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的腰碰到了冰冷的祭台吧?敖嘉挤出一个苦笑,说着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话安慰自己。
这么走着,度当然快不了。他们到达山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敖嘉被人从车上推下来。借着火光,他现所谓的祭台其实是一个幽深的蛇窟,洞窟中间有一大片的空地,二百四十根蜡烛幽幽地照ั亮了一个ฐ六边形的台子,台子上有神龛,现在已经被放满了牛羊。
脖ๆ子上的那ว只手总算松开了。敖嘉ล本能地从水里挣扎出来,他脱力地赖在池沿上,大口地吸气。他一度以为自己是死定了的。
“趁着还能多活几个时辰么?”敖嘉平静的眼光落在小侍女的身上。那种既无所谓又不甘心的矛盾眼神让小侍女连头也不敢抬。
蛇祖被取悦了,完全的,在这样快乐之下,他的声音也软起来。蛇祖俯下身,亲吻着敖嘉满是汗的脸颊:“你真棒。突然有点舍不得弄死你了。可惜现在已๐经晚了。”
身为妖族,又是邪神的蛇祖,是不能与人类交合的。它的身上带的腐尸毒,是无论怎么修炼也去不掉的。人妖有别,短暂的相处尚能让人毙命,更别说与人交合了:“你不是想知道之前的祭品是怎么死的么?他们就是这样死的。”
三万八千年,蛇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控过,整整一夜,带着破釜沉舟、破罐破摔的心情,他不知足地一次又一次地压榨自己身下年轻的身体。虽然可惜,虽然不舍,但反正无论自己้怎么小心,这个祭品都要死,这样好的感觉只有一次、只有一夜,为什么要克制呢?为什么เ不再疯狂一点呢?血顺着敖嘉的大腿不断地从他们紧紧相连的地方แ滴落下来……
“好想把你吞下去。”这个祭品是他见过最好最好最好的,没有之一。蛇祖现自己是那么喜欢敖嘉身上的味道,那么喜欢他的声音,那么喜欢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天空渐渐变成瑰丽的紫红色,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终于穿透厚厚的云层射在黑色的土地上。
“结束了。”蛇祖闭着眼,恋恋不舍地从敖嘉的身体里撤出。蛇窟里满是血和**โ的味道。
蛇祖睁开眼,慢慢把手伸向敖嘉的胸口,浅色的唇角微微勾起:“让我摘下你的心脏做一点留แ念吧。”
长长的指甲像一把锐利ำ的刀,划破了敖嘉胸口的皮肤,就在蛇祖要用力挖出他的心脏的时候,一点极轻微的震动声从他的指尖传上来。
“……”
蛇祖不由吃惊地瞪大眼。这个ฐ人还活着?这个ฐ人居然还活着!虽然心脏的跳动如一只蝴蝶的振翅那么เ轻微,但的确在破碎地跳动着。
用力地撕开敖嘉胸口的衣服,蛇祖现,敖嘉身上的皮肤温润如玉,没有出现代表着腐尸毒的金黑色花纹。
“怎么เ会这样?”蛇祖喃喃自语,为什么他没有中腐尸毒?
日光愈盛,强烈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打在蛇祖的身上。感觉到阳光的温度,蛇祖厌恶地抬头瞪了一眼天上的太阳,“该死,三万用八千年了,这太阳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
他没有多想,抱起敖嘉就消失在了蛇窟的深处。
“如你们所见,这个年轻人还是没能消受得起降在他身上的运气。对此我表示非常的遗憾,我只能说,这是这年轻人的损失,是一个家庭的损失,更是我整个ฐ巫宗国的损失。由于他本身品德的缺陷,蛇祖没有选中他,让我们奏起巫宗国的清乐,来表示ิ对这个年轻的沉痛哀悼。”
大祭祀坐在缀满了金玉的车辇上,一遍遍地练习着自己的演讲,努力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更沉痛一点。
侍从们已经换上了素า白的丧ç服,一脸麻木地沿着山路向前走。
“如你们所见……”大祭祀轻舒长袖,一脸沉痛地从车上一步步走下来,“这个年轻人还是没能消เ受得起降在他身上的运气……”大祭祀酝酿了下感情,正准备继续他的演说,却见前面的一排人都停下来了,每一个ฐ人都带着震惊盯着蛇窟里。
“出什么เ事了?”大祭祀心里涌上一阵名为ฦ不安的情绪。他快地拔开拦在前面的人群,像一匹饿狼一样扑进蛇窟。
蛇窟里满是欢爱与血的味道。要是以前,他们一进门就可以看见祭品凄惨的死状,但这回,除了六个ฐ献祭女子的尸体之外,洞窟里什么也没有。
敖嘉去哪里了?
大祭祀觉得自己的头好疼。
“这次……这次的尸体呢?”侍从们已๐经开始窃窃私语。
“之前那么多次,都有尸体,可是这回除了一点血之外什么也没有啊?这是怎么เ回事?”
“难道蛇祖大人选中了这个祭品?”
“可是人去哪里了?要是选上了也要让他回来登基啊……”
“我的神啊,这么เ多年,总算出了一个ฐ正正经经的国王啦,蛇祖之ใ前谁也没有选,这回突然选中了,看来这个人一定可以给我们巫宗国带来无上的福泽啊。”
“国主万安……国主ว万安……”
欢呼声一开始还是小小的,后来越来越响,越来越嘹亮。
给敖嘉递刀的小侍女见状,在人群中笑着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