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碎夜回头,迟将离一身靛色华服站在竹林入口出。
“这里如何?”肃遮暮指尖轻轻一触某个地方,迟将离“啊”地一声叫出来。
迟将离别扭地把手收回,心中忍不住嘀咕,肃遮暮这家伙很豪放嘛,就算睡觉也不必只盖一层薄薄的毯子里面什么也不穿啊。作为千年后的现代人迟将离都还没有掌握到裸睡的奥秘,但人家肃遮暮却已经很爽朗地脱了个光了。
“这算什么回答!本不是我要的答案……”
“难道在这里进行手术?”
突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牢门被打开的声音。一点火光照了过来,让胤碎夜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刺๐痛得眯起。
胤碎夜了然:“看来博士真的分两种人,一种是你这样的,一种不是你这样的。”
肃遮暮的沉默带着很明显的思维停滞,放空的目光在示意她在回忆。迟将离突然明白她在想什么,血往上冲,整张脸烧红。
肃遮暮似在听她说话,却又不似。手里的酒杯举起又落,一杯接一杯丝毫不停歇。玉妃挡了一下她的手腕道:“暮公主可有心事?这落艳酒初喝似乎口感甜美但后颈十足,你如此痛饮只怕一会要找人背你回去了。”
南雍皇帝ຓ笑着把床帘放下,床内春光一片。
胤碎夜依旧不答。
胤碎夜死死地盯着南雍皇帝ຓ,双目中瞪出的是浓浓的杀意。
迟将离一丝气力都没有,只能乖乖๔喝下。
“不……不在了。”
迟将离大惊,站起来“啊”了一声。还未等她叫完,两支长矛便从肃遮暮的双颊掠过,-入了她身后的石阶上。
迟将离心想: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被不认识的女人亲了心里也有影的啊!这还没人安慰我呢,还要我去安慰她,真是……
肃遮暮和胤碎夜站在五十步开外的地方,胤碎夜看一眼全神贯注于迟将离背影的肃遮暮。
想到她还未得到的博士学位她就想要咳血出来……她莫名消失久,导师肯定要疯了,实验室里肯定是一片的硝烟弥漫,她用青春年华和无数的汗水泪水想要达成的理想就因为踏错一步而功亏一篑了……
“哟,还要保护丈夫呀。难怪驸马爷生得是这般娇弱,原来是在等着本宫来保护你呀。”肃遮暮阴阳怪气地跳出这么เ一句话,配合着似笑非笑的笑意,让迟将离很无奈很无辜。
肃遮暮那时正在练剑,听逢画说驸马吐血的时候手中剑一歪,把自己的手臂给划出了伤口。
“还不是……怕别人知道我是女人。”迟将离别扭地说。
“我说了随便你……”迟将离带着哭腔说道。
逢画穿着貂皮披肩屁颠屁颠就去了,迟将离见自己้的一番๘心血肃遮暮然转送给了小婢,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哪里还会回去见那混蛋公主?
当她摸到一本,翻看到เ它的名时,肃遮暮目光滞了一下。
肃遮暮还没说话迟将离就上来拉住她的手腕——还是用很大的力气拽着,双唇几乎没动却从唇缝里挤出节奏紧凑只有肃遮暮听得到的话:“我说你干嘛这么小气!对方是小孩子而且家长和姐姐都死了,只是说一句你没人家姐姐漂亮你就这样和人计较!别ี这么幼稚了好不好!”
“哀家希望你们快些有子嗣,你还嫌弃哀家啰嗦。”
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要被她压迫一辈子……
“奴婢遵命!”
迟将离咽了一下口水,打算自己回头去看一下。要死要活也要给个结果啊!
一直都是欢脱的气氛因为“煦大学士”几个字而迅冻结。
一路跟随着两个小孩来到河堤,迟将离在百步之外被一阵轻风送来的奇臭呛得眼泪鼻涕๓一齐喷。
“怕?”肃遮暮冷笑,“既然招你为驸马,都入本宫闺房了,本宫还有什么好怕的吗?”
“启启启禀皇太后,驸马他……手断了。”
肃遮暮望着母后眼球突出的模样,能明白在她看似平静的内心下有怎样的波澜。
但这种平和到无趣的状态很快就被打破,皇上提前从江南回来,为的是迎接生病回宫的皇太后。
肃遮暮被她揽着自然是不爽,但碍于在亲戚面前不好作,也就硬着头皮赔笑。肃遮暮假惺惺的表演最是擅长,那笑容就像是在说明她真的非常幸福一般——嫁了个好夫婿,此刻正甜甜蜜蜜卿卿我我酸倒别人的大牙。
煦西窗面色一红,尴尬地说:“遮暮你喝多了,我叫人送你回府吧。”
睡着了的肃遮暮去了一份锐气,连那些偶尔会闪现出来的妖娆都不见了,安静的睡脸就像个小孩。
肃遮暮越走越近,那长袍终于散去,化成水中一片化不去的浓血。肃遮暮游了过来,迟将离赶紧转身用后背对着她。
迟将离一直和尚大人唠到深夜,把尚大人唠得口干舌燥喝下两大缸的水,一次次地上茅房。眼看都过了睡觉的时辰,尚大人老当益壮一群的小媳妇大媳妇老媳妇们都深闺怨了那讨厌的驸马还不走!最后还把母夜叉公主给招来了。
“可恶,我不要吃什么毒药!”虽然脖子上剧痛难耐,但迟将离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在胤碎夜抚摸她脸颊的手上。
“好看……”迟将离揪着衣角,气血上涌,憋了个满脸通红,如是说。
满朝文武大臣仰望过去,驸马爷正依偎在公主的怀里……
胤碎夜本想把迟将离带到她所住的侧房去,但那样也太醒目,便带迟将离去了驸马府。
好大的驸马府!好软好美丽的床!好可爱的侍女们!
“啧。”胤碎夜不耐烦,走过去撕扯迟将离的衣服,“我都不害羞,你一个大男人害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