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穿戴何等讲究,随身的东西自然非同寻常,那玉镯通体晶莹,毫无一丝杂色,果然是上等美玉无瑕。
景渊至此果然不再上这种恶当,任凭那ว浮梦楼的姑娘说得天花乱ກ坠,他也无动于衷了。
因此不管那位赵大家再是容颜如花,才情似雪,他不喜的态度始终不改。
她的诗赋虽然不是上佳,但四书五经都是学过的,经济学问从前也是被人所称道的,她自己从前也常常与名师大儒坐而论道,教导景渊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自然不在话下了。
二太太心头一跳:“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此刻宝珠正对着景渊道:“等咱们身边清净一些,无论说话做事都会从容些。”
玉簪花容惨淡,涕泪相加:“都是我想错了主ว意,当初不该不听你的忠言,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只见上面明明白白写着:点翠头面一套,一千两银子。其余票据上面也各写着名目价值。
这一日晨起,天还只是麻麻亮,玉簪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来为宝珠梳妆,头发梳到一半,启开妆奁去寻首饰插戴的时候,却发现躺在匣子里的一套红珊瑚头面不翼而飞了。
不仅府里的丫头怕,连冯景渊身边的丫头们也怕,平日非必要不往他身边凑,冯景渊俨然成了瘟疫一般的存在。
二太太道:“她到底年纪小,还要咱们慢慢地教才是。”
说到最后,却已经是两泪交流,哽咽难言。
宝珠接着又问道:“你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晓得吗?”
景渊有点怀疑地看着长姐口中的“赵大家”其人,见那ว女子云鬓花颜,长得娇艳不可方物,双眉蹙起道:“我出了什么事情需要她救?怎地我自己้却不知道。”
赵梦娘看着宝珠离开的背影显得若有所思。真的是太像了,若不是知道她已经死了,若非两个ฐ人身高相貌完全不同,她真的会以为这个年幼的女孩子便是她。真的……很像啊!
宝珠的这句话其实已经算是大实话了,她们可不就是两个身体一个ฐ人吗?
这护院这会说话却比开始恭敬有礼得多。
除开薛花二女之外,还有别的一些倌人围着宝珠说话,问长问短,皆因为看宝珠模样生得可人,说话又十分伶便,此刻楼里的客人又不多,因此都围着她说笑取乐่,更有倌人沿着薛黛林先前的话头赶着宝珠叫妹妹。
挡住她的人是花楼的护院,看她一个ฐ小小的童子少年,生的又粉雕玉琢,虽然挡住她的路,说的话却也非常和气:“这位小友,这里不是你能玩耍的地方,你还是快快回去吧。”
胭脂ฦ笑着道:“说了,无非是问姑娘,她何时能够去伺候大爷?”
真是好一场大戏!先是景渊因为听到小丫头的言语诽谤,一气之下,动了杖刑,再有与被打的小丫头有恩怨的人买通婆子打死人命,然后尸体亲属前来大闹,景渊受惊失常,又有人起头说是鬼魂报仇索命,一切一切,当真是天衣无缝地狠!事情传将出去,就是冯府的公子骄纵跋扈打伤人命,受惊失常。合情合理又是咎由自取。如今又是国孝期间,冯府各位主ว子不在家中,因此奴才做耗,各位主子却是连嫌疑ທ也没有了。天时地利还有人和,好精细的心思!好歹毒的手段!
到了香草院,院门大开着,院子里空落落的,一个小丫头看到她,犹如见了救星一样,急急地向里面喊道:“三姑娘来了!”
香草院靠近前院,离宝珠的院子还是挺远的。宝珠走得也不着急,只缓缓而行,目光随意浏览沿途风景。重生这么多日,她还没有好好看一看冯府的景致呢。
说起这个话,林嬷嬷是真的有些想不通,一直以来,看着这两个丫ฑ头的言语行动,怎么就没有看出这两个丫头的不忠之心来?
他也并不想强人所难,便不说这个话题了。两人又说了一会话,他的一个小厮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一些话,他听后十分诧异,对沈况道:“我有事出去一下。”
原来这位俊俏的郎君正是直隶总督沈敬济的大公子沈况。只是命运却有些波折,幼年失母。他父亲官高爵显,很快就娶了新า夫人,这新夫人也是名门淑女,很快为这沈制台生下子女,夫妻感情甚好。俗话说有了后娘便有了后爹,何况后爹后娘两人关系又和睦。这沈况在家中的地位比他弟弟自然就退了一射之ใ地。不过好在他是嫡长子,沈制台还是很看重他的。不看重倒还好,这一看重却刺着了沈夫人的心,开始想方设法摆布这前夫人留下的长子。
宝珠便看向她:“那ว小丫头是你打死的?”
福言神情却有些为难地道:“讲的话实在是不雅,姑娘听了不要动气才好?”
她就回身去扶景渊,见景渊脸上只是呆呆的样子,便揪心不已。心里想着可别吓傻了吧?就叫了一声:“二爷。”
林嬷嬷自然知道宝珠说的这个ฐ“他”是二少爷。心里不由á觉得自家姑娘心肠太硬,好歹一母同胞,这些日子下来,两人关系看上去又有些要好的意思,出了事情,别人都急得了不得,姑娘却还尊如菩萨,让人看着难免心寒。
底下的一干小丫头们这时候看着宝珠也是同林嬷嬷一般想法。
陆子恭也有所察觉:“能同大长公主ว交往的人身份肯定也不是一般人,不知他是哪一家的王孙公子?我观他仪态举止都非同一般,言谈见地远超世人,倒是一个经天纬地的大丈夫,若是位列公侯,也能为万民谋一番福祉。”
陆子恭和刘望林面面相觑,都摸不着头脑。
林嬷嬷听宝珠分析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