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见识过颜如玉的清冷骄傲是如何的无可救药,但当她亲耳听闻这样的消息后,心中的火苗还是不可自制地呼呼往上蹿起。
清秀的面庞,白皙的皮肤,再加上火红耀眼的衣裙,绝不会错,就是她了!
容四海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又开口问:“那条大黄狗又是怎么เ回事,无缘无故地半路闯进来。”
颜如玉微不可闻地冷哼一声,心中坚定自己绝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与容四海ร做那难以启齿的事。倘若她硬要勉强,他就,他就……
明朗月夜,洞房之中,绡帐轻垂,硕大的美人采花图琉璃架屏风后传来不小的动静声。
心中暗暗嘀ถ咕了片刻后,鸨头决定别ี得罪身份不明的人物,立即露出谄媚的笑容,侧身为容四海ร一行人让道,“客观这边请。”
靠和雪泠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这种风尘之地,眼中充满好奇,不住地四处打量。容四海ร虽也初ม来,但前世曾多次在电视剧和中见识过对青楼的描绘,这会儿皆一一带入,倒也觉得不足为奇了。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后,容四海一行人被鸨头带入了二楼雅间中。这儿环境委实不错,燃着的缠枝牡丹翠叶熏炉中ณ飘出几缕雾白青烟,香气甜滑幽扬,叫人闻了骨子里软酥酥的,十分舒畅。透过方窗可以清晰无缺地一览楼ä下美景。开阔空旷的苏流河面上几只小舟缓缓游过,两岸绿柳常青不凋,别ี有一番๘风情。
“三位客官先喝些杜康酒暖暖身子,无双公子正在隔壁接客,很快就能过来,洒家去催催他。”鸨头将容四海等人安置好后便徐徐退了出去。
容四海宛如未闻,双眸始终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的浩é瀚苍穹。
她并不是爱装深沉,只不过……今日的云朵未免也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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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墙壁的隔音效果委实差强人意,容四海ร坐在这厢饮酒,甚至能隐约听到隔间如水波粼粼的琴声与不知何人的纷杂交谈声。
鸨头的确是去催促无双公子了,但貌似进行得不太顺利。隔壁厢的客人是个声音粗得可怕的壮年汉子,态度极为恶劣霸道,无论鸨头如何低声下气地说好话,他只顾强占着无双公子不肯放人,甚至有意为佳人赎身。
只可惜落花有心流水无情,无双公子丝毫不领他的好意。即使那汉子愿倾尽近年来的积蓄只为博得佳人一笑,无双公子仍旧无动于衷,冷声拒绝了。
呵呵……这冷傲清高的态度和语气,与某人还真是相似极了。屏吸静听的容四海ร轻笑不已。
争吵纠纷之间,那壮汉似是动了真怒,一把掀翻圆桌壶杯,大吼道:“老子再说一遍,无双从今以后只能为我弹琴,不准去见其他客人!”
鸨头为难却恐惧地皱起双眉,哆哆嗦嗦道:“这位客官怎能如此不通情达理,洒家已重复多次,无双一日不愿赎身,便仍是怡香园的人,他要不要接客并非客官您能左ุ右的。”
“你这臭爷们!”壮汉金刚怒目,咬牙切齿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叫你好看!”理智被冲动淹没了,一个ฐ拳头朝鸨头脸上咋呼过去,那强悍力道可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身板能ม承受得住的。
千钧๕一发之际,一个白影忽然闪过来用力推开鸨头,硬生生替他挨了一记铁拳。脸颊๐与拳头沉重的撞击激发出闷实的巨响声,白影身形不稳,趔趄着撞在了桌椅上。
鸨头委实未料到壮汉竟会大打出手,双手捧住脸惊恐地尖叫起来。
雪泠听着不断从隔壁传来的嘈ฤ杂打骂声,便觉不妙,心急如燎地拽了拽容四海的衣袖,道:“主人,我们快过去看看吧!”
容四海放下捏紧ู在手心的青瓷酒杯,倏地从宝凳上站起来,迈开步子领头。“走!”
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就到了隔间的门帘前。容四海侧身将唇探到靠的耳边,低声问:“靠,你有几分把握能打赢里面那壮汉?”
靠正色道:“我能赢。”
“我问你有几分把握能ม赢。”
“我能ม赢。”
“……你别ี问东答西。”
“我能赢。”
容四海顿ู住一秒,笑了。“好的,我明白了。”
容四海转过身,大手一挥将珠帘掀开,气冲丹田à地厉声喝道:“够了,住手!”
闻声,屋内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朝这边射来。
壮汉将容四海由上至下打量了一遍,毫不掩饰眼中ณ的鄙夷与不屑,嚣张地扬声道:“你一个娘们到这来凑什么热闹,要找乐子去留แ春园玩去!”
“双脚长在我身上,本姑娘爱去哪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吗?”容四海伶牙俐齿,咄咄逼人地走至壮汉身前,在仅隔半米之处蓦地顿住脚步,出其不意地扬起右手。
“啪!”
多么清脆响亮的声音。
随后世界寂静了一瞬。
壮汉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打得火烫发热的脸颊,气得血压急剧上升,整张脸涨得红似个关公。
“你这女人是哪家的?竟敢打老子的脸,吃了豹子胆吗!”
趁着壮汉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