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人今天又来了,正叫你过去呢。”
可以和爹娘在一起她真的很开心,但是她答应过郑公子,她会作为“夜光石”的容器留下来,留在他身边。她该怎么对爹娘说呢?
“和一个男ç人待一起,真是没意思!”
其他茶客都是一阵欷歔。
她小心翼翼的挪到门口,门的质量也不是太好,居然还有个蛀虫咬出来的小洞。她把眼睛凑过去,透过洞看外面的情况。可是她马上就后悔了——
送走了苏咏清,郑文彦默默的回到เ自己的房间。
仔细一瞧,他也并不是全部赤|裸,至少他的上身围了几圈布条。呃,这布条的料子怎么如此眼熟?殷歌低头一瞧差点哭了,原来妖冶男绑在身上的布条是自己้的衣服,她出门时候穿的精美纯棉外袍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碎片。
“好。”殷歌点点头。
有家妓院现在这个点儿根本没开门,殷歌从侧门溜了进去,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她走到主楼ä时,现所有的人居然都聚集在大堂里,而詹小悦高高的站在二楼,似乎在表什么演讲,大家都没注意到殷歌。
雅人对殷歌眨眨眼,忙跑过去掀开竹帘,“公子请进!”
殷歌都吓坏了,她根本不认识这样的楚大哥。
月出小筑的门被推开了,那个叫玥儿的女子出现在院子里。她不再笑容可亲,而是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男子身材颀长,头上搭着一块雪青色的布,看不到เ他的头,而他的脸也在布中ณ若隐若现,殷歌只是瞥见他脸部的冷白色肌肤,宛若一块上等和田玉,这就是全部ຖ。殷歌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他像是工笔画上走下来的男子,每一笔都是如此的细致完美,柔韧流畅。
“我会一直保护阿皎,珍爱阿皎,从此后我就是阿皎的嗓子,这样可好?”
闹了半晌后,殷歌一脸愁容的坐在镜子前,雅人替她梳头。
她好寂寞啊!她真的不想一个人!
郑文彦走到床边,紫眸中ณ满是温柔婉转的光芒,“殷姑娘醒了。”
“是,主上。”出尘将四颗夜明珠全收入漆金盒子内,留下的一颗罩上一层羊皮灯罩,房间暗淡下来,她推门退去。
“人家只是嘴巴大一点,最多像青蛙,楚大哥你说话太恶毒了。”
“忠义,你是不是傻了,浅儿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这不是在逼我去死吗?”
那个大侠一听说是去劫狱,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成不成,据说玄冥两老是很厉害的,你爹娘都打不过他们,你还让我去打,那不是自寻死路嘛!”
“呃,你叫什么来着?”
这时,小清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节度使大人最爱有家妓院的花魁悦蓉姑娘,每隔几天就会去拜会她。而那ว个ฐ悦蓉姑娘据说花容月貌,身姿娉婷,精通音律,熟谙诗词,在洛阳是第一名妓。
“你们?”
小时候,她完全不记得九岁之前的事情。爹娘和小清从来不对她说儿时的事情,每次她问起来,大家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久而久之她也就不问了。都怪自己记忆力差,大家都厌烦她的问题了吧。而且儿时的事情一定很平淡无奇,平淡到所有人都忘记了它。
苏咏清狠狠敲了殷歌一个爆栗子,“你吃饭被塞傻了?”
而且这些人一点也不浪漫。根据小清的描述,浪漫的求亲应该是这样——
郑文彦公子的嘴角轻微的抽搐了一下,“是个好名字。殷姑娘的绕口令也念得也非常顺。请坐。”
“你也看上他们了?”殷歌戳了戳苏咏清。
“哦。”
“当然没忘。所以我们应该用点手段,不让殿下知道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
灵枢小声道:“其实,我前几天在外面时遇到一个熟ງ人,他是其他家族的。我知道他的能力,正好可为我们所用。”
“这人能相信吗?”
“嗯,此人叫楚白石,和我以前就认识。我们可以如此这般……”灵枢对着素า问的耳朵,详细的把计划说了,素า问心里一番盘算,觉得不能眼睁睁看着殿下和殷歌展下去,于是同意了灵枢的计策。
郑文彦母亲的忌日到เ了,郑文彦穿一身素稿,只带了疾风和出尘随行。殷歌想到阿皎的一段故事,于是向郑公子要求她也去祭拜。郑文彦也未多说,点头默许了。
走在和上次相同的路上,这次的马车没有任何颠簸和不适,殷歌不由感叹有钱的好处。他们清早出,因为拉车马匹的关系,他们的度极快,下午时就到了白云山。这几日秋雨绵绵,不见放晴,上山时路难走了些,后来路上树木倒了马车实在过不去,郑公子只好扶殷歌下车,然后要出尘留在这里看着马车,自己带着疾风和殷歌继续上山。
殷歌撑开油纸伞,递给郑文彦,郑文彦却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两个人一起撑一把伞,殷歌红着脸偷瞄一眼疾风,现他依然冷着脸看向前方,似乎完全没看到เ他们两个一样。
路上的泥巴太多,殷歌的绣花鞋不光脏掉,还湿透了。
“后悔来了不?”郑文彦问。
殷歌笑着摇摇头。
三人终于到达墓地,和上次来一样,坟头依然一棵杂草都没有,四周开满白色的小花。殷歌就纳闷了,明明都秋天了,为什么还有白色的小花呢?
郑文彦把伞塞到殷歌手里,自己走到墓碑处,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