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就请宜学同志参加。我晚上如果行，尽量过去一下。”程一路说了句圆滑话。
这句话王进听着喜欢，就笑笑，“真不行，我就过去了。”
“啊！”卞卫东皱了下眉，说：“也好。那就这样吧。”
齐鸣尴尬地一笑，“是吧？祁总，你来说说。今年收购粮价多少啊？”
程一路也只好沉默，他不可能再打电å话问王进了。
王进望了下程一路，没有做声。程一路上前道：“万超正在赶生产，卫东书记应该理解的。”事实上，当初在会上，程一路提出要请卞卫东书记到万超来看，就是想让卞书记看看现代民营企业中还保持的艰苦朴素า的工作作风，还存在着的真抓实干的良好气息。卞卫东是军人出身，军人出身的干部喜欢什么เ，同样是军人出身的程一路，心里是清楚的。刚才，卞卫东书记的第一句话，就已๐经表露了他的思想。他想看到的是真实的企业，而不是为着一个ฐ省委书记到来，而大张旗鼓的花架子。现如今，领导们也难。说不下来调研吧，他们每年有一大部分时间都在基层跑；说调研出什么名堂来了，又实在没有。究其中真正的原因不在领导，而在于现在官场的这样一种习惯：给最好的让领导看，把最丑的使劲地掖住。领导看到的，一半是真实，另一半却是布置出来的。这样的信息，直接导致了领导们决策上的失度。领ๆ导们也不是不知道，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样？总理到农村来视察，还被基层的粮站给哄了下。有什么办法？总不能ม真的像古代人那ว样，微服私访吧？古代人的信息不通，你微服私访还有可能。现在呢？信息社会，领导的行踪就像被卫星定位一般，被牢牢地注视着。领导也是人，领导还能脱离了广大人民群众？
会议最后确定由á王进副市长牵头，负责考察点的准备。程一路副书记负责座谈会，会后，齐鸣又将程一路、王进留下，商量了下赵守春去世后，家属提出来的几个问题。其实都是不太难解决的问题，一是房子，赵守春到南州后，家属一直呆在西江。市政府给他专门买了一套房子，现在，赵守春的家属提出她们要过来住。程一路说：“我认为ฦ可以的。如果以前就过来了，不也一样？住可以，但是产权必须ี是政府的。这点要明确。”
“在部队时也抽过一点的。后来就戒了。不过，我一直以为，抽一点烟也无妨的。”程一路笑道。
马洪涛点点头，出去了。程一路也起身，看了看表。下午四点了，时间真快。一下午看上去基本没干什么เ事，就快下班了。有时回想起来，匆匆忙忙这么多年，又真正地干了多少事？
程一路是个生活能力很强的人，也是一个喜欢独立的人。因此，对于秘书，除了八小时之内，他很少支使。不像有些领导，秘书似乎ๆ成了自家的小工，不论什么事，都让秘书干，搞得秘书们双休日都没了自由。
现在，叶开问上了，看来这事的保密工ื作做得还是不行。也许在赵守春市长的突然故去的传闻中，更加生动的就是关于这个女儿了。
下一步再研究？程一路望着齐鸣，没有再说了。
“哈哈，谢谢了。”
“好！”简韵答得干脆，机子边上，有嘈杂的人声和音乐่声。
“当然一个人。”程一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