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掀开覆盖在霍文从身上的白布,无奈问道。
“奇怪了,今天客人那么多,但是嫣城却一个客人也不见,我怀疑定是大掌柜又去招惹过她了。”
“说的也是!”国君喝了酒之后红光满面,借着酒劲他毫不客气的邀请试剑,“正好本王也有一把了不起的古剑,本王的剑士也有兴和中原高手一较高下,不知皇上是不是赏这个脸跟我们比试一下?”
嫣城知道这个木盒就是先前那位公子给的,原来是让她转交给自己,一定是上次帮他包扎伤口的时候看到เ她的手指被琴弦划开,这才带了药膏过来,真是个冰冷的有心人。嫣城不以为然的笑了下,便将它放进袖口,毕竟时常有人送她东西,她早就习以为常,只是大多送的都是胭脂或簪之类的,送药膏还真是第一次。
上回进宫来玩的时候被那个闷葫芦上官瑞清耍得不轻,害的她沈大小姐在那等了半天,直到日落还不见那家伙的影子,她这才恍然大悟,当下就把那个闷葫芦骂得狗血淋头。
“霍亲王,皇上有请,有劳霍亲王跟奴才到เ大殿去一趟。”
“瑞清,你在想什么?别说你不行。”
“据微臣所知,从去年十月一直到今年五月,也就是蜀地瘟疫横行的那段时间,霍亲王因身体欠佳而留在老家养病,既然如此,他又何来的时间搜刮ุ钱款?何况当时运输到蜀地的款项都是在大内侍卫的保护下由á李大人亲自送到那里,根本没有机会从中ณ搜刮,这样侮蔑忠心耿耿的霍亲王是不是不妥啊,皇上?”
孟天意实在安耐不住,若换成小玥,早就投怀送抱了,哪还会给老板脸色看?他猛的冲向正在放下髻的嫣城,从后面抱住她的肩膀。
一个ฐ新来的丫头迎面而来,紧张的都不敢抬眼看他们:“三位客官,请这边上座。”
男子稍稍一愣,没想到他们会打听这个ฐ:“您说的是白老板家的乐่坊啊?真是可惜了,那间乐坊在三年前被一场大火全烧没了!京城可从来没着那么大的火。”
她还想到了爹进宫前的那ว一个晚上,他们在屋子里捉迷藏,爹还在躲进矮柜的时候敲到了头,当时她乐疯了,现在想来,却泪如泉涌……
“皇上赎罪,草民绝非顶撞皇上和各位大人呐。”白老板只觉得命悬一线,一个劲叩求饶,虽说刘禁年少,可他怎会看不出,在场的到底是谁有藐视之心。
布店老板无奈的摇摇头,熟练的展开布匹,同时拿起尺子量布:“好吧好吧,记得多给我介绍几笔生意。”
“上官大人本来就是这般性急,他也是为ฦ国家考虑。”
“老爷小心呐,老爷,门槛。”驱马的下人想要上前搀扶,却又不敢,只能在边上提醒着,直到上官鸿骂进屋,他才无辜的看向上官瑞清,刚ธ才那一脚踢得可不轻。
“啊呀……我的小祖宗你可出现了,你去哪了呀,怎么เ才回来?快去换衣裳,穿这身可不行。”一位较为年长的宫女赶紧催促太子换衣服,而太子则ท满脸不屑。
“做的真合身,别忘了回头给咱们慎儿也做一件。”
“问月月不语,为ฦ谁灭,为谁明;照天涯无尽,半里烟尘,何处寻……”
她这下明白了,咄咄逼人的神情里显出一丝退却,随后将视线转移到前方,她说:“如果是,我就不用等到现在了。”她不顾ุ瑞清在前,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为ฦ什么找我帮你?”他朝着她离去的背影问道。
“因为我相信你。”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但是以后不会了。”说完她继续朝前走去。
不能就这样让她走,瑞清加快脚步,一下就追上了嫣城,他长得很高,往她面前一站几乎挡住了她所有的阳光。
“你要我帮你,却什么都不说,你知道宫里是什么样的地方吗?它远比你想象的可怕的多,我不帮你,是因为我不想害你。”
他双眼紧紧盯着嫣城,她看上去是那么弱小,可他不知道,她心里那魔鬼一般的**โ,具有摧毁一切的力量。
她毫不畏惧瑞清的直视,相反的,她为ฦ他这般严厉而高兴。
“你以为,我现在生存的世界会比宫里好吗?”她嘲讽似的冷笑了一下,道,“我早ຉ就已经不是我了,就连死亡也不会让我感到恐惧,这世上还有什么更可怕的?”
“你进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不能说,是因为我不想害你。”她把同样的话还给瑞清,却让瑞清更加迷茫。
他还想要再问下去,但是现在不赶去皇宫,就会误了早朝,只怕今日一别,他将与她回到各自的世界ศ。
“我以为你会跟别的男人不一样,是我错了,上官公子是朝廷重臣,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你怎么可能ม把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随随便便的就带进宫?是我强人所难了,对不起,忘了吧,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如果你还有兴趣来纤云轩,我定不会躲着你,恐怕我们……只能如此。”她语气渐轻,收尾时还微微叹气。
儿时的短暂相遇瞬间在脑แ中过滤,善良的他为ฦ了救一只小猫而爬上假山;调皮的他因偷看她弹琴从房梁上摔下;温暖的他带她在陌生的皇宫里嬉戏,为她驱赶寂寞,带她观赏焰火,离别时他还承诺说他会永远记得她,但是现在看来,他是彻底的忘记了。她转过头去的失望,让耀眼的阳光显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