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和倍儿字一起之后,她就天天来学校,在门卫处等我放学。门卫有个叫南的男子,微胖,微黑,性格粗暴,长相憨厚,经常对我痴痴地笑,对倍儿必恭必敬的。对那些违反校规的同学,他会很凶。于是他在学校的名声很臭,很多走读生对他恨之入骨。
“我想喝酒”她重复了一遍,她向来这样,想到的事就非做不可。我无奈下楼去给她买酒,临走时,她强调,多买些,你要陪我喝,还有要有白酒。
瘦高男子走过来想扶起倍儿,被倍儿一把推开了,她吃力地站了起来,依旧强带笑容。
“她现在应该去了你的学校”
“好,那你解释吧。”妈妈强忍着气说。
去菜市场的路上正在大规模地翻修一栋建筑,地面上蓄积了大量的污水,灰色的,和水泥的颜色一样。一些废弃的菜叶子漂浮在上面,出恶臭。这里很少人再走了,有段路完全被积水淹没,有人把砖头随意地扔在水中,勉强可以踩着过去。因为刚下过雨,建筑工地的民工还没有动工。两旁的住户门锁的严严的,阴天的下午搞的像电影中的恐怖片一样的氛围。
到学校门口时,她下了车。对我说:“我在门口等你,放学见。”
“送我回家。”她重复刚才的话,一字不多一字不少,只是语气更肯定了些。
我去找过南,他对我的态度生了18o度大转折。凶狠的让我害怕,我只简单地问了几句,他总说不知道。如果我再问下去,有殴打我的态势,于是,我走了。其实,我的思想很简单,我只想知道倍儿她究竟去了哪?倍儿啊,你什么เ时候去回来。我在心中ณ一遍一遍地默念倍儿的名字。然后我看见天空中开始飘落了零零碎碎的雪花。冬天来了,冬天真的来了。
我的生活这次是真的回到了最初状态。成绩开始回升,妈妈对我的冷战也逐渐融化了,班主任依旧知冷知热地关怀我。静下来的时候,我想,倍儿啊,不管你去了什么地方,你一定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