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离开,教室里一时安静下来,本不算大的空间显得空荡荡的。
“兰斯,你在这边有些日子了,没有关系么?我猜,你该是有许多事情要做的吧?”在外面,秀珠用的仍是英文。
重生于这个架空的民国时代,在姨娘外室合理合法的前提下,秀珠的年纪又小,更不会去思考这种事了。她的所有心思,都花在了与白雄起夫妇以及童童的亲情里,平日里能见着的适龄男ç性并不算多。原剧ຕ里让白秀珠情根深种的金燕西便是其中一个,只她既然知道结局,自然不会自讨没趣,且金燕西的性格亦并不为ฦ她所喜。
如今想来,大约林墨言的陪伴在其中亦起了不小的作用。
听着林墨言问起国内林公林老太太的消เ息,秀珠亦细细说来。说起来,秀珠本是一个别人对她好,她便要想法设法还回去的人,林老太太对她好,连带着林公也对她另眼相看,她自是真心尊敬两位老人家,将他们当成自家爷爷奶奶孝顺。这几年,两位老人家虽年岁日高,身子骨却还健朗,见了秀珠,倒是时时说起自家的两个小辈,林平与林墨言。
秀珠坐下来刚用了两口,苏珊忽然来报,说是有客来访。秀珠抬起头来,瞧见林墨言进了来,并不觉得如何意外,也不起身,只抬手示意了一下她对面的位子。
迷迷糊糊地不知过了多久,待秀珠被林墨言唤醒的时候,车子已停在了一座小院子前。白色的两层小洋楼ä,前边儿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绿草地,几株高大苍翠的广玉兰错落矗立,石子小路蜿蜒着通往门口,大半人高的木栅栏,上面爬满了绿蔷薇。
秀珠一怔,有些疑惑不解。倒不是她非要王皓夫妇送她到เ学校,毕竟双方并不同路,只以她对白雄起的了解,既然拜托了王皓夫妇,又怎可能ม下了客轮,连着码头都还没有出去,便让王皓跟她说了告辞?
实际上,对于白雄起的能力本事,秀珠还是很有信心的。只先前她数次有意无意说起离开北京城外避,白雄起似是都未有这个ฐ意向,这才是她最是担心的事。
“秀珠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像话,哪有撇下客人自己走了的?跟自己哥哥说话,什么时候都可以,偏要挑在这个时候,实在太失礼ึ了!幸好欧阳老师不算外人,想来还不至于怪罪她。”
但是,事实真是如此么?
“是,我听嫂子的。”秀珠依言捻起一块玫瑰酥,轻轻咬了一口,“嫂子你瞧我,这些日子一心只读圣贤书,倒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嫂子你给我说说,咱们这北京城可有什么新鲜事儿生。”
与柳春江相对着坐下,秀珠带着一丝询问的视线看向柳春江,却意外地现他对上自己的目光,面上表情开始变得不自然起来。
秀珠笑着点头,跟着白太太打了声招呼,便在童童的对面坐了下来。秀珠刚坐下,夏雨便盛了一碗粥放到秀珠面前,并又使人端上来一碟子热气腾腾的灌汤包子,一碟子炸得金灿灿的春卷,并着几样开胃的腌制小菜。
“知道知道!平日里我也只与你开开玩笑,你何曾见我与外人说过这些?”宋语彤点了点头,知道秀珠说的有道理。平日里男未婚女未嫁的时候,有些话说说没有关系,到了如今这地儿,确实不好再口无遮拦了。
金燕西皱了皱眉,“爸不是一直说人人平等么?咱们家对于那ว门第观念,应该没那ว么看重吧?清秋家里虽清贫一些,但她人品好、学识好,也算得上是出身书香门第……至于妈那里,这就要四姐五姐你们帮忙了。”
还想再劝上几句,忽有他身边的听差金荣来报,男客那边柳家少爷、王家少爷并着另几个平日里与金燕西玩得极好的少爷公子,正笑闹着要金燕西这个ฐ寿星过去。金燕西一听,看看冷清秋,将到เ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吩咐了金荣,让他送冷清秋出去,并叫来车子送她回家,便头也不回地去到男ç客那ว一边。
暗叹一声,金道之笑看向秀珠,“秀珠妹妹这事儿做得可不地道了,再怎么说今日也是燕西生辰,那主ว角儿是燕西,等下若是让清秋抢了他的风头,他定是要跟我急。依我看,不如待过了今日,咱们再找其他时候将她约出来,秀珠妹妹想怎么考教,我都替清秋接了!”
反正都在一个大厅里,若是彼此间有认识的,想要交谈的,也极方便。
童童见秀珠笑着对他说话,眯起眼睛笑得很开心,听话地将手中苹果往口中塞。
秀珠倒是不在意,微微一笑道,“上一封信来,不是说参加了一个什么社团,再加上那边也到了开学的时候,想是没有空吧。”
说是无妄之灾,实则ท是她自己闯了进去。
确实是个孩子,看上去还只十一二岁吧?
秀珠心底胡乱转着念头,却听白雄起叹息了一声,“是真的。总理大选本是在两ä个月后,现在北京城这种情况,总统大人也顶不住压力。正好趁着换选的机会,平息了民愤……总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
林老夫人乐呵呵地揽着秀珠,“你这丫头,就知道给奶奶脸上贴金。你爷爷要是知道你这么说,定是要吹胡子瞪眼了,我呀,就是个半吊子,只听了秀珠丫头这般夸奖,心里还是止不住高兴。”林公林司同,才是那真正学问精深的学者。
“老夫人太抬举ะ她了。”看样子林老夫人的目的在秀珠本身,秀珠显然也对着林老夫人很有好感。至于某些个ฐ事情,自然还得看秀珠自个ฐ儿的意思,“秀珠这丫头皮着呢,何德何能ม让老夫人这般看中?”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