温柔的笑脸,语缓慢的说着,含情的眼眸始终没有离开罗阳的脸。好一个ฐ聪明的女孩子,简单的一句话,状似赞美我的年轻,却在一瞬间拉近了她与罗阳之ใ间的距离,又不着痕迹的将我和他们划清了界限,我岂有听不出来的道理。
为ฦ了让我舒服的睡上一觉,他竟维持同一个姿势坐了近六个小时。此刻,我的心被幸福和感动填满。
巨大的碰撞声,在我耳边回荡,将我的梦想与爱恋击得粉碎。那一刹那ว,我泪水决堤。我终究还是失去了他,我将头埋在膝盖中,痛哭失声
我知道,我在逼他,也是在逼我自己้。
正当我欲再次拿起电话时,身边的电话响了,是谁在这个时候打来,真会挑时间,我极不情愿的接起电话。“嗨!”是罗阳的声音,他竟然给我打了回来,在他痛苦失落的时候,他还是想到了我,我不得不为他的周到细致所折服。他的声音有着刻意修饰过的轻松感,显然,他不想让我知道他的遭遇。我准备好的开场白,在这一刻๑,被我忘得一干二净。我竟然不知道,我该说什么了。
“两三年?你知不知道两三年的时间会改变多少事?你到说说看,你一年能回来几次?你想过你这一句简单的‘两三年’我要怎么过吗?上大学时,你就是这话,不过三年而已,这三年你回来过几次,你搬着手指头算一算,看看能不能ม数得过来,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三年,你现在又来个‘两三年’,罗飞,你好好想一想,和你在一起,除了等,我还有什么,你到เ底要我等到什么เ时候?有没有个期限?你知道每次看着我身边的同学、朋友和男ç朋友在一起嬉笑打闹时,我心里是什么เ滋味吗?”小瑶激动的涨红了脸,说到最后,早ຉ已泣不成声。
“对不起,瑶瑶,我知道,跟着我,让你受了很多委屈,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你再给我两年时间,两ä年,我一定回来,到时候,要是找不到好的接收单位,我就脱下这身警服和罗阳去经商,你看怎么样?”罗飞搂过小瑶,轻拍着她的背,玩笑的言语逗得小瑶破涕而笑。
“我也劝过他很多次了,他坚持要这样,苦了小瑶这孩子了。罗阳也是,跟桐桐若即若离的也这么多年了,现在总算有个好结果,这好好的工作又非要辞了,去南方,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折腾出什么名堂来。哎!儿大不由娘啊,翅膀硬了,都飞了……都说,养儿防老,养儿防老,老了老了,还不是就剩ທ我们老两ä口了。”江阿姨无奈地说着,也红了眼圈。
“孩子们有自己้的追求,肯上进,是好事。我就觉得罗飞说得很有道理,能ม去一线锻炼锻炼是好事,有了这样的积累็,就是以后回来了,想提升也快。只是边境不比我们这儿,凡事自己要小心。罗阳也是,有想法就是好的,年轻人就得敢闯敢干。套用你们年轻人的时髦话‘老爸’支持你们。”罗叔看着两个ฐ儿子,眼里充满了赞赏。
“是啊是啊。”罗阳揽住母亲的肩“等我在深圳立住脚,我就接你和我老爸过去。我们怎么能把你们老两口扔这儿不管呢。今天不是要吃团圆饭,罗飞难得回来一次,大伙儿好不容易聚到一起,都高兴点儿,干嘛把气氛弄得这么伤感。”罗阳冲罗飞眨眨眼睛。
“就是,要是罗阳真在深圳扎了根儿,以后有机会,我就想办法往那儿去。咱这一家人不还是在一起。好了,开饭吧,肚子都唱空城计了。”罗飞揉着肚子随声附和着。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