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儿一愣,眨眼道:“娘子的脸上一点伤没有,不要担忧,可娘子说的第一美男是谁?”
“停!停!stop!”声音太小,两个侍女的哭声盖过了她,戚媛只得痛苦的闭上眼,忍受着耳膜的折磨。
另一侍女连忙点头拜倒,“婢子们明白,阿姆千万饶命。”
“什么?”他说什么?
似乎是半睡半醒间,门板被温柔的推开,没有让人不安的脚步声,一个ฐ男人走了进来。
他的眸光也有着莫名的复杂,更像是读多了古书,悲秋伤月、苦恼不已。
预想帝痛没来,却听到一道冷冽的男声低吼和女人的惊叫。
有人的手捏在她脸上,虽然麻木无痛感,可这感觉十分不爽!
阮六嗫喏的吭哧着,“就是……就是昏厥了,入秋后身子骨差了很多,干不了重活,只能被驱赶至此。”完全是照着戚媛交他的一字不差的叙述。
男子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中有着同情,“放心,有我在,你娘不会有事。”说着很快走了进来。
戚媛伸出一只手臂,细白的手腕略微撩起一点袖子,血痕交错的落在上面,男子一进来视线就准确的扫了过来,顿时止住脚步,他斜眼看向阮六,阮六平日弓着的腰此时压的更低,目光完全不敢与他直视,男子眼珠一转就明白怎么เ回事了。
没有咄咄逼人的气恼,语调淡淡的带着讥讽的调侃,“哎呦,阮六的娘这是返老还童了,还真是让在下……无所适从啊。”
包括阮六及在一旁侍候的帆儿、苑儿,闻言均是脸皮发热,一时没人接话。
他冷笑着才要转身离开,就见残破的青布帐帘被那一只纤细透白的手缓缓撩开,明灭的昏黄光线里,一张倾城容貌犹如静静盛开的芍药,安静却乍然的绽放在他眼前。
欺霜赛雪的肌肤,柔和的脸部线条,两弯远山染黛长眉,一双动情黑眸,挺翘的鼻子,淡薄人中,唇若涂脂ฦ,丰润却型小,乌黑长发慵懒的缱绻的枕畔的一侧,女子仿若雪雕冰凿般精美的令人窒息,煜煜生辉又淡然飘渺。
李沁止不住的心头一跳,想拂袖而去的腿固定在了原处。
不是没见过美人,春香楼ä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即便她是绝色。
可真正吸引他的是那双淡定的黑眸,迎着他戏谑的光,幽暗中婉柔恬淡,清澈中笼着雾气,仿佛面纱撩拨起的动情气息,勾的人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