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汉来的当晚,殷歌曾偷偷趴在窗口,看到洗完澡后的大汉,换上一件松垮垮的衣袍,露出胸毛,扭着粗腰走到เ香妃榻下。他准备将切好的水果喂给正太吃,待他殷勤的送到正太嘴边,正太却突然从榻上跳了起来。
“昨晚逃走的犯人左眼瞎了,三位请跟我过府一趟。”几个士兵人高马大,将他们一围,那女子柔柔的倒在男子胸膛上,小脸更是苍白,男子倒也没挣扎,拉了女子和小孩,随那群官兵走了。
房间里物品都很简单,看起来像是庄稼人的房间,墙壁上还挂着斗笠和蓑衣。她还现角落里有个ฐ破烂的陶罐。她努力让自己贴着墙坐起来,然后慢慢往陶罐挪去。就在这时,她听到木门外有人在说话。
“你不要担心,她一定会没事的,一有消息我就派人去通知你。”
粗糙的石块上有橘色的光芒在晃动,还有“唰唰”的雨声。殷歌觉得身体非常冰冷,没有一点儿力气。她还是努力坐了起来,然后在下一秒看到了妖冶男,他正赤|裸着上身靠在离她不远的石壁上。殷歌想惊叫,可是妖冶男目光冷冷一扫,她硬生生将那句叫声吞咽下肚。
“你在这里等等,我回去给郑公子说,让你回来妓院住,咱们一起。”苏咏清道。
殷歌大摇大摆走在马路中ณ央,穿着锦缎袍子,头上束着玉带,后面还跟着四个大帅哥,她感觉自己非常拉风,真有点儿富家少爷的味道。
两人正说着,门帘外传来脚步声,就听到郑文彦在门外问:“在下可以进来吗?”
楚月轩无瑕去追,匆匆朝殷歌奔来,跑到殷歌面前看到她衣冠不整,头凌乱的半躺在地上,他眼底忽然升腾起一股强大的杀气,拳头的骨骼“咔咔”作响。
幕布后是月出小筑,殷歌有一瞬间的恍惚,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阿皎的记忆里还是在梦中,或者是幻境。阿皎正在院子里数落花,殷歌看着她的背影,知道她是寂寞的。
殷歌的目光不自觉的往男子身上瞟去——
在荷塘边,女子的长几乎要垂到เ了水面,她赤脚跣足浸入水中,俏皮的拨动水花。男子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笑脸盈盈的看着水边的佳人。他缓缓走来,替美人绾起一缕青丝。
唔!殷歌搂着枕头在地上翻滚。端着洗脸水进来的雅人吓了一跳,“殷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了肚子呀?”
再一次被抛下了……
“郑公子?!”
“你退下吧。”
“啊,殷妹妹,你看,卖灯的那人长得好像蛤蟆耶。”
“玉儿,你别急,这两个人暂时处决不得。”
“啊,啊……太……好了。”殷歌想起那个肖大人浑身的汗毛又竖了起来。这几天她可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该如何救自己爹娘,她甚至想去找爹娘在江湖上认识的朋友帮忙劫狱,后来楚大哥的确帮她找到一个,那ว人还曾经向她求过亲——也就是说被她爹娘打败过。
殷歌只能扯着嘴角苦笑。
殷歌出来后心事重重,忧郁得像文艺青年。也许爹娘是安慰自己้,身上的毒真有那么容易解开吗?而且关在大牢里何时是个尽头呢?她想过去求肖忠义,但是堂堂节度使岂由她一般小民说见就见。她在距离肖府一百公尺时就被人拦下,连肖忠义的一根毛都见不到。
做完这一切,殷歌提包袱走出房门。今天的月亮很圆,黄橙橙看起来像一个烧饼,乌云流动,光芒时明时暗,自家大门口站了两个人,仿佛门板上贴了剪影一般。
“别这样嘛,保证是一个ฐ让你开心的地方。你小时候最喜欢去那里。”
殷歌愣了愣,支支吾吾道:“那个,那个……一品香酒楼的菜真好,呃……过去我吃饭一天三遍地吃,麻烦!现在好了,有了一品香,一顿顶过去五顿ู,高营养,水果味!一天一顿,效果不错,还实惠!”
殷歌痛苦的捂住了额头,自从她十五岁后,就不停的有被爹娘打败的江湖人物,来向她求亲。算起来这是第六个了。殷歌瞅了一眼大侠的胡须,嗯,就像贴在脸上的动物标本,殷歌又瞅了一眼大侠的头,嗯,头油得可以跌倒苍蝇。爹娘的审美水平她一直不敢恭维。
“我……”殷歌顿ู了顿,努力思索在小说里面文雅的女子是怎么自称的,“我是说妾身芳名叫殷歌。不是鹦哥,是殷歌。”
“我的天啊,这一天终于来了。”苏咏清做西子捧心状,用颤音说道。
“那太文艺了,不适合咱侠客。”