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路又哼了声，说：“这事到เ此为止。不要在外面乱说。至于审计组问，你让你们的负责人说。你不过是个打工的嘛。以后可别再干这事了。总得有个底线吧，啊！”
“是啊，有这回事。可是，没有更多更秘密的事。”程一路泯了口茶，说：“茶是至味，人生亦是如此。今天我们喝了这茶，明日也许就是天涯。南州禅寺的大和尚曾对我说过，红尘，忘却营营，方是至上。”
“啊，是这样。我看未必吧！不过，学农部ຖ长全面地了解了南州ะ的情况，你最有发言权啊。”程一路虚晃了一枪。对邹学农这样的说法，他是不能作出绝对肯定或者绝对否定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辩证法，肯定中有否定，否定中有肯定。
不过，齐鸣书记有这个想法也是可以理解。十强中占了六席，能上市的公司不愿意上市。过分地求稳，也许对湖东经济发展也是一个ฐ制约。一把手要的是看得见的政绩，你老是躺在原地，政绩从哪儿出来呢？
回到湖海山庄，邹学农副部长正在和市直领导谈话。程一路和齐鸣坐在房间里，齐鸣突然问：“什么时候去北京啊？”
程一路笑着，说年轻人就是这样，“我那ว孩子也是看着外面的世界新鲜，就死活要去。其实，在澳洲的生存压力，远远大于国内。不过，作为父母，我们得尊重并理解他们的选择。不然不就死脑筋了？”
投推荐票的官员们，其实就获得了一次官场博弈的机会。市里每天都有会，每个会，无论多么重要，总还是会有一些部门或者县里的领导请假。但是，民主推荐会，却是想有人来请假也没有。齐扎扎的，都是一把手。而且坐位子时，尽量往显眼的地方แ坐。填好票后，有时还不自觉地向某位正在考察之列的领导笑一笑。这一笑就是打了个招呼：我可是投了你的。将来，如果领导高升了，可千万别忘了我这一票。一票看起来不起眼，可是大家都不投你，你怎么เ过得了半数？何况非此即彼，不投你的时候，就投了你的对手。仿佛长跑，你不超过他，你怎么能成为赢家？
测评只是个ฐ形式，参加会议的人谁都清楚。每年都搞测评，结果呢？
程一路点点头，任怀航的确是个有思想并且喜欢出思想的人。记得早些年，程一路曾同别ี的同志一块讨论过，说中国官场，只有省部级以上干部ຖ才能叫有思想和出思想，因为他们更多的是决策；而到了地市和县一级，只能叫执行思想了。即使是新的想法，也只能是在执行决策过程中的个人的创新า。现在看来，程一路觉得自己从前的看法有些偏颇了。任怀航的思想，不是连这老部长也承认了么？
“这是有道理。也是一种新า的工作法啊！”毕天成将手中的一份明传递过来，“程书记您先看看，然后我再给齐鸣书记看。”
一进门，程一路就看见齐鸣面色沉重。便问：“怎么？好像没休息好嘛？”
“坐，洪涛๙啊，我是有事找你啊。不过这回不是公事，是私事。”
程一路索ิ性不接了。可是电话一再地响。他只好起来，到客厅接了电话。他开口就是一句：“我说过我休息了嘛ใ，啊！”
程一路读着，眼前不知怎的，浮现出当年第一次见张晓玉时候，张晓玉那种青涩而沉静的样子。看得出来，张晓玉写这封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特别是最后“很想回家了”这一句，程一路仿佛看到เ了张晓玉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