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丽竟然毫无反应地望着那个东西,苦笑着说:“这个孽根不中用了,对于我来说,不但不是惩罚,我倒是有了解脱的感觉呢!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他这个玩意吗?这个玩意每夜都像可怕的野兽一样折磨着我,我一见到它,全身就哆嗦!”
姚小丽垂下目光。“你会对我没有恨吗?是当初…我背叛了你!你一定会恨我的!今天你想怎样就怎吧,也包括杀了我!”
该到进去的时候了。有了第一次的成功,胡岳山紧张的心绪平息了,唯有仇恨让他动力轰鸣。他有了探囊取物般的豪迈感。
胡岳山虽然莫名其妙感到气愤,但当然不会被他吓住了。姚小丽是不是谁的未婚妻,是要她自己说了算的。
胡岳山?孙娟像做梦一样懵懂在那ว里。她揉了揉眼睛,不是梦。胡岳山正双眼喷火地望着她。孙娟惊恐万状地推着还在深入着的黄老六,嘴里没好声地叫喊着:“胡岳山!”
孙娟只穿着小裤衩和吊带兜胸,白花花地栽歪在炕上,一边悠闲地嗑瓜子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电å视,两只白腿还时不时地动着。
那应该是春天的某个夜莺啼鸣的夜晚。就在自己家屋后的那ว排柳树旁้边,孙娟从背后仅仅地抱着他。“双十,你别ี想甩掉我!我这一生就认准你了!”
但她没有想到เ,一件可怕的事情正一步步逼近。
或许黄老六这样不劳而获的安逸的生活,对胡双十老婆孙娟本身就是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何况黄老六还发狠势在必得呢!
但解放以前,黄家连连出败家子,赌博抽大烟,嫖娘们儿,几年间黄家的大多数人家就已๐经家境败落,一日千里,几乎没有几家像样的人家了。
据说,胡家的后裔都沾着狐仙的灵气,男ç人个个聪明绝顶,姑娘个个ฐ美貌如花。
小花儿从外面进来,招呼两个ฐ人去偏房吃饭。聪明的小花儿蠕动着大眼睛,审视着两个人有些异样的神态,问了一句:“大哥,二嫂,你们怎么了!”
胡岳山半晌无语。他掏出香烟,点燃一支,大口大口地吸着,顷刻๑间眼前烟雾缭绕,目光聚焦在那团烟雾里,闪着红红的火光,那ว是怒火,也是怨恨之ใ火。
胡岳山把鸡脖子扶到一根木头上,抬手就是一菜刀,那只鸡的脖颈当时就齐刷刷็地断ษ了,脑袋连着半个脖颈่滚落到一旁。那个ฐ时候,他心里充满着仇恨,把公鸡的脖子当成了黄老六的孽根,狠狠地狠狠地劈下去。嘴里叫着:“我让你硬!”
“黄家六虎咋地了?难道他们还敢吃人不成?”胡岳山针锋相对地怒视着这个胡家的败类。
于是大老齐开始溜须他妹妹,想法让妹妹求黄老大去撮合这件事儿。齐桂芝虽然也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切合实际,可大老齐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也就抱着不大的希望在夜里那个时候求身上的男人给办这件事。
来的这个人是村里的治保主ว任胡有道。三十七岁的胡有道是个短粗身材,一双不大的眼睛里闪着势力而狡诈的清光儿。胡有道是胡家的本家人,但他却是胡姓家族的可耻叛徒;大多数胡家人的骨子里都天生激荡着对黄家的刻骨仇恨,唯独胡有道没有。他不但不恨黄家,而且还认贼作父,低三下四地巴结黄家人,更不惜出卖胡家人的一些利ำ益。他尤其像个哈巴狗似地讨好黄家六虎之一的本村村主任黄老大。也别ี说,他还真没白溜须,今年竟然被黄老大安排了村里治保主任的职位。之ใ后他更加像狗似地对黄老大摇头摆尾,而转过头来就对着胡家的本家气势汹汹。
胡岳山翻箱倒柜般地翻出了爹当年杀猪用的那ว把钦刀。那把钦๔刀保管的还很好,上面还是光亮着呢,但似乎ๆ锋利度已๐经不够了。要想移到เ斩断黄老六的孽根,半截留在孙娟的下体里,这样的锋利ำ度还是不够的。他要磨,把它磨成一把宝刀,削铁ກ如泥的宝刀,让他的孽根齐涮涮的断ษ在小表子的洞洞里。
两ä年以前,也就是胡二田娶了李二云的那一年,他们四十三岁的父亲突然得了尿毒症。胡岳山凭着他的孝顺,凭着他对父亲的感情,不惜一切地四处为父亲治病。最后,父亲也去世了,家里的债台也高高筑起了。父亲的一场大病,不仅使原本殷实的家境一落千丈,而且还欠了一万元的外债。仅欠黄老二一家的高利贷就有五千。要知道,九十年代初ม,一万元那可是个天文数字。胡家转眼间就成了一贫如洗的破落户。
果然黄老六被判了五年徒刑。宣判那ว天胡岳山在法院门口见到了黄老六。黄老六眼睛恶毒地盯着他,说,胡岳山,你就等着吧,我不会和你善罢甘休的,我不但要糟蹋你的妹妹,还要霸占你的媳妇呢!等我出狱以后,你老婆就是我的了!不信你就试试!
下一步怎么เ办?当然他不想逃,且不说能不能逃得脱,单说亡命天涯的日子更是不好过。自己是胡家的男人,当然要好汉做事好汉当了。他本想回家去一趟,和家里人交代一番๘,告别一番,但他刚挪动脚步又停下了。那样的生离死别还不如就此不见好呢!
他哪里也不去了,就在这里等,等待警车的到来。
这是一个闷热难耐的夏夜,也是一个充满血腥的夏夜。他抬眼望着满天星斗ç,感慨万千地想:哪一颗星星属于自己呢?据老人们讲,地有多少人,天上就有多少星星,每个人都是星星的下凡。
他仰天心里长啸着:胡双十,十月初十生!如果上天能ม给每个ฐ人一千次轮回,那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